第588章 源自魂帝1
“你錯了!她叫解語,她姓風!”明域大陸上最約定俗成的就是女子嫁人便會跟隨夫家而姓。而整個東朝之中,姓風家族甚少,恰好此刻,他風無浪就站在烈淩淵的麵前。
言下之意是解語是他風無浪的妻,是他風無浪的人。
烈淩淵眼底驀地震驚,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風無浪,驚詫的久久說不出話來,“怎麽可能……”
風無浪知道剛才應該是蘇傾傾結界破損了,才讓黑魔氣能夠有乘虛而入的可能,讓他出現了幻覺。
他雖然口中與烈淩淵說著話,心裏卻在凝結神識,他得感覺驅趕腦海中出現的幻覺,他不能白白浪費掉蘇傾傾給製造的這個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隨著他神識的不斷凝結,眼前見到懸崖開始抖動起來,畫麵有些模糊了。風無浪頓時高興,他轉身要去拉烈淩淵起來走,卻見到烈淩淵不見了。
他心中一急大喊一聲,“烈淩淵你去哪兒了!”
解語噴出一口鮮血,差點濺了蘭香一身,她連忙退了一步,繞過屏風對著外麵的人道:“王爺,老夫人,落老爺子,不好了,解語姑娘吐血了。”
蕭深看了烈月姝一眼,“姨母,你先進去看看。”
男女有別,情況尚未到他能不顧一切的程度,所以他讓烈月姝先進去。
烈月姝快步繞到屏風之後,看到解語徹底的暈了過去,她身上的外傷倒是被蘭香給包紮好了,但是她臉色卻是慘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烈月姝搭脈一探,她內傷很嚴重,不過還好,身體裏存續的靈氣沒有在繼續枯竭,就說明烈淩淵沒有繼續掠奪解語的靈氣。她除下身上的披風給她搭蓋上,讓蘭香把屏風推開。
“怎麽樣了?”
“我封住了她的穴道,她暈過去了,靈氣沒有繼續枯竭。這邊由我看著,你去幫傾傾他們!”烈月姝知道蕭深的心情,所以在這邊情況能夠由她和落天控製住了,她就讓他找蘇傾傾。
聽到這句話,蕭深沒有推遲,隻說一句話,“好!”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飄出很遠了。
看著他離開了,落天笑著對烈月姝道:“他心裏有我徒弟,真好。”
“那是,他可是姐姐的孩子,自然很好。”
落天微微一笑,那是她的孩子,當然很好的。正因為是她的孩子,他才會更要不顧一切的幫他脫離雙生絕的困擾。
“月晴保佑,雙生絕定然是能破的。”
“你曾經說過,這世間上沒有任何一樣是毫無破綻的。雙生絕也不例外。”
“不,雙生絕還真是例外。”落天斬釘截鐵的說道:“雙生絕是烈焰家獨有的天賦。”
聽到這話,烈月姝驚詫道:“那你說能破。”
“是能破,是因為月晴當年在這件事上留下了破綻,而且,我發現她在雙生絕的藥丸做了手腳。”
“你的意思是什麽?我不太明白了。”
“你仔細想想,除了你和你姐姐之後,家族中所有的因為雙生絕而誕生的那些孩子們,他們的修為是不是再也沒有達到你們之前的高度,直到烈淩淵和解語出現。”
被他這麽一番提醒,烈月姝細細一想,還真是這樣的。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卻又不太明白。的確家族中的其他孩子修為都沒有太好,烈淩淵的修為難得提升得這麽快,才會被家族裏的人看作是希望,隻是你卻說姐姐在藥丸裏做了手腳,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她出嫁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家族之中了,又怎麽會在藥丸上做手腳?”
她與烈月晴是姐妹,她在什麽地方,她又怎麽會不知道。
這話簡直是說不通的。
落天看著遠處,“動手腳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他。”
“誰?”
落天目光凝視在遠處天空,烈月姝認真的想了想,“你說的是先皇?我嫁進宮中的時候,先皇安排了人去了一趟家族,你是指那個時候那些藥就被姐姐做了手腳了?那應該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落天走到解語的身邊,“她和烈淩淵之間的聯係斷在她的心脈之上,阿深很我說起過靈台樹的事,她機緣巧合接近了靈台樹,又接著靈台樹獨特的靈氣滋養,我若是猜得不錯,她的身體裏有一顆靈台樹的種子,或許這便是最好的辦法。”
“靈台樹的種子?”
落天看著烈月姝,“你知我來自荒古,卻不知道,荒古的所在其實就是環宇之內最大的靈台樹。”
落天劃破了手掌,一滴血從他掌心低落下來落在了解語受傷的手臂傷口之上,他的血像是引子,頓時隻見到解語原本受傷的地方,靈氣從她的體內滋養而出,被落天的血一吸引,就像是找到了正確的道路一般,那些靈氣很有規律的運行起來,縫補著傷口。
見到這一幕,就連烈月姝也驚訝了,“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隻要找到了靈台樹的種子,就能徹底解開阿深的雙生絕?”
“靈台樹的種子不是那麽好找的。”
“我們可以把解語身體裏的種子取出來。”
“靈台樹會認主,這種子不同於一般的種子,換言之是靈台樹的靈魂,認定了一個主人,又怎麽會輕易改變?況且解語遇到的那株靈台樹的並不算是特別的強大,那種子就算認定了蕭深也是沒用的,你別忘記阿深其實源自烈焰族的血脈,放眼烈焰家族這一千年來,他和誰最為相似?”
“魂帝!”烈月姝脫口而出,蕭深體內的魂力,剛才在他幫著她縫補結界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他的魂力太磅礴了,她特意試探過他的識海,仿佛冰封的雪山,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他與曾經的魂帝那麽相似,那麽他所需要的靈台樹的種子自然得更加的恐怖了。
“除了靈台樹就沒有其他的辦法?”烈月姝不明白這件事從一開始落天就似乎知道了,既然知道為什麽當初他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也眼睜睜的看著姐姐這般離去。
她不明白,再看著落天的眼神都有些改變,她心裏有種感覺,就好像這盤棋是他和姐姐一起下的,以所有人為棋落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他又在算計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