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恐怖的臉
小蝶的身體動了一下,這下動作更詭異了,“你們覺不覺得她這樣子像是行屍走肉啊。”被雪球這麽一提醒,蘇傾傾不由點點頭,“還真像。”
忽然的一個弱弱小小的聲音從他們身邊傳來。
“王妃,你們在看什麽?”
聲音很輕,像是個小姑娘。
可是他們這裏除了蕭深、蘇傾傾還有烈月姝之外,就隻剩下一個人雪球了,哪兒來的這小姑娘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似乎就在他們身邊。頓時大家頭皮微微發麻,他們轉頭看去,卻見到小蝶就站他們身後,同他們一般匍匐在地上,小蝶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說著話。
“你……”蘇傾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麵走得像是個提線木偶般的小蝶。
怎麽有兩個小蝶?
驚訝也隻有瞬間。蘇傾傾便明白過來,身邊的小蝶是生魂,所以她說話能言語,能看到。
她也看到了前麵的自己,又低頭抬起手來看了又看,語氣中滿是不解和疑惑,“我是死了嗎?可我的身體為什麽在那裏自己走啊?”
這話說來話長了,蘇傾傾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她看著小蝶的眼睛,她明白了。
小蝶的魂魄被人以法術給逼出來了。想來應該是那人單純的要操控她的,沒想到用力過猛,直接把她魂魄給逼出來,她也不是死,隻是生魂出竅,如果在天亮前不回歸過去的話,她怕就是真的要死了。
這對方是什麽人,能有這樣的手腕。
蘇傾傾還是在前世聽說過有人能以這樣的手腕操控別人的,不過,這樣的傀儡之術條件可是異常的苛刻。
烈月姝看著這樣的小蝶,她皺了皺眉頭,她感覺有些奇詭,這似乎是一種什麽巫術,偏偏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生魂被逼出來,但是她應該能看到。你問問她。”
烈月姝和蕭深能夠看到小蝶,可是他們卻不能與小蝶溝通。此刻的小蝶就像是聾啞人,需要蘇傾傾這個手語者來與她溝通。
蘇傾傾明白過來,便對小蝶問道:“你現在能看到什麽?”
小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說什麽,在雪球的再三鼓勵下,她才道:“我看到了一個破廟,還有很多紅色的不知道什麽的符號。還有一個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臉。”
“什麽樣的符號?”
她伸手在空中比劃著,蘇傾傾根據小蝶比劃的線條,拿了一根枯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看著那些雖然有些殘缺的符咒線條,烈月姝的臉色變了,她想起來了,地上的符咒線條是與雙生絕一起禁錮在家族之中的,“還真是傀儡術!這是家族禁術之一。”
蘇傾傾冷笑起來,“這個烈焰家族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
“是啊,他們連雙生絕都弄出來,又遑論著傀儡術,這些人爛透了。整個烈焰家族就不該存在的,當年就該全都被埋葬在雪國之中。”
蕭深知道姨母心中的恨意難平,他拍了拍烈月姝肩頭,以示寬慰。
小蝶能看到的隻是銅鏡對著的一麵。除了那些符咒,她說還有一個人。
“你說還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長得什麽樣?”
她搖了搖頭,“我看不清楚。”
蘇傾傾點點頭,手一抬,冰月珠手鐲就把小蝶的魂魄吸收進去了,“我們趕緊走,就在前麵了。”
天色就要亮了,他們再不行動就遲了。
破廟裏的男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用力過猛,把小蝶的生魂都給逼迫出來了,他隻是通過那麵古鏡看著,古鏡中倒影出來的畫麵顯示的就是外麵的雜草了,他站起身來,就看到木偶一般僵硬行走的小蝶出來在前麵了。
看到這樣的小蝶,男人也沒料到,眼神突兀一下,“怎麽會這樣?”他連忙衝過去,扳起小蝶的臉來,看著她的雙眼。
“空殼!怎麽會是空殼。你的生魂呢?”他四下裏看著,顯得有些焦急,發現四周沒有生魂出沒,他用力跺腳,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麽會沒有生魂了呢?”他連忙過去,把小蝶的身體扛在肩頭沿著小蝶來的路線尋找過去。
不過沒走幾步,一道金芒倏然掠過,要不是他本能的躲閃,這道金芒就要劃破他的喉嚨了。他身體輕飄飄的往後掠去,身上還扛著一個人,卻像是根本沒有重量一般,宛若在雲中散步,腳下不留半點痕跡。
他落定在破廟大殿之中,看著來人。
蕭深手拿金芒劍麵容肅然的看著他。“閣下好身手。”
“閣下好刀法啊!”
烈月姝看著那人,那麵目有些模糊,可是當蕭深剛才金芒劍出鞘的時候,那個男人以全身力量與之相抗衡間,沒有來得及模糊自己的容貌,讓烈月姝窺探了一二,便是一眼,她已然看得分明。
“二長老!”
這一聲喊,讓二長老身形一頓,他看著來人,除了蕭深之外,還有兩個人。
“很巧啊,烈姑娘在這裏做什麽。”已經識破了,他也就不掩藏了。隻是現在就連蕭深和蘇傾傾看著也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來也怪,明明看到了他的臉,但是現在要他們來形容這二長老長得什麽模樣,他們反而形容不出來。
雪球感覺到蘇傾傾的疑惑,畢竟冰月珠能讓他和蘇傾傾順暢的溝通,同時也因為雙生絕的緣故,雪球同樣也能和蕭深溝通。
他道:“這個人的魂力天賦是麵容,相當於天然易容術。能以魂力幹擾人的眼睛,讓你看不清他的樣子。”
雪球看了看二長老肩頭看著的小蝶,事情越發的清楚,可是他卻愈發覺得太意外了。“小蝶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蕭深看著二長老,電光火石間,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原來在背後攪風攪雨的那隻手就是你啊!”
二長老愣了一下,他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來,他退去了用來魅惑人心的魂力,自己的那張臉全然的暴露在眾人麵前。那張臉上全是傷口,幾乎沒有一寸好肉,根本不像是臉,倒像是溝壑縱橫的田地格子。
什麽樣的情況才讓他傷成這樣?
那些傷都是舊傷,但是傷疤卻是猙獰恐怖的存在。
那怪他要以魂力覆蓋麵上,這張臉走出去,誰都會過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