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早產兒
鬱暖是代表鬱氏過來參加宴會的,想到那日在醫院門口,商綺青對她的態度,她倒是覺得,商綺青似乎是挺喜歡她的。
商綺青是個女強人,能跟她說上話,鬱暖受寵若驚。
相較於鬱笙那樣的有夫之婦,鬱暖到是覺得自己會比較合商綺青的眼。
所以大著膽子,上前跟商祁禹搭訕,畢竟她不覺得男人會專情於一個有夫之婦。
她各方麵都不比鬱笙差——
若是能加上他姐姐的關係,她能搭上他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商先生是心情不好嗎?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鬱暖笑容柔和,溫柔地注視著臉色並不好的男人。
商祁禹嘴角冷勾了一下,沒有說話。
鬱暖也不覺得尷尬,坐到了男人斜對麵的沙發上,“對了,綺青姐呢?上次跟綺青姐見麵的時候,她還提起了商先生你呢!”
男人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還沒等發作,一身銀灰色筆挺西裝的陸廷深走了過來。
他衝著鬱暖笑了笑,陸廷深的長相不差,氣質各方麵都是出類拔萃的,鬱暖見狀臉紅了起來。
“這位小姐,我跟阿禹有些事情要說,能麻煩你挪一下位置嗎?”
聞言,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鬱暖臉色一僵,有些回不過神來。
陸廷深挑眉,也不管她臉色好不好看,重複了一遍,“這位小姐,麻煩你讓一讓。”
接二連三的落了麵子,鬱暖臉上掛不住,她憤憤的起身離開。
陸廷深瞧著鬱暖離開的身影,眉頭一挑,嘴角玩味,“招蜂引蝶的本事到是不少!”
商祁禹沉沉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光。
陸廷深在鬱暖之前做過的位置上坐下,饒有興致地瞧著好友,淡淡地開口,“阿禹,我今個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關於你寶貝得不行的那個女人。”
“什麽?”商祁禹皺眉看他。
陸廷深挑了下眉,“她中午來了我們醫院裏,谘詢了點小問題。”
因為他對鬱笙上次的態度,他的助理知道了,瞧見她來了醫院,就跟他提起了。
她谘詢的事到是讓他覺得挺有趣的。
他話說到一半停了,讓商祁禹不悅地皺了下眉,他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繼續——”
“她問有沒有什麽病能讓人昏睡八個月的。”陸廷深嘴角勾起,“昏睡八個月醒來身體恢複得那麽快,這種病還真是稀奇。”
商祁禹俯身將酒杯擱在沙發桌上,眼神淩厲地掃了他一眼,“還有別的沒?”
陸廷深攤攤手,他怎麽覺得這症狀不是昏迷了八個月,到像是有另一種可能。
眼前這主的兒子不是還是個早產兒嗎?隻有七個多月。
而且,時間也對得上,嘖嘖——十七歲,這可還是個未成年呢!
陸廷深還想問些什麽,就瞧見商祁禹起身,他整理了下袖口,看向他,“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九點半,鬱笙回到了公寓樓下。
她從慕景珩的車上下來,臉色不悅。
從慕老爺子那離開後,他們就發生了爭執,因為離婚的事。
她要下車,慕景珩卻是加快了車速。
僵持著,最後還是讓他送到了公寓。
鬱笙下車,慕景珩也跟著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上前拽住鬱笙的手腕,強勢地將她拽到了他的跟前。
“鬱笙,你覺得你那張協議有用嗎?我慕景珩的離婚案,可能還真沒誰敢接!”
鬱笙疼得皺眉,她掙紮了幾下,惱怒地瞪他,“慕景珩,你以為你是誰啊?鬆開我!”
慕景珩反而越捏越緊,他冷冷地看她,“我不是誰,我是你老公!”
“很快就不是了!”鬱笙咬牙。
爭執的兩人,誰也沒有發覺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私家車內,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麵色冰冷地注視著他們。
男人眼神幽邃,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冷峻,他落在方向盤上的手上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頭微星的光靜靜地倒影在擋風玻璃上。
車內的煙灰缸上積了不少的煙頭,車廂內彌漫著尼古丁的味兒。
他緊盯著公寓樓下不斷爭吵著的男女,不知為什麽,男人突然擁住了身材纖細的女人,隨即眼神漸冷了下來。
兩人僵持不下,慕景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鬆開了鬱笙,一言不發的轉身就回了車上,沒多久,那輛車就掉轉了車頭離開。
她覺得他有病,是真的病得不輕!
鬱笙跺了跺腳,轉身想要進公寓裏,冷不防地聽到了車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她扭過頭去,一身黑色襯衣西褲的淩厲男人正朝著她走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鬱笙有些心虛,她抿了下唇,沒有逃。
他目光陰沉,一言不發。
不用問,剛才她跟慕景珩的爭執,他看到了。
但是現在他們的關係,鬱笙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跟奸夫解釋自己與現任老公之間擁抱在一起的親密?
她的心理做不到那麽強大,但是這種被抓包的情緒,還是衍生出來了。
不過,男人卻沒有提起剛才的事,半晌,他看著她,開腔問,“手機怎麽關機了?”
鬱笙愣了一下,恍惚的才想起來,為了避免慕景珩的騷擾,她中午就把手機關機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開機,隻是偏是有那麽不湊巧,她沒有把手機開機,還是被慕景珩給碰到了。
她垂了眼眸,“忘記開機了……”
商祁禹握住了她的手,拉起,視線落在她微紅的手腕上,問她,“痛嗎?”
鬱笙臉上發燙,她輕搖頭,“不痛了。”
商祁禹看著她,忽然的拉著她走向了停在路旁的那輛車。
鬱笙沒有反抗,乖乖地讓他拉著。
並不是他常開的那輛賓利雅致,也難怪沒有引起慕景珩的注意。
車內煙味很重,鬱笙皺了下眉,看到了煙灰缸裏累積起來的煙蒂,不由的問,“怎麽抽這麽多煙?”
商祁禹偏過頭來看她,眼眸深邃不見底,“你不接電話,找不到人,我需要用些東西來緩解我糟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