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故意而為
鬱笙的話,坐在她對麵的阮棠聽見了,不由的笑了,“慕景珩攤上你這個老婆也是夠嗆!”
“他在鬧脾氣,難道我去了他就能吃了?他傷的是手,不是腦子,絕食這招很下三濫了!”鬱笙說。
阮棠眨眨眼,“你不是說他撞到頭了麽?腦震蕩沒準還真把智商給震出去了!”
這種招數,要對付的也隻有是在乎你的人,對著一個不在乎心裏沒有你的人來做,完全是浪費時間。
鬱笙嗔了阮棠一眼沒搭腔。
阮棠問她,“慕景珩怎麽出車禍的?”
鬱笙搖頭,她並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撞到路邊的花壇上了,至於什麽原因,我不大清楚。”
“哈——還能撞到花壇上。”阮棠瞪大了眼睛,“這慕總眼睛是讓眼屎給糊住了嗎?”
鬱笙笑笑,沒說什麽。
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可能也就他自己知道吧!
慕望紓上午沒有過來上班,鬱笙想了想就給慕望紓發了條短信,告訴她地址和病房號。
阮棠對鬱笙這一舉動表示佩服,慕景珩都這樣了,她還想著給他添堵。
鬱笙莞爾,她這是在幫人,慕景珩不肯吃飯,可以做給關心他的人看。
……
兩點,盛華國際——
秦穆站在商祁禹的辦公室裏,匯報著消息。
“老板,報道上的事已經查清楚了,狗仔那裏的確有幾張拍到鬱小姐正臉的照片,不過因為怕惹事,所以沒有放出來。至於媒體那邊都有打過招呼,後續不會再有跟進的報道。”
商祁禹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修長有力的手指敲了敲桌麵,“去查查看,慕景珩車禍的事。”
“好的。”秦穆點頭,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臨近傍晚,秦穆查清了事情原委,又進來匯報。
慕景珩的車禍出的離奇,車速也是正常速度,為了躲避突然躥到路中央的小孩,猛地打了下方向盤,撞到了一側的花壇上,按理說路段上並沒有什麽車子,是雙向車道,與對麵的花壇,距離那麽遠,有足夠的反應時間,會開車的人,一般都不會出這種錯誤。
商祁禹聽完,沉默了片刻,抬起兩指,捏了捏眉心,深邃的眸看向秦穆,“你怎麽看?”
“換做是個正常人都會有反應,慕總這一出,不是狀態不好,就是故意而為!”秦穆說。
商祁禹微微眯眸,故意而為?
下午,鬱笙接到看護的電話,慕景珩跟下午過來探病的一位小姐吵了起來,現在鬧著不肯配合治療。
那位小姐鬱笙想了想,應該是慕望紓沒錯了。
鬱笙覺得頭疼,下了班就去了趟醫院。
病房裏,看護並沒有在,慕景珩靠坐在床上,腿上放著iPad用左手在回複著郵件。
臉色很差,眉頭蹙著,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聽到開門聲,他頭也不抬的吐字,“滾!”
鬱笙恍若未聞地走了進來,冷不丁的床上的人砸了個蘋果過來,他暴怒地吼,“我叫你滾沒聽見?”
鬱笙彎腰撿起滾落在地上蘋果,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慕景珩不耐煩地抬頭,看到的是鬱笙,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仍是黑著臉,“你來幹嘛?”
“來看你死了沒!”鬱笙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隨意地道。
“看到了?看到了就滾!”慕景珩臉上一沉,罵道。
“我會走的,不用你說!你車禍的事,你媽那還不清楚,你自己去跟她說。還有,不吃飯不配合治療,都隨便你——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有個好歹,死了,我就解脫了!”鬱笙平靜的看向他。
“鬱笙!”慕景珩咬牙切齒,眼睛死死地盯著鬱笙,“你放心,我不會死!不會讓你好過!”
鬱笙莞爾,見目的達到,站起身,“那你就好好配合治療。”
慕景珩被她氣得頭疼,腦震蕩還沒徹底好,時不時的伴隨著頭疼,他攥緊手指,冷聲地問,“慕望紓是你通知她的?”
“嗯,畢竟是你的老相好。”鬱笙笑了笑答。
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他跟慕望紓之間的關係,所以故意給他添堵。
“鬱笙,你就這麽恨我?恨不得我去死?”慕景珩黑著一張臉質問她。
“你覺得呢?”鬱笙看著他反問。
去死不至於,她僅僅是希望跟他之間的這段糾纏能夠結束,兩年的折磨,她覺得已經足夠了。
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慕景珩攥著的手握攏,呼吸都連著緊促了幾分。
鬱笙看向他,平靜地開口道,“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我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再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有必要,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你是想離了婚,跟那姓商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不是?”慕景珩冷冷地看她,意有所指的說,“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投進他的懷裏?那你可要看清楚了,那姓商的身邊除了你還有沒有別的女人!”
鬱笙皺眉,這話讓人聽了不舒服。
她淡淡地說,“我自然會看清楚的,不管怎樣,他比你好太多!”
“是嗎?你能確定他身邊除了你就沒有別的女人了?”慕景珩靠在床頭,眼神幽幽地注視著她。
“你什麽意思?”鬱笙不解地問。
“我昨天去了盛華,碰見他辦公室裏有個女孩,關係應該不錯!”慕景珩嘴角勾起了笑容。
他似乎妄圖從鬱笙臉上看到些許傷心難受的神色,隻是很失望。
“……”
鬱笙沉默了片刻,對上慕景珩的視線,她莞爾,沒有理會他的話,“如果你隻是想說這個,那我先走了!”
說完,她也不顧慕景珩的反應,離開了病房。
有了上次的教訓,鬱笙沒有第一時間的就懷疑商祁禹。
他如果有了其他的女人,沒有必要再跟她牽扯不清,她把話說得很明白。
她也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出了問題,要分開,她就算再難受也會放手。
她想她,願意相信那個男人一回。
在慕景珩的眼裏,哪怕是正常的關係,都可以變成關係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