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非你不可
晚上九點多,鬱笙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
阮棠在客廳裏叫她,說她的手機響了,是商祁禹的電話。
鬱笙走了過去,看了眼顯示,拿著手機回了房間裏接聽。
從跟他在醫院裏碰見過之後,她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在擔心害怕著。
她想過很多種假設,最壞的也不過是跟他徹底分開,隻不過心裏卻很不舍。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慌亂——
“睡了嗎?”他問。
“還沒。”鬱笙抿唇問他,“你母親那邊怎麽樣?”
這個時間點,她怎麽睡得著?
“在擔心?”商祁禹低笑,呼吸似乎都在勾著人。
“嗯……”鬱笙點頭。
“那就下來吧,我在樓下。”
鬱笙走到了窗前,往下看去,下麵停著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她輕輕地應了聲,然後掛了電話。
她匆匆換了身可以出門的衣服,然後拿著鑰匙和手機出門。
阮棠瞧見她一副要出去的樣子,打趣著問,“要不要給你留門?等會還回不回來睡了?”
鬱笙看了她一眼,低頭在玄關處換鞋,“要回來的。”
阮棠聳聳肩,也沒把她的話當真,商總都來樓下了,怎麽會給她回來的機會?
鬱笙下了樓,快步朝著那輛熟悉的車子過去。
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了車。
商祁禹俯身過來,長指挑起安全帶擱在她的胸前,目光掠過她胸口的時候深沉了幾分,“陪我去吃點東西?”
鬱笙點頭說好。
“你這麽晚還過來,你母親沒有意見嗎?”鬱笙問道。
商祁禹打了方向盤倒車,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沒意見……我說家裏的小貓嚇壞了,沒了我安慰晚上要睡不著了。”
“……”鬱笙無語,攥著安全帶的手緊了緊。
這個男人的臉皮,每一次似乎都能刷新她的三觀。
將車開出小區,商祁禹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攥上了她的手,手心的熱度源源地傳了過來。
鬱笙動了動那隻被他攥著的手,想要掙脫出來,她覺得這樣開車,不安全,會被抓拍到。
商祁禹卻攥緊了些,將她的手包裹著,力道不容人抗拒。
他沉聲開腔,”我母親那,她說想找個時間見見你。”
鬱笙皺眉,早晚會到這樣的一步,都已經碰麵了,他母親要求見麵也很正常。
隻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覺得太快了,她也有些害怕,怕他的母親不喜歡她。
商祁禹開腔道,“我們之間的事她了解,不用擔心,她不會為難你。阿笙,不要覺得有負擔,我會處理好。等你離了婚,我再安排,這樣可以接受嗎?早晚都是要麵對的,躲不過的。嗯?”
鬱笙點頭,他說得一點都沒錯,躲也躲不過的。
她想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所必須要經曆的。
行駛了一段路,車子停在了一家港式餐廳外,這個時間,街上的人並不是很多。
鬱笙想要讓他先下車進去,大約是心虛慣了。
商祁禹沉眸看她,俯身過來,修長漂亮的手指幫她解開安全帶,薄唇吻了吻她的額頭,”一起過去吧——沒有那麽多人會關注到我們,你和慕景珩離婚後,你勢必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何必去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們做我們自己的事,難道不行嗎?”
鬱笙糾結,手指攥緊了男人身上幹淨的白襯衫,“可是,我現在還沒離婚啊!”
“沒有太大的差別,會離婚的。”商祁禹吻她嘴角,輕輕摩挲,“順利的話,下周就能離婚,不是嗎?阿笙,一定要糾結這個嗎?”
鬱笙垂了眸,濃密的長睫顫了顫,她咬唇,手攀上男人的肩頭,“我這樣是不是很討厭?我其實一點都不可愛。”
明明做了不該的事情,卻要這樣遮遮掩掩的,不敢讓人知道。
她脾氣很臭,別看她溫柔的外表,其實有些地方固執得要死,讓人覺得頭疼。
跟男人的這段關係裏,鬱笙知道,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他在遷就著她,這樣長時間的遷就,大約也會讓人生出厭煩的情緒吧!
商祁禹的大手覆上她的後背,輕輕一按,讓她貼向自己,“嗯……”
鬱笙瞪大了眼睛想要開口,男人忽而又輕笑了聲,“可是誰讓我就非你不可了呢?”
聞言,鬱笙的身體僵硬了下,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商祁禹吻上她的嘴唇,低聲妥協,“那我先進去,等你。”
鬱笙點頭說好。
商祁禹鬆開她,然後下車離開,頎長的身影走進了餐廳裏。
鬱笙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見男人的身影消失了,她才打開車門下車。
大概是商祁禹有吩咐過,服務生直接引著她來到了包廂裏。
商祁禹拉過她的手,讓她在他身旁坐下,鬱笙尷尬,沉默著沒說話。
商祁禹拉著她的手就一直沒有鬆開,他點完餐,服務生拿著菜單就下去了。
他摟過她纖細的腰肢,低頭薄唇吻在她的發絲上,呼吸著她身上寧靜好聞的氣息,歎氣,“沒有人敢看你的,阿笙,用不著那麽害怕,就算有,我也能幫你堵住他們的口。但是阿笙,我能堵得了他們的口,卻沒有辦法能讓你過去心理的那一關!樂觀些,我們的關係其實跟談戀愛並沒有多大的出入!”
鬱笙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談戀愛,算嗎?
她抓緊了男人的襯衣,小聲地說,“我隻是現在還沒有適應,我會努力!”
商祁禹吻了吻她的臉頰,“嗯。”
點的餐很快就送上來,鬱笙不餓,但是商祁禹卻堅持著喂了她幾口後,見她的確吃不下,又給她叫了杯檸檬水。
鬱笙小口的喝著水,視線落在男人英俊好看的臉上。
這樣的男人光看臉,就足以讓女人心動了。
用完餐,沒有立馬離開,商祁禹摟著她坐在沙發椅上,薄唇吻上她的額頭,感歎道,“真想把你娶回家!”
不用像現在這樣的煎熬著,溫存過後,還會分開,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想要每天都能見到,抱到,對她,他向來都是貪心的,很貪心——
似乎怎樣都不嫌多,怎麽靠近都不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