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那孩子是我的
電影才看了大半,商祁禹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瞥了眼屏幕,然後稍稍鬆開了鬱笙的腰。
鬱笙朝著他望了過去,男人低頭貼近了她,“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先看著!”
“好。”鬱笙沒有異議。
得到她的回應,商祁禹才起身離開。
他打開門的同時接起了電話,低低地問了句,“什麽事?”
鬱笙將視線從男人的身影收回,他離開後,關上了門,房間裏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鬱笙沒有放在心上,回頭認真地看起了電影,電影的情節很搞笑。
沒多久,商祁禹又回來了,他拿著手機進來,在鬱笙的身旁坐下,側頭過來吻了下她的臉頰。
“抱歉,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繼續看電影了。”
鬱笙抬眸看到男人的臉色並不見得怎麽的好,她抿了下嘴角,“那你今晚回來嗎?”
“回,不過可能會晚一點,不用等我……”商祁禹淡淡地挑眉,“電影還要看嗎?不看我抱你回房,繼續看的話,等會看完了,叫林嫂過來扶你,你的腳還不能亂動。”
“還有一點了,我想看完。你去忙吧!我知道的。”
“好——”商祁禹低頭,複而又吻了吻她的臉頰,這才鬆開了她。
商祁禹離開公館前,叮囑了林嫂幾句,他是知道鬱笙的性子,這麽晚了,想來也不大願意去麻煩別人,所以讓林嫂看著,電影還有二十幾分鍾結束,結束了讓林嫂上去看看她的情況。
電影看完的時候,鬱笙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正要站起身來就聽見林嫂在外麵敲門。
“鬱小姐,我可以進來了嗎?”林嫂在外麵問。
“可以。”
林嫂開門進來,見鬱笙撐著沙發站起來,忙走了前來,“鬱小姐,怎麽不叫我?”
鬱笙笑笑,沒有說話,其實她的腳傷感覺已經好些了,沒有那麽嚴重到不能落地的地步,從這裏回到臥室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她扶著牆能過去的。
林嫂扶住了鬱笙的手臂,邊跟鬱笙道,“先生剛才下來的時候,跟我說了時間,就是擔心你不顧自己的身體,還真被先生猜中了!”
“林嫂,麻煩你了。”鬱笙有些尷尬,剛才男人對她的叮囑她還記得呢。
林嫂扶著鬱笙回房間,聽到她的話,輕搖了下頭,“鬱小姐,你現在腳傷才好了一點,就應該聽先生的話,不要一個人亂走動。”
“好,我知道了。”鬱笙莞爾淺笑。
鬱笙回了房間後,洗了澡換上睡衣,又在林嫂的幫忙下躺到了床上。
時間不早了,一部電影兩個小時下來,洗過澡後,不免有些困倦了起來。
在睡覺前,她躺在床上跟阮棠在微信上聊了幾句。
阮棠跟她男朋友的事,還沒徹底攤牌,至於要什麽時候才能徹底講開,阮棠應該有打算的。
這點鬱笙不大擔心的,她向來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所以有些事情,她看得很清楚。
阮棠不怎麽想提起她男朋友的事,就扯開了話題,聊起了她今天從公司裏聽到的一件事。
之前那個跟富商走了的同事,現在被拋棄又回來了,據說是被小三了,懷孕都七八個月了,被原配打到早產,那個男人也不帶管一下的,後來送去醫院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差點保不住。
之後孩子好不容易活下來,那個男人也不出一分錢,最後那同事實在沒轍,就把孩子丟在了那男的門口,就一個人回來了。
那個同事,經阮棠這麽一說,她還是有印象的,長得很漂亮,那富商好像還不是大陸這邊的。
阮棠唏噓,“女人還是要對自己好點,男人是靠不住的!寧可相信鬼也不可信了男人那張嘴!”
聞言,鬱笙笑了,附和了她的話。
阮棠突然話鋒一轉,對她說,她也就這麽說說,其實商總還是滿可靠的。
鬱笙莞爾,她也明白阮棠的想法,又聊了幾句後,鬱笙實在是覺得困,跟她說了聲,就關手機睡了。
商祁禹回來的時候,鬱笙已經睡著了,臥室裏沒有開燈,床上的人安靜地躺在一邊,她的呼吸很輕。
他放輕了腳步,並沒有開燈,隻用手機的亮光照明。
他去取了睡衣後,直接進了浴室裏。
洗完澡出來,不過也才十幾分鍾的時間,床上睡著的人,不安地動了動,出了一身冷汗醒了。
鬱笙聽見男人出來的聲音,手撐著在床上起身,將床頭的燈打開了。
她額頭上睡出了汗,腦子裏快要亂成一團。
她夢見有人手裏捧著一個剛出生的死嬰追著她,嘴裏還說著,這是她的孩子啊,她怎麽就不要了呢?
跑著跑著,那個人被絆倒狠狠地摔了一跤,那個臉都青了的嬰兒被重重地摔了出去,然後夢著夢著,她就醒了。
商祁禹走了過來,見她的臉色不好,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做夢了?”
鬱笙反應有些遲鈍地“嗯”了一聲,然後抱住了自己的膝蓋縮了起來。
商祁禹將她輕輕摟住,伸手過去從床頭扯了一張紙巾過來,垂首替她擦汗。
鬱笙將臉埋進了男人的懷裏,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心情逐漸平複了下來。
男人替她擦幹淨了額頭上的汗,然後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嗓音低磁,“阿笙——夢見什麽了?”
“我夢見有人個抱著一個剛出生的死嬰,他身上還有血……”鬱笙使勁地眨了眨眼,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她抓緊了男人的手臂,“那個人居然對我說,那孩子是我的……”
現在回憶起來,鬱笙還是覺得很可怕,即便那隻是個夢,還是會讓人覺得驚悚萬分。
商祁禹麵上表情一凝,不過瞬間便柔軟了下來,低頭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瓣,“那隻是夢,阿笙。”
鬱笙蹙了秀眉,往男人的懷裏偎了偎,隻是夢,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麽總能夢到這些。
亂七八糟的夢,讓她完全無所適從。
隻是一次兩次還好說,隻是為什麽偏偏她會被這樣的噩夢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