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你要孩子,不要我
秦穆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那邊秦穆聽說老板在名都喝醉了,反應了幾秒,就回複道,“鬱小姐,我昨天被老板派去出差了,不在港城。能麻煩您去接老板一下嗎?”
鬱笙聽了,蹙了蹙眉,之前還以為陸廷深隻是扯了個幌子讓她過去。
她抬手疲倦地按了按額頭,沒有立馬回答。
“鬱小姐?”沒等到回應,秦穆忍不住出聲。
失神了片刻,鬱笙淡淡地說了幾個字,“知道了。”
這邊晚上並不好打車,所以秦穆安排了司機過來,鬱笙看著等在門口的車子,臉色一黯。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著了道,就算秦穆不在港城,大概也是能安排人去接的。
到了名都下車,鬱笙便去問了大廳前台,大概是陸廷深有過吩咐,過來了一個服務生,給鬱笙帶路。
進了包廂,鬱笙就看到光線陰暗的角落,沙發上,商祁禹仰躺著,俊眉緊蹙,閉著眼,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上,一副並不怎麽舒服的模樣。
鬱笙走了過去,想起陸廷深說的話,伸手碰上了男人的額頭。
隻是手還沒來得及抽回,男人的手就猝不及防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重。
鬱笙皺了下眉頭,垂眸看向了他。
商祁禹已經睜開眼睛了,半闔著眸,有些醉了,眼底布滿著紅血絲,能聞到他身上不淺的酒氣。
鬱笙被他看得有些局促,用力地抽了抽手。
商祁禹見是她,便鬆了手,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出口的聲音沙啞了幾分,“怎麽過來了?”
“陸廷深說你快燒死了,既然你沒什麽事,那回去吧。”鬱笙語氣淡淡的,說著她就打算起身。
隻是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捏住,輕輕一帶,將她扯到了他的懷裏。
鬱笙抬眸,臉色不悅,“你鬆開我——”
商祁禹非但不鬆開,另一隻手順勢環上了她的腰,將她牢牢地困在了懷裏。
男人身上的酒氣混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很惑人,鬱笙手抵上他的胸膛,推抵了幾下,“商祁禹!”
“嗯。”他摟緊了她,不肯鬆手,俊臉埋進了她的肩窩,呼吸灼熱地落在她的皮膚上,“在夢裏你都不能乖順一點?乖,讓我好好抱抱。”
鬱笙原本要推開他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側頭看著跟個孩子似的男人,心裏無端地衍生出一股無奈。
“阿笙,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嗯?”埋在她肩頭的男人蹭了蹭她的肩,嗓音模糊像是在自言自語。
鬱笙僵著身體被他抱著,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沉默了。
“要我怎麽做?”男人似乎也沒有期望她能回答,低低地哼了幾聲,“別折磨我了……嗯?”
其實,她很少見這個男人有這麽低聲下氣的時候,她看著已經喝醉了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
“回家吧。”
聞言,男人抬起了頭,漆黑的眼眸緊盯著她。
那一瞬間,鬱笙以為他是清醒過來了,隻是下一秒男人說的話,卻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哪個家?回家了,你還在嗎?會陪我睡嗎?”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話,鬱笙一下子愣住,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在這睡?我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男人摟著她的力道加重,像是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鬱笙差點被抱得喘不上氣,用力推了推他,才讓他鬆了些力道,“那我們走吧。”
“好。”商祁禹點頭,任由鬱笙扶著他起來。
大概是真喝了不少,他的身形有些晃,鬱笙叫來剛才的那個服務生,一塊幫忙把他帶上了車。
商祁禹坐進車裏,也不肯鬆開她,力道大的驚人,一張俊臉沉在她的肩頭,跟個粘人的無尾熊似的。
鬱笙稍稍動了一下,他就拿腦袋在她肩上蹭來蹭去,跟他平時反差很大。
這還是鬱笙第一次見到他這麽磨人的模樣,心裏的抵觸,似乎淡了不少。
她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短短的頭發,抿起了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路邊的霓虹從車窗外一閃而過,男人的臉在昏暗的光線裏並不清晰,但勝在他輪廓深邃,這麽近的距離,她能看得清楚。
他閉著眼睛,緊抿著薄唇,高挺的鼻梁,透出一股似有若無的冷峻,但是他的表情卻跟個孩子似的。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鬱笙下意識地想要去撫平男人眉間的褶皺,但是她頓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視線下移落在了他的搭在大腿的手上,無名指上是她上回情人節送他的那枚木戒指,她心頭有些發酸,不動聲色地將的目光收回。
那枚戒指,她送他之後就沒見他摘下來過,戒指很普通,唯一說得上不普通的就是那是她親手做的。
到了公館,在司機的幫忙下鬱笙扶著他進了屋,見他還能走,鬱笙就先讓司機離開了。
她扶著他上樓回了客臥,把他扶到床上,鬱笙想轉身出去,身後的男人又黏了上來。
從她身後摟上了她的腰,嗓音模糊了幾分,“要去哪?”
鬱笙臉色平靜地道,“我去給你弄醒酒茶。”
“不要!”商祁禹摟著她,將她抱回了床上,“你一走,就不會回來了。”
鬱笙蹙眉,輕輕地在他懷裏轉過身,她伸手碰了碰男人冒著青碴的臉,無奈地說:“不會。”
商祁禹卻執拗地捧起她的下巴,眼神沉沉地盯著她,“不,你會……你不打算要我的,我知道。”
鬱笙怔怔地看著他,放下了手,沉默著沒有開口。
“你要孩子,不要我。如果不是一諾在,你不會留在這裏,對不對?”商祁禹眼神有些聚焦不了,似是隔著一層紗,眼底透出幾分迷茫,“不過,就算是你想走,我都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是我的。”
聽到男人突然蹦出這麽霸道的話來,鬱笙很無奈,連醉了,都忘不了本性。
她推開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抿了抿唇,“你醉了……”
男人忽然低笑了兩聲,薄唇擦過她的耳垂,“我知道……隻有醉了才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