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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徐曉宇得了怪病

  許暢跑進廁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再也忍俊不住,不由哈哈大笑。


  笑的腰都有些直不起來了。笑了許久,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廁所內幾個蹲坑的學生,因為是碰上了精神病,不堪忍受其騷擾,提了褲子匆匆離開。


  “嗨,同學,這裏是衛生間,不是娛樂間,請注意些影響好不好。”許暢好不容易止住笑,抬頭一看,竟然是張海。


  許暢說:“我知道是衛生間,可是誰規定的衛生間不能叫人笑。”張海說:“今天是不是馬到成功,抱得美人歸,才跑到廁所裏開懷大笑。”


  許暢問:“我開心嗎?”張海點頭說:“你不開心會跑到廁所裏笑十多分鍾嗎?”


  回到宿舍,許暢還是忍不住,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張海說:“許暢你可把人家徐曉宇坑了。”鄭好說:“許暢,這件事你做的有些不地道。”


  一個小時過去了,鄭好說:“徐曉宇怎麽還沒有回來呀。”


  二個小時過去了,張海說:“第一次見麵就聊那麽長時間嗎。徐曉宇平時可不愛說話呀!”


  三個小時過去了,許暢說:“哎喲,現在天都這樣晚了,還沒有回來,可不要搞出什麽醜聞來。”


  正說著,“砰”,門被推開,徐曉宇進來,“阿嚏阿嚏,”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在其餘三個人的注視下,他躺倒在床上,頭枕著手,呆呆看著屋頂發呆。這時諸人都看到了他慢臉印章似的紅唇。


  鄭好見了,心中一熱,他想起了徐芸,不知怎的,他竟是那麽迫切的想見到她。


  張海忍不住道:“徐曉宇,豔福不淺呀。”徐曉宇坐起來問:“許暢,你這是怎麽回事呀,你讓我去還書,怎麽,怎麽她一見到我就把我抱住了。”


  許暢問:“那你怎麽樣呢?”徐曉宇說:“我就被她抱住了呀。”許暢說:“你沒有掙紮。”徐曉宇說:“挺舒服的,我就沒有動。”


  張海問:“再後來呢?”徐曉宇說:“再後來她把嘴放在我臉上。”許暢問:“那你呢。”徐曉宇說:“挺舒服的,我就沒有動。”


  張海問:“再後來呢?”徐曉宇說:“再後來我不就回來了嗎?”張海窮追不舍“三個小時,你們就這些嗎?”徐曉宇說:“三個小時?有沒有搞錯,不就一會的事嗎。”


  張海看了看許暢,許暢看了看鄭好,三個人麵麵相覷。“怎麽了?”徐曉宇看著呆若木雞的三人。“頂多也就十多分鍾呀!”許暢說:“你定是被外星人劫持了。”


  鄭好說:“這就是愛情相對論呀,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三小時就是三小時,可是人家和女人摟著呀,那三小時就是十多分鍾。”


  徐曉宇說:“小好,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真的是很好很好的。”許暢起哄:“鄭好,你和徐芸在一塊的時候,是不是也有愛情相對論呀。”


  鄭好想了想,自己和徐芸認識這麽多年,竟然沒有主動吻過她一次,最親近一次,也隻是在搬家時,徐芸吻了下自己。


  可是好像也沒有像小說中寫的如電擊,如雷震,有什麽時間倒流,愛情相對論什麽的。


  就像碗白開水,喝了也就喝了。難道是自己情商太低?他嘴上卻說:“你猜唄。”


  許暢痛心疾首的對徐曉宇說:“我搭上了時間,搭上飯錢,還低聲下氣求鄭好為我寫求愛信。最後又請你吃大餐送信。可是這麽努力半天,折騰來折騰去,竟是給你做了媒。”


  徐曉宇說:“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你不是讓我送書嗎,我心裏有些亂,小好你得給我整理整理。”


  張海幸災樂禍的上床睡覺了。


  睡到半夜,鄭好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是老鼠?”他本能的坐起來。循聲望去,竟然是徐曉宇發出的聲音。


  他輕輕走過去,見徐曉宇蓋著被子抖個不停。“徐曉宇你怎麽了?”鄭好問。


  徐曉宇探出頭說:“小好,我太冷了,你看一看,外麵是不是下雪了。”鄭好說:“昨天剛剛立冬,哪有這麽快就下雪。”


  他隨手摸了摸徐曉宇的額頭,驚道:“哎喲,燙的厲害。你一定是發高燒了。”


  徐曉宇說:“太冷了,就像在冰窖中一樣。”鄭好說:“定是你今天在操場上受了涼。”


  鄭好說:“別燒壞了,咱們去學校醫務處看一看吧。”徐曉宇想起身,竟然不能站起來,他說:“哎喲,我頭暈的厲害,看什麽東西都在轉。腿也軟。”


  他喊張海,張海正睡得香甜。推了好幾次,都沒有推醒。他又去推許暢,許暢迷迷糊糊爬起來問:“怎麽了。”


  鄭好說:“徐曉宇今天在操場上受了涼,現在發起了高燒。我們必須送他去看醫生。”


  許暢說:“天亮再說吧!”鄭好說:“離天亮還早呢,耽誤下去,我怕燒壞腦子。”


  許暢說:“不燒壞他的腦子也不好用啊!”鄭好說:“別盡說沒用的了,我們架著他去看病吧!”


  許暢說:“我操,他談戀愛發燒,我們夜裏還陪他折騰。”盡管許暢心中有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抱怨著穿衣起床。


  他們扶著徐曉宇下了樓,路上徐曉宇還吐了兩次。那難聞的氣味,熏得許暢都差點陪著吐了。


  許暢埋怨道:“我說兄弟,咱身體不行,以後談戀愛,咱就不要談那麽久,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看現在搞得,把健康都搭上了。”


  鄭好說:“許暢你就不要再埋怨小宇了,他還不是被你給拉上賊船的,這件事,自始至終他都是被動的。”


  許暢自知理屈,問:“怎麽,我們去校醫務室。”鄭好說:“校門都關了,我們還能去什麽地方?”


  當他們敲開醫務室門,醫務室的包富貴外號包打針,披著衣服給他們開了門。


  說明病情,包打針看了看徐曉宇說:“哎喲,你看看你的臉怎麽黃的這麽厲害,像清明上墳燒的火紙一樣。來來來,趕快量一量體溫。”


  他翻箱倒櫃的找了老半天,才從一個牆角疙旯裏找到一個黑乎乎的體溫計,他拿了抹布擦了擦,遞給徐曉宇。


  過了不到五分鍾,包打針要過體溫計,他看了看,表情誇張的驚呼:“39.5攝氏度,體溫表都快被你燒爆了。”


  鄭好說:“大夫,體溫表最高不是42攝氏度嗎,離爆表還有好幾度呢?”包打針說:“四十度以上是肛腸溫度。你們知道什麽是肛腸溫度嗎?”他不等鄭好回答。就接著說:“肛腸溫度是把體溫計塞到屁股裏測得的溫度。”


  這時徐曉宇又一次吐了。鄭好說:“麻煩老師快快給他處理吧。”


  包打針說:“39.5攝氏度是腋下最高溫度了,再高腦袋就會被燒傻的。我需要現在馬上給他消炎輸液。你們先交5天的輸液費吧!”


  鄭好問:“多少錢,包打針說:“一天25,5天需要125元,你們學生不容易,給你們便宜5元,就交120元吧!”


  鄭好掏了掏身上,隻有40元,問許暢有錢嗎,許暢翻了翻說:“來得急沒有帶錢。”鄭好說:“要不先交一次的錢。”


  包打針有些不高興,說:“開玩笑嗎?這麽重的病,一天怎麽能夠好呢。這樣吧,你們先交40,剩下的80 明天補交。”


  鄭好沒有辦法,隻得同意,懇求包打針快快治病。很快徐曉宇就輸上了液體。包打針輸上液後就去睡覺了,不久就聽到鼾聲如雷,地動山搖。


  待到天快亮的時候,徐曉宇出了一身汗,體溫下來了。人也有些精神了。


  包打針睡醒了,見徐曉宇退了燒,就大大地自我吹噓了一番。仿佛他就是華佗在世,扁鵲再生。


  下午徐曉宇心疼錢,本不打算去治療了,哪裏想到吃晚飯時分,又開始燒起來。隻得又去輸液。如此反反複複五天,每天吃完晚飯五點就發燒。比北京時間還準時。


  到了第六天徐曉宇去了醫務室沒多久就哭喪著臉回來了。鄭好問:“怎麽了,沒有打針嗎?”徐曉宇說:“包打針不給打了,他說我很可能得了什麽抗藥的病,讓我去大醫院檢查。”


  張海說:“有可能是有什麽超級細菌,我看過一些這方麵的資料。一旦被這種超級細菌感染上,什麽消炎藥物都白瞎,隻能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被一點點吞噬掉。”


  徐曉宇聽了不由咧嘴哭了,說:“那可怎麽辦呢?我沒有了,我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將來誰養活他們呀!”


  張海又說:“不過我看你的病不像有什麽超級細菌感染。”徐曉宇止住了哭問:“是嗎?”


  張海說:“是呀,倒是很像我初中的同學患過的病。當時他也是這麽像你一樣反反複複的發燒,老是治不好。”


  許暢問:“後來怎麽樣了?”張海說:“後來就到省裏去查,竟然是白血病,不到一年就死了。”


  徐曉宇徹底崩潰了,他鼻涕眼淚的說:“完了,我得上白血病了,我得怎麽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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