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新中醫時代> 第28章 成功的道路多艱辛

第28章 成功的道路多艱辛

  鄭好用傷寒論上的小柴胡湯無意間治好徐曉宇的病。可是卻並沒有什麽成就感。


  丁大明他們在學校裏依然囂張。聽張海說,星期一時候,高二一班的大個子,因為與丁大明女朋友張靜多說了幾句話,就被丁大明他們拽到廁所裏狠揍一頓。頭上臉上濺滿了廁所的汙穢。


  鄭好問:“難道對方沒有告訴老師校長?”張海說:“他肯定不敢告啊。不告訴老師,認慫了,平時老實些,還能在學校繼續學習。”


  鄭好說:“就是因為忍讓與屈服才會讓他們日益囂張。”


  張海冷笑說:“薑達飛曾經與他們硬頂,就被迫在學校消失了吧。”鄭好說:“消失去哪裏?”許暢說:“大概是轉學或是下學了。”


  張海說:“高三五班的一個家夥被丁大明打了一頓。結果告了老師。後來又被丁大明他們在校外打了一頓更狠的。據說拉到醫院頭上縫了五六針呢!”


  徐曉宇說:“可是我們小好告到老師哪裏,好像他們也沒有怎麽著!”張海說:“那是鄭好有校長罩著。”鄭好歎口氣,點點頭,張海說的沒有錯。


  鄭好偶爾遇到丁大明他們,麵對他們嘲笑與挑釁的目光,鄭好捏緊拳頭,必須強大自己。


  可是努力研究的那本拳譜依然毫無進展。書上前麵每一幅畫與文字他都背的滾瓜爛熟。但是書中描寫的那些技擊技巧卻依然讓他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星期一早晨回學校前,鄭好忍不住問鄭鐵山“給拳譜的那位叔叔是不是很聰明?”鄭好的話有些突兀。


  鄭鐵山奇怪地問:“這段時間怎麽老是提起他呢?”鄭好掩飾說:“嗯,就是看到拳譜很好奇。”


  鄭鐵山沒有多想,隨口說:“不是很聰明,算個數都算不清楚。”鄭好想,算不清楚數也說明不了什麽啊,大概是練習少。


  想到練習,突然如醍醐灌頂,拍拍自己腦袋,練習,練習,這個很重要。武功是打人的,需要實戰啊,隻是看,隻是想,不與人過招,不練習,不就是紙上談兵嗎?怎麽能夠練成真正的武功呢?


  鄭鐵山看到鄭好又是拍腦袋,又是一副恍然大悟樣子,就有些奇怪地問:“怎麽了?”但是鄭好已經高興地跑遠了。


  這套拳譜記載的武術肯定是真實的,鄭好再一次堅定自己的信心。武功是練出來的,想不明白不要緊,隻要練習,肯定會有收獲。


  鄭好找到許暢“明天早上去學校操場。”許暢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幹什麽?”鄭好神秘地說:“明天就知道了。”


  天還沒有亮,許暢就被鄭好叫醒,極不情願地從暖和被窩出來,邊迷迷糊糊下樓,邊問鄭好:“幹什麽,幹什麽,你都吵醒我的美夢了。”


  鄭好說:“什麽美夢?”許暢說:“剛娶了媳婦,都快要進洞房了。”鄭好說:“我這事比你做夢入洞房重要。”許暢問:“什麽好事?”鄭好說:“到地方就知道了。”


  到了操場,鄭好把外衣脫了扔到一邊,對許暢說:“過來。”許暢有些迷惑。“幹什麽?”


  鄭好拍了拍胸脯說:“打我。”“打你?”許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腳。“你神經啊?”鄭好說:“沒有,我很正常。”


  許暢說:“那為什麽無緣無故的讓我打你。”鄭好說:“告訴你,從今天起開始陪我練武,我們要一起成為武林高手。”


  “什麽武功,長拳、太極還是散打?”鄭好說:“移身幻形分筋錯骨十八式。”許暢哈哈笑了“我說哥們,你該不是看功夫電影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就那本搞笑古代圖畫書你也相信?”


  鄭好說:“哪有這麽多廢話,放馬過來就是了。即便我學的什麽都不是,長時間在一塊切磋,肯定也是有益的。街頭小混混之所以能打架,不就是長時間打出來的嗎?”


  許暢聽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說完話,跳過來,猛地飛起一腳踢向鄭好。鄭好躲閃不及,襠部被踢了個正著。痛的他哎喲一聲蹲下身子。


  許暢說:“哎呀,沒關係吧?”鄭好表情痛苦地說:“你說呢,我踢你這兒試一試。”


  許暢辯白說:“你不是讓我打你嗎?”鄭好說:“你也等我準備好吧,再說打人也不能亂打一氣,這可是我的命根子,差點就被你絕了後。”


  好一會,鄭好才緩過勁,重新站起來,對許暢招手說:“繼續吧!”許暢問:“準備好了嗎?”鄭好點頭說:“來吧!”


  許暢平時生活較好。身體比鄭好壯了很多。打起來自然是許暢占盡上風。再加上鄭好每一次還手,都按照書上記得招式,想完以後,再使用,已然落後許多。


  他連連被許暢擊中。待到天亮,操場上人漸漸多時,鄭好被打得都快爬不起來了。


  許暢也累得張口氣喘,說:“你那本書名字怪唬人的,給你換個名字,叫移身幻形分筋錯骨挨打十八式。你這把我打人的都累得半死。鄭好你怎麽能夠相信如此低級的書呢?”


  鄭好鄭重其事地說:“明明是本武功秘籍,怎麽在你口中就成了低級讀物了呢,你的眼光有待提高啊。”


  許暢說:“如果是武功秘籍,你今天應該把我打趴下啊?”


  鄭好說:“我們要以唯物主義辯證發展的觀點看問題,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有一個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過程。用俗話說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相信不久後,我們神功練成,你一定會為現在說的話懊悔不已,猛抽自己嘴巴。”


  許暢說:“算了吧,我從不相信現實世界會有什麽飛簷走壁、一葦渡江、金鍾罩鐵布衫,更包括你那本什麽移身幻形。”鄭好說:“移身幻形分筋錯骨十八式”。許暢說:“對,就是那個。”鄭好說:“要相信堅持就會有奇跡。”


  就這樣兩個人每天早起晚睡。幾天以後許暢就牢騷滿腹,抱怨說:“我這輩子還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鄭好說:“好男兒就要聞雞起舞。”許暢說:“我這為了哥們早日神功附體,舍命陪君子,慘痛付出了。”


  鄭好拍了拍許暢肩膀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是我的好同學,好朋友。這是經得起實踐檢驗的。”


  七天過去了,鄭好仍然沒有改變被動挨打的命運。許暢邊打邊說:“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咱這樣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何日何月是個頭。”


  鄭好咬牙躲閃,說:“你隻要下手再狠一些,力量再大一些就可以了。”


  由於說話走神。許暢彭一拳打在鄭好臉上,鮮血從鄭好嘴中滲出。許暢說:“哎吆,對不起,沒有掌握火候,讓你掛傷了。”


  鄭好吐出一口血,咬牙說:“好,對,就是這樣。像小混混們,對打架充滿了激情。”


  許暢罵道:“鄭好你真是找抽啊,我的手都打出老繭了。”


  鄭好說:“世界上任何事物的發展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都是曲折坎坷的。堅持就會勝利。我相信這一定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候。但是堅持下午去,黎明的曙光一定不會遙遠了。”


  晚上,張海滿是不屑地問許暢:“最近你們神功練到第幾層境界了?”許暢攤攤手:“無可奉告。”張海說:“我猜應該是零級吧!”


  他一把奪過鄭好正在翻看的拳譜,從頭到尾又翻了一遍,在鄭好麵前晃了晃:“這什麽破爛武功啊?”鄭好說:“當然是防身打人的武功。”


  張海說:“這本書嚴重違背物理學常識,人的胳膊上麵是由一根很粗的肱骨組成,前麵是由尺骨和橈骨組成。我舅舅是大夫,這些我早就知道。你看,畫上這個老頭手臂像麻花一樣把對方胳膊纏這麽幾圈,人的胳膊絕不可能彎曲成麻花般的。倘若這樣,沒有打敗別人前,自己的骨頭不先節節寸斷了嗎?這難道就是武俠小說裏的七傷拳,若想傷人,先傷自己?”


  他把書翻到最後,拿到默不作聲的鄭好麵前:“你這是從破爛市場上淘的破爛吧,看這裏,最後這個老頭身子竟然還像蛇一樣把對方纏住。哈哈,這是什麽?”他指著被纏住那人口角旁的幾個黑點問。


  鄭好不以為意的說:“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是受傷吐得血,你還沒看下麵的呢,下麵還有幾個點呢。”


  張海仔細確認,果真下麵還有幾個點。張海說:“哈哈,搞笑,這麽汙穢的東西都畫出來了,太粗俗,連小學生都不屑去看的。”


  鄭好把書奪回說:“武功秘籍哪這麽容易練成,自然要下一番苦功。”張海說:“哎,我怎麽和你這樣的人住在一起呢,太拉低我的智商了。”


  半月後許暢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無論鄭好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都不聽。他就是賴在被窩裏不起了。


  許暢捂著被子說:“死活不去了。就是大街上買一本學散打的書,練到現在,也應該有所收獲。可是這許多天你學到什麽了?”


  鄭好說:“我被打都沒有怨言,你埋怨什麽呢?”


  許暢說:“算了吧,打人我都打累了。你練得這個什麽拳譜多半是騙人的玩意。張海不也說了嗎,嚴重違背物理學常識。我看還是算了吧!”


  鄭好說:“丁大明、小於、國子再找我們麻煩怎麽辦,靠老師,還是靠校長?”許暢說:“靠身子硬扛吧,有的時候就得認命,讓他們打一頓算了,總強過這天天受罪!”


  鄭好無語。是呀,這半月早起晚睡地練習,他除了被許暢打的體無完膚,什麽經驗也沒有得到,什麽竅門也沒有發現。


  鄭好感到了從來沒有的挫敗感,明明就是本練武的書,明明有著前輩的成功經驗。為什麽就練不出任何成就呢,難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練武的料?

  離英語比賽越來越近了,離高考也越來越近了。


  學校裏,丁大明那幫混蛋依然囂張跋扈,隔三差五聽到他們又把某某班的誰誰給打了,但是你能怎樣呢。閉上眼得過且過吧。鄭好也決定放棄了。


  又一個星期六下午,鄭鐵山有事出去。鄭好蹬著三輪來到配件廠門口,恰好遇到了徐芸。


  “幹什麽去?”鄭好說:“去火車站拉幾個人。”徐芸說:“不可以。”鄭好問:“為什麽?”


  徐芸說:“陪我去逛公園。”鄭好說:“天這麽冷,改日吧。”徐芸說:“不行。”說完把手放在口袋裏,任性的擋在車前。


  鄭好看了看表,焦急地說:“你就不要任性了。火車馬上要來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徐芸問:“是我重要,還是你去接活重要。”鄭好說:“這有可比性嗎?”


  徐芸說:“我不喜歡讓人家背後說我的男朋友是個蹬三輪的,整天被城管攆的滿大街跑。每天風吹日曬,流一身臭汗,掙那點錢。不夠別人下一次飯店,買一套化妝品的。”


  鄭好說:“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不蹬車拉人,誰給我錢,我怎麽吃飯,將來考上大學,怎麽交學費。”


  徐芸斬釘截鐵的說:“我給你交學費,我給你上學飯錢。你考上大學,我求媽媽給你錢。”


  說完她從手提包裏掏出50元錢,遞到鄭好眼前。“今天一天的工錢,夠了吧。”鄭好搖頭說:“你既然愛我,就要給我尊嚴,這樣要你的錢,我成了什麽,吃軟飯的嗎,我還是一個男人嘛?”


  徐芸說:“你給我尊嚴了嗎?我們一個櫃台的李姐昨天她老公當上了科長,請我們幾個人一起吃了飯,人家那排場真的很大,請了十幾桌。劉姐老公開公司,天天開著汽車去接她,我呢,有個男朋友都不敢在人前說。”


  鄭好說:“這不是尊嚴,這是虛榮。”徐芸說:“尊嚴也好,虛榮也好,我也希望我的男朋友能夠出人頭地。開著車接我上下班,請客請十多桌。讓我也在人前風光。”


  鄭好把三輪車放回宿舍,賠了徐芸去逛街。徐芸挽了鄭好胳膊高興地說:“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你再去蹬三輪車了。”


  他們中午去吃飯時,在麵館裏遇到了張海。


  張海也是剛剛走進去,正在擦眼鏡上麵的水蒸氣。所以沒有看見鄭好他們進來。


  鄭好走過去推了他一把,他戴上眼鏡才看見鄭好,接著看見了與鄭好並肩一起的徐芸。


  初中他與鄭好不是一個學校,因此沒有見過徐芸,鄭好做了介紹。他被徐芸的容貌震懾了。看了足足有十秒鍾。


  在交飯錢時,張海偷偷的對鄭好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呀。你們那個了嗎?”


  鄭好一邊付錢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那個了?”張海低聲不懷好意地說:“就是那個了。”鄭好明白張海的意思了。狡黠的笑了笑:“嗬嗬,你看呢?”


  回家的路上,徐芸對鄭好說:“你這個同學太不老實,以後不要和他交往。吃飯的時候老盯著人家看,最後把麵條都吃到鼻子裏去了。”


  鄭好說:“他就那個德性,看見漂亮女生就追著看。有賊心沒賊膽。”徐芸說:“那你呢?”鄭好想了想:“我是有賊膽沒賊心。”徐芸笑了。“那麽你的老朋友許暢呢?”“有賊膽有賊心。”鄭好不假思索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