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張 舍不得看他難受
唐時易聽著她所有的擔心,越發的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多過分,他愧疚的不能自已。
他恨不得時光倒流,阻止風榆放胡椒。
最後隻能化作一句:“對不起,阿溪。”
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告訴白溪丸,她的擔心很多餘。
白溪丸依舊笑得絢爛,她推開唐時易道:“沒關係的,剛才的確是很難過,但時易表哥若是和阿溪保證沒有下一次的話,我可以原諒你。”
唐時易還敢說什麽,自然是全部都答應了,見白溪丸沒有繼續在意這件事,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白溪丸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能夠看著白溪丸再次理會自己,唐時易自然也就放下心來,兩人都還沒吃早餐,這麽一耽誤,改吃午餐了。
白溪丸趁唐時易不在的時候,喚來雨華,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麽,見雨華驚訝又帶著絲絲興奮的表情看著自己,眼神裏寫著確定嗎三個字。
白溪丸肯定的點頭,頭一次在雨華的麵前露出奸詐的表情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而已,放心吧。”
待一切都安排好以後,白溪丸十分大度的讓唐時易請風榆過來吃午餐,唐時易覺得自家妻子真的是很容易忘記不快的人。
直到餐桌上全是紅光閃閃的菜肴之事,唐時易冰山臉頭一次被嚇得多了一絲裂縫,連漆黑如墨的眼睛都變得有些空洞。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白溪丸是這麽記仇的一個人!
他開始回想以前自己有沒有得罪過白溪丸,不然每一次都這麽伺候自己,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風榆更是嚇的跳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笑意嫣然的白溪丸,有史以來第一次後悔自己剛才怎麽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他剛想使用輕功離去,就見白溪丸笑眯眯的道:“雨華。”
雨華就閃身出現在風榆的麵前,正一臉偷笑的看著風榆,眼底滿是幸災樂禍,語氣得意的道:“風公子,我家小姐熱情招待,你這樣中途離場,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可謂是將剛才的那口惡氣全部都出了。
看著滿臉痛苦的風榆,雨華頭一次覺得自家小姐使壞起來,可謂是讓人記憶尤深的不敢再犯呀!
這麽多紅光閃閃的辣椒,若是全部都吃完了,不說明天會發生什麽,隻怕會當場辣成紅腸嘴!
白溪丸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對於他們的反應也很好奇,隻好試探道:“雨華,如何?”
雨華興奮的對著白溪丸福身,才開口道:“按照小姐的吩咐,準備的妥妥的。”
白溪丸這才滿意的點頭,她笑容燦爛的看著唐時易,語氣無比可憐的道:“你們欺負阿溪的時候,可沒有想過阿溪能不能吃胡椒呢。”
唐時易聞言身體一僵,半響才默默無言的看了白溪丸一眼,見她眉眼間全是笑意,還多了一絲以往都不曾有的調皮。
或許是不用在自己麵前裝作什麽都看得見,此時的她雙眸雖然依舊清澈好看,卻帶著空洞的感覺,一絲神采都滲透不進去的錯覺。
唐時易看著麵前自己這盤明顯少許多的辣椒,右手夾起一條尖椒入嘴,不過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變得通紅無比,顯然是辣的難受。
風榆見唐時易都吃了,而此時自己的身旁還有虎視眈眈的雨華,風榆掃了一眼唐時易,心裏突然有種詭異的直覺。
有一種自己若是逃走,隻怕會迎接更恐怖的刑罰,他想了想,咬牙也坐了下來,開始苦著臉夾起尖椒吃了起來!
唐時易見風榆這麽聽話,心裏對他的不滿也降低了一點,他好不容易才吞下尖椒,剛準備繼續夾,眼角就看到身旁的白溪丸抿著唇,似有痛苦之色一閃而過,他頓時停下手裏的動作望去。
他從紅光閃閃的辣椒上掃過,突然想到了什麽,直接放下筷子來到白溪丸的麵前,直接將她拉了出去!
待一出房門,他就將白溪丸抱起來,直接往外跑去,都把輕功直接用上了!
風榆目瞪口呆的看著唐時易直接抱著白溪丸離開,他麵前一大碗尖椒才吃了不過一個,頓時心思活絡起來,他揚起笑容對著雨華道:“看起來嫂子身體不適,我去給嫂子看病。”
多麽合適的理由,這麽多尖椒自己應該是不用吃了吧?!
他很慶幸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若是自己離開了,一定不要再回來了。
哪裏知道雨華雙手一擊,就見唰的一聲,希陽帶頭的一隊人正守著門口,正忍著笑的看著風榆。
雨華看著風榆,用十分欠揍的表情看著他,語氣無比可惜的道:“小姐說過,將軍的份她會天天監督到將軍膩為止,而風公子不常來,這麽多美食可別浪費了,聽說偶爾吃些辣椒對身體也好,我們看著風公子吃如何?”
風榆欲哭無淚的看著一桌子的辣椒,心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才不相信白溪丸會舍得讓唐時易吃這麽多辣椒,純屬哄自己還差不多,他氣的大吼道:“給我背水,要冷的!”
雨華早就將冷開水給備好讓風榆喝了,不然還沒吃完,估計風榆就不行了。
先不說風榆喝雨華那裏是如何的雞飛狗跳,就唐時易抱著白溪丸來到房間後,開口說道:“趕緊咳出來。”
說著唐時易來到桌旁給白溪丸倒了一杯水,果然就聽到白溪丸一直咳個不停。
她就是這樣,不管有什麽事情總是先自己忍著,直到忍不住了,表露出來了,才肯說句實話。
這樣倔強的她,讓自己如何是好?!
他三步化兩步的來到白溪丸身邊,將手裏的水遞了過去,白溪丸連喝三杯水才勉強止住咳。
唐時易有些責怪道:“下次不可這樣。”
明明聞不得辣椒的味道,卻又跟著自己一起。
哪怕知道她嘴裏說著讓自己吃完一碗辣椒是還有些生氣,想要簡單的懲罰回來,但他也知道,白溪丸在坐在那裏的那一刻,就舍不得讓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