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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恃無恐

  才一走進大廳,白溪丸就聽到誇張的聲音,隻聽樊冬花道:“原來是柯帆回來了!來來來,快來坐,你看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這外麵這麽黑還不安全,下次早點回來好!”


  看著樊冬花臉上燦爛的笑容,若不是不去注意她的雙眼時不時閃過的陰毒和冰冷,隻怕白溪丸就該佩服她的完美演技了。


  可惜的是,樊冬花連在白溪丸麵前專心演戲的心思都沒有,亦或者她以為,歐陽柯帆還是以前那個?

  還是仍由她隨意打罵的歐陽柯帆?!

  嗬,那還真是要讓樊冬花失望了。


  伸手不打笑麵虎。


  白溪丸見樊冬花這麽的入戲,她自然不舍得讓樊冬花尷尬的演獨角戲。


  她臉上帶著膽怯的往後縮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道:“多謝夫人的關心,柯帆下次一定早早回來。”


  說完這話,她似乎是不敢再說話,害怕的一個哆嗦,輕而易舉的躲開樊冬花想要套近乎伸來的手。


  哪怕知道樊冬花不會真的碰自己,但人是要有誌氣的,隻許別人惡心你?不許你惡心別人?!

  樊冬花原本就沒有想過觸碰到歐陽柯帆,隻是自己不想碰是一回事,歐陽柯帆自己躲開就是另外的一回事。


  她雙眸閃過一絲不快,看著歐陽柯帆後退一步的舉動,心裏更是升起了怒火,暗恨歐陽柯帆的不識好歹,居然這樣羞辱自己,但麵上依舊帶著笑容的看著歐陽柯帆,“關切“的道:”柯帆說的是哪裏的話,你要叫我冬姨知道嗎?“


  她的語氣溫柔,似乎隻是想要單純的糾正白溪丸的口誤,見白溪丸乖巧的點頭,她試探性的道:“柯帆,聽你大哥說,他似乎是在哪裏受了委屈,我這個當媽的也不好說什麽,聽說柯帆也和華業在一起,柯帆可以告訴冬姨,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若是最初的試探,不過是要確認眼前的歐陽柯帆是不是以前那個好控製的歐陽柯帆,見眼前的白溪丸膽怯又害怕的看著自己,雙眸更是畏懼又帶著絲絲感動,看的出來,他依舊是以前那個仍由自己拿捏的賤—種!


  而現在的試探,不過是想要知道,歐陽華業在外麵受了什麽委屈,若是歐陽柯帆有一句騙人的話,隻怕等待他的就是最慘無人道的虐待。


  白溪丸自然不會這樣仍由樊冬花拿捏。


  她帶著疑惑和感動的看著樊冬花,動作更是小心翼翼的帶著敬畏,白溪丸小心翼翼的道:“夫人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柯帆什麽都不是,連大哥的身邊都接近不了。”


  一邊“貶低”自己,白溪丸一邊不著痕跡的看著樊冬花的神情,見她臉色帶著疑惑,神情更是和以前一樣,就知道了,歐陽華業沒有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樊冬花。


  那麽對於樊冬花而言,哪怕是歐陽華業對著樊冬花說因為自己才讓歐陽華業心情不好,但那又如何,這些都威脅不了自己。


  隻要樊冬花還以為自己就是以前的樊冬花,那麽對於自己而言,就是最大的武器。


  樊冬花見歐陽柯帆低著頭一臉的難過和彷徨,似乎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嚇到了歐陽柯帆,心裏更是一陣惡心,但為了從歐陽柯帆口中得知歐陽華業遭遇了什麽,她也治好忍下自己的惡心。


  她原本想要從歐陽華業的手下打聽這件事情,但是因為時間有限,歐陽盛覺又回來,導致這件事情擱淺了下來,此時見到歐陽柯帆回來,她又怎麽忍心不去利用一番?

  心裏雖然不耐煩,但樊冬花依舊告訴自己要耐心,她語氣越發的溫柔的道:“柯帆想什麽呢,冬姨可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隻是想要和你好好聊聊天,你不知道,盛覺今天回來告訴冬姨,說冬姨應該要對你好一點,冬姨認真的回想這二十年,突然發現冬姨真的非常的不稱職,居然這麽忽略你,現在你能夠原諒冬姨媽?”


  一邊說著,樊冬花右手拂過眼角,一臉哭泣的樣子,實際上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


  她微微低頭,頭發從耳朵的兩側滑落,遮擋在她的臉頰兩側,潔白的脖子通過燈光的反射越發的白皙修長。


  白溪丸嘴角微微一抽,眼皮更是不受控製的一跳,她倒是沒有想到,樊冬花假哭就假哭,怎麽擺出這樣的姿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要引——誘誰呢!


  樊冬花一低頭“哭泣”,白溪丸立馬就抬起頭,一臉無措又害怕的看著樊冬花,語氣急促又帶著顫抖的道:“冬姨,柯帆從未怪過你,是柯帆總是做的不好,才會讓冬姨這麽生氣,冬姨不要難過,柯帆見了,心裏發慌。”


  的確發慌,若是此時的樊冬花被歐陽盛覺和歐陽華業看到,指不定要以為自己欺負它們的老婆或者老媽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想要給自己一個狠狠的教訓。


  嗬,他們怎麽就沒有想到,歐陽柯帆又不欠他們什麽,憑什麽這樣對待歐陽柯帆?


  隻是因為歐陽柯帆是雲中晨生的,就要為他的母親承受一切不該有的苦難?

  難道他們以為,這樣真的有恃無恐,不不不,劇情告訴了白溪丸,歐陽柯帆此時受了多大的苦難,就預備著歐陽柯帆的母親會為了歐陽柯帆,從樊冬花,歐陽盛覺等人的身上討回千倍萬倍。


  白溪丸隻要一想到歐陽柯帆的處境,心裏就覺得萬分的不爽,在她想來,通過各種理由,各種手段來強製別人來做他不願意的事情,就是虐待,就是犯罪。


  在白溪丸的觀念裏,每個人都是自我,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樊冬花聽到白溪丸的話,心裏更是一個得意,臉上得意的笑容更是藏不住,她眼角掃過白溪丸,陰狠的眸光從她的雙眼迸發出來,猶如一把刀子,想要狠狠的插在白溪丸的身上。


  白溪丸心裏暗暗無語,看著樊冬花顯而易見的敵意,差點不知道該怎麽演下去。


  憋了半響,白溪丸才看似膽怯,小心翼翼的道:“冬姨,大哥回來說了什麽了嗎?”


  這麽膽大的問話,不過是因為白溪丸有恃無恐的底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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