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八再次打電話過來說到:“大哥,我們的人已經安全撤回來了,砸了他家幾個夜場幾個餐廳酒吧,也算是造成一筆不小的損失。至於高官行賄一事還在調查當中。


  許建終於露出一個稱不上笑容的微笑回到:“好。”


  “大哥,我剛聽老七說,你們通話時你磕到了手是吧?”老八的語氣泛著平靜。


  許建有一絲慌亂說到:“哦,對我剛才就是磕到了手。”


  “你確定隻是磕到了手嗎?最晚也不會超過三天,我就回去。”老八質疑他,麵對老八的指責他無所遁形。


  許建不安的說道:“對,不是磕到了手。”電話兩頭的人都不再開口。像是一場沉默的較量就此展開仿佛誰一開口誰就失了先機。


  還是許建沒沉住氣先敗下陣來說:“你專心的調查,剛才是我沒控製好情緒,以後不會了。等你回來我答應你先聯係醫生。”


  老八的言語中聽不出一絲的。安心說到:“那好,我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去。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向任何人說,老七也不會知道,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不許再做出任何有危險的舉動,不然我現在就給許叔叔魏姨和可可他們打電話。”


  許建慌了起來懇求他道:“先不要說,我隻是一時情緒激動,隻是失了,失了分寸,我沒關係的,不要通知他們。”說著,他低頭看一下手上的傷痕,想著先把老八穩住才是重點。至於老八回來,那就等回來再說吧,紙肯定是包不住火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老八不安的掛了電話,著手開始聯係精神科的醫生問道:“像我大哥,這種情況應該是已經有了第二次的自殘行為,這樣的話算嚴重嗎?他下一次會不會直接就拿著刀往脖子上捅了?”


  精神科醫生也被他問的詫異不已,說到:“許少爺的情況已經這麽嚴重了嗎?那我建議他趕緊住院,接受一個詳細的檢查,一般這種病人的情緒是有很大的不穩定性容易受到刺激。”


  “從而需要尋找一些能夠安慰到內心的舉動,常常這樣的舉動會給病人自己或病人家屬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老八的嘴角抽了抽,問道:“什麽算是刺激性舉動呢?什麽東西現在會刺激到我大哥,有什麽可以讓它暫時穩定情緒的嗎?”


  “這個病的形成原因是因為病人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從而產生的一個精神方麵的障礙。所以能夠刺激到許少爺的事情肯定是他非常在意的人或物。”


  “他在意的人或物出現過危險情況或者意外發生,照我們上次的談話來看,應該是許先生以前就受到過這方麵的打擊,但是沒有及時的治療,也沒有重視放任他慢慢發展到了今天,像火山爆發一樣噴井而出。”


  醫生繼續說道:“而火山的爆發是我們無法控製的,他內心的活動,也是我們現在無法探知的。要盡快安排他來醫院,為他做一次詳細的檢查,這樣才能知道他的病情發展到什麽樣的地步。配合著藥物和心理治療,慢慢的就會有起色。”


  老八聽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現在這個階段,大哥是不可能消失的,也不可能安心去醫院療養。


  如果許叔叔魏姨和可可他們三個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後果真是不堪想象,等於提前引爆了火山。他囑咐醫生道:“暫時不要把這個情況說出去,等大哥的情緒穩定一下,我再帶他到醫院。”


  醫生連聲答應再三保證不敢把許建的消息泄露出分毫。


  老八詫異的掛掉電話,開始回想大哥之前有沒有過什麽異常的舉動。想到頭都痛了,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大哥情緒的爆發點肯定出在可可身上,可大哥又不想讓可可知道。


  這件事就像一個纏繞的線團,明明抓到線頭,卻無解開。


  這邊手下來報,陳家在一處房地產開發樓盤的競爭中的消息,已經找到了實實在在的把柄。老八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這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簡單的吩咐好手下保留把柄,抓緊時間帶人回來。給所有人定好返程的機票,匆匆收拾好行李,等待眾人的回來就開車前往機場。


  這個夜晚所有人過得都驚心動魄,生怕把事情搞砸,而最煎熬的可以說是許建了。他既不能離開這個地方,又不能時時刻刻地盯住老八那邊的動向。


  他也擔心老八跟老七扛不住父輩的壓力,從而不能讓他的計劃順利進行,他想他需要留一手後招了。


  拿起電話給老三打去問道:“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老三樂嗬嗬地說道:“我這邊情況一切正常,姓陳的那小子在醫院已經醒來神誌清醒,醫生已經檢查過,他除了肋骨折斷手臂上的傷,沒有什麽別的大礙。他的小叔叔倒是挺不安分的,一直在活動,企圖在東北給咱們造成一些困擾。”


  許建不知道該笑他是螳臂擋車還是該笑他狂妄自大,在這個地界上,還有人敢這麽肆無忌憚的給許家安家找事兒,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舉動。


  老二笑著說:“陳家小叔叔找到的所有三員都沒有人敢接茬,也沒有人敢收錢。他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恐怕他還沒有意識到,咱們在這處於一個什麽地位。”


  許建明明在笑,這笑容卻沒有抵達眼底,說道:“那就讓他繼續活動吧!告訴所有的人,隻要他送來的錢一定收下,送來的禮也收著,畢竟不收白不收嗎!”


  “也算是給這幫人嚐到點甜頭,但是要有人真敢做出什麽實質性的舉動,不用顧及到任何人的顏麵,直接把咱們手裏的把柄放出去殺雞敬猴。”


  老三臉上的笑容擴大提到回道:“老大,這些事兒不用你說。他們無非也就是看中了許叔叔和魏姨妥協的樣子,以為咱們怕了他家。”


  許建看著昏黃的落地燈問道:“許叔叔和魏姨那邊有什麽動向嗎?”


  “暫時還沒有什麽發現,兩位老人家在公司表現的一切正常,之後徐叔叔回了家,魏姨也回了公寓看望可可。”


  接著,兩人閑聊了幾句掛掉電話。許建看看這亂七八糟的房間,再看看自己。不由得苦笑出聲。還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老七老八搭著半夜的飛機終於在天漸亮時趕回了沈陽,他連忙打發走眾人,直奔許建的公寓。


  像是知道許建根本沒睡一樣,也不敲門直接摁了密碼,驗證指紋進了屋子。他看見滿桌的空酒瓶,看見地下濕漉漉的痕跡,看見許建躺在沙發上半睡不睡的模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說到。


  “大哥,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隻是沒把握住自己,沒掌握好分寸?”


  許建尷尬不已,不知道老八會在這個時候就急匆匆的趕回來。看見這一片狼藉的現場。他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八苦笑出聲說到:“別把你用在可可身上那套用在我身上,說一說我的許大少,到底幹了些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許建也不答話,直接伸出了雙臂給老八看老八一聲“我操,你讓哪個花貓撓啦?”


  老八急忙解開他手臂上滲出血跡的紗布,仔細的幫他查看著傷口。又為他重新上藥,整個過程透著心酸,透著無可奈何。


  許建剛想收回手臂被老八一個眼神製止住了,說:“現在知道疼了,當時幹嘛去了,你怎麽不劃狠一點,徹底讓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死在這得了唄。”


  許建抬起頭,眼裏閃著不明所以的光芒嘿嘿一笑,說到:“我怕我真死在這,你就把我五馬分屍。”


  老八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問道:“來吧說說這回又是怎麽回事兒?”


  他突然驚醒,伸出手抓住許建的手腕問到:“除了這裏,還有沒有哪裏傷了,你最好一次性說完,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


  老八冷冷的看著了他。


  “還有腿上。”許建的語氣平靜的不像,。老八認命了幫他解開浴袍,還好許建還知道個羞恥心。穿上了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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