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桌子上擺放著所有的空酒瓶,一共有上百隻了,可可這麽一推,滴裏當啷的滾落一地。他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過來,眾人手忙腳亂的扶住瓶子。
老三忍無可忍問道:“安可可,你還能不能行了,這是能瞎推的嗎?不能喝酒,就別學人家借酒消愁,沒聽過後半句嗎?借酒澆愁愁更愁!”
可可再也繃不住了喊到:“是,我在你們眼裏就是個廢物,甚至我還不如廢物,我什麽都不行,一無是處行了吧!”
“喝酒就喝酒,你扯這麽多搞什麽,所有事都是你在多想,我們一個字都沒說。”
“是啊,你們還用說嗎?你們不都做出來了嗎?什麽都不跟我講,什麽都是在為了我好!可你們問過我嗎?問過我真正想要什麽嗎?有誰真真正正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這件事?有嗎?有嗎?”可可喊的聲嘶力竭。
老八看向眾人剛想說到什麽,被老四拽住,示意他不要搭話。這種情況下隻要他再說什麽,肯定都是適得其反。不如讓老三接著發揮,到現在事情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
老三看著他,直接笑出了聲說到:“還不夠照顧你嗎?還要怎麽樣,哥幾個陪著你瘋,陪著你鬧。你呢?你有心嗎?你捫心自問,出了這件事,我們有哪裏對不起你。”
“是,我承認,在這件事情上確實隱瞞你了,可那是許建怕你多想,怕你擔心,我早就勸過,可他一門心思的遠離你,我能有什麽辦法。難不成我天天把他綁在家裏嗎?可可,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有些人隻是陪你走一段路。”
“你,你什麽意思啊?”可可顫抖著問,這話題的衝擊太大。
“唉,”老三解釋道:“意思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有人隻是過來陪你走一段路的,路走完了,他就該離開了。”
“你撒謊,你撒謊,我跟他從來沒有分開過,什麽叫做一段路,你騙人,你們又在騙我?”可可抓起白酒就灌,辛辣的酒爭先恐後的流入胃裏。老三有些擔心想把酒瓶強過來,可可早就防著他這招,一個後退轉身,奔向了洗手間。
進去後直接鎖了門,老三慢了一步,沒抓住他,眾人直接擠到洗手間門口,大聲拍門叫喊:“可可,你快出來,剛才是老三說的過分了,你出來我幫你打他!”老八特別激動,他是真的擔心可可在裏麵有些什麽,畢竟有許建這個前車之鑒擺在這裏。
“對,可可,你出來,我也幫你打他。”老四也叫著。
老三和老七對看一眼,老七拉來眾人,好給老三騰地方踹門。他剛抬腳,可可再裏麵喊到:“不用擔心我,我隻是上個廁所。”
老八哭笑不得說:“你上廁所報著白酒瓶幹嘛,你快,先開門,把酒瓶給我,你想怎麽上,怎麽上,沒人管你。”說著他對老三擺了個暫停的手勢,畢竟不知道可可的位置,貿然的破門,很可能對他造成傷害,目前最好是能把他哄出來。
老三也明白他的意思,開口說到:“哎呦,好了,我錯了,我的錯,小祖宗,你把酒瓶給我,沒的喝了!”
可可再裏頭都不知道是該笑好,還是該哭好,到這個地步他們還包容著他,他以為他們直接的感情沒有這麽深,以為作幾次他們受不了了,就會把許建喊回來,現在看來,大錯特錯了。
每一個都是真的把他當兄弟,當親兄弟。
這事過去很久後,可可給許建講,說到:“我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覺得我和他們關係不到位,還好他們不知道,要不然當場把我皮扒了的心都能有。”
許建大笑說道:“對,你當時要是把這句話喊出來了,我可能現在就看不到你了,他們太能了,最起碼能壓著你說一百遍對不起。”
“哈哈,要是一百遍對不起就能過那還好了呢!你是不知道,我把他們折磨的多慘,當時正巧遇見發新歌,我設置的循環播放,把老八還是誰來著,都快聽吐了。”可可笑著攤在沙發上。
“別,別,你可別這麽說。”許建趕緊擺手說到:“你這麽說,讓遇見聽見又該不依不饒了。他才是更能磨人的主。”
可可立刻反應過來,害怕的向後看看說到:“臥槽,別,可別讓他聽到。不然還能有我的活路嗎?這可是老八變著法的埋汰他的歌,可不是我啊!”
許建甩開他伸過來求饒的手,笑的不能自以,說到:“你放心,不管是誰說的,我肯定把這話給遇見傳達到,左右他天天忙著通告,給他找個樂子吧!”
“你瞅瞅你這個人,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了嗎!你還要打小報告是吧,你看我不先把你打死在這的,叫你打小報告。”可可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對著許建就是一套毫無章法的出擊。
許建也不甘示弱拿著抱枕回擊,倆人打的熱火朝天,難解難分的,可可氣喘籲籲的說:“你還敢不敢去告狀了?”
“敢,我現在就給遇見打電話!”說著許建飛撲過去搶電話,可可直接臥倒抱住他,說道:“還想打電話,還是我下手輕了啊!啪,啪,啪。”三個響亮的巴掌落在許建後背上。
許建一個翻身把可可壓在身下,說到:“小樣兒的你跟我玩兒還差點兒勁兒。”啪,啪,啪,又是三下給可可還了回去。
倆人兒從沙發上打又打到了地上,茶幾上的東西散落一地,杯子雜誌等掉在地上,還好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許建一轉頭,看見在地毯上打轉的杯子說道:“還好杯子沒壞,杯子壞了,以後我就拿你喝水,哪來這麽大氣性呢,**仔子,我不就逗你玩兒了嗎!”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啊,那你要真給他打電話。就一遇見這個性子,還不得天天在我耳邊叨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墨跡,還不得給我磨嘰死了!”
許建笑到不行說道:“該!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義無反顧,毅然決然就去了,非得要跟在人家旁邊兒做個小跟班,還裝成沒有錢,吃不上飯的樣子!讓人家收留你!現在事情敗露了吧,活該,你這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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