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人醉心不醉
“難道……”關索不想糾結太多,迫不及待地說道:“陛下,不論打哪裏,末將都請做先鋒,願引兵3千,為大軍率先破敵!”
“好!”劉閃鄭重地說道:“明日,就由關將軍做先鋒,引沙羨的3千兵馬前往下雉;由李遺引沙羨兵馬5千做為後援;由魏容、魏昌率領戰船,3天內將夏口的兵將全部運至沙羨。”
“陛下,兵馬全部過江?那……江陵豈不是空虛?若陸遜出兵直搗邔縣,大將軍豈不危險?”
“張將軍不必擔心。陸遜必會堅守夏口,他絕不敢引兵西進,也不敢北上!”劉閃自信地說道。
“陛下,不可不防啊!江陵乃我北取襄陽和東進揚州的大後方,絕不能有失,俯望陛下三思!”張冀繼續勸解道。
“張將軍勿慮!王訓(王平之子)將軍正率永安的戰船前來,陸遜必不敢覬覦江陵,更不敢北上邔縣。”
“我水師的新戰船造好了?”魏昌欣喜地說道:“我水師在嶽陽憋得太久了!總算可以跟吳國決戰於長江之上!”
“陛下,我水師在嶽陽和洞庭湖練兵多時,本將願引500戰船前往夏口,先破吳軍的水師!”
“不會這般容易!”劉閃擔憂地說道:“陸遜以8萬大軍屯於夏口,各處大寨和水寨全都堅守不出,要誘其出戰並不容易,目前仍以威攝和封鎖江麵為主。”
“陛下,我水師仍是看戲?”魏容略有不悅地問道。
“不,水師責任重大!”劉閃笑道:“如今的陸遜封鎖了長江至漢水的出入口,水師還需勤加訓練,時機成熟時,務必一戰攻破夏口的吳軍水寨。”
“那……我水師還是在看戲嘛!”
“怎會看戲?要破夏口的吳軍水寨,再威脅陸遜的退路和糧道,這隻有水師才能勝任。”
關索本來還在為自己做先鋒而欣喜,卻聽出了劉閃話裏的弦外之音,於是不悅地問道:“陛下,那……我兵進下雉,難道是在佯攻?”
關索希望每一仗都是硬仗,希望每一仗都能殺敵斬將,自然不希望自己是伴攻。
麵對關索提出的問題,劉閃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笑道:“關將軍,我以10萬大軍過江,揮師下雉,你認為朕打算佯攻?”
劉閃如此說,在關索看來仍是伴攻下雉,縱然心有不悅,還是很快就釋然了:不論真打還是佯攻,至少比呆在沙羨強!
接下來的幾日,屯於夏口的多路蜀兵全都拔寨起行,乘坐戰船渡江後集結於沙羨,先頭部隊的關索、李遺已經逼至諸葛謹設於城外的大寨。
“丞相,蜀軍的主力逼近下雉,這是圍魏救趙,還是真取下雉,再進柴桑?”
“丞相,如果我再閉寨不出,蜀軍若取了柴桑,其戰船可封鎖江麵,威脅我夏口的退路和糧道,屆時,我不得不出啊!”
“丞相,蜀軍襲我後方的下雉,我亦可襲蜀軍後方的江陵和邔縣,這兩地空虛,正是大好機會!”
“別鬧!”陸遜滿身酒氣地躺在榻上,捧著二鍋頭,漫不經心地說道:“薑維又想誘我去江陵,想誘我去邔縣,想誘我回援下雉,本相絕不上當。”
“丞相,薑維用兵如神,但那個胖皇帝卻是個半桶水軍師。這些兵馬調動絕非薑維所為,或許薑維根本就不知情,豈會有詐?”
“全將軍,此言差矣!”陸遜喝了口二鍋頭,滿口餘香,半閉著眼說道:“你太小瞧那個胖阿鬥!據斥侯來報,永安的戰船正順江而下,我不可輕動!”
“丞相,我夏口的水寨固若金湯,蜀軍必不能破,這跟兵馬進取江陵和邔縣有何關係?就算我以3萬兵馬固守夏口,蜀軍10萬大軍亦不能克,不可錯失良機啊!”
“全將軍,你還是沒明白本相的話!”陸遜胸有成竹地說道:“蜀軍的戰船既不會攻我水寨,亦不會取夏口,他的步卒也不會進取下雉,你不要被那個胖阿鬥給騙了。”
全琮、朱然和唐谘、劉纂等人一臉的茫然,陸遜解釋道:“諸位將軍,蜀軍想要的戰場仍在江陵和邔縣!胖阿鬥以大軍逼近下雉,做出後方空虛的假象,誘我斷其退路,他再反斷我退路,然後回師擊之……”
“丞相,你是不是太謹慎了?薑維在樊城,阿鬥的主力在下雉,相距江陵遠至二、三百裏,他以何軍斷我退路?”朱然不解地問道。
“看似不錯,我夏口的水寨確實封鎖了長江至漢水的出入口。但是,如果阿鬥的戰船在江陵以西,沿著揚水繞至竟陵又將如何?”
幾名將領冷汗直冒,陸遜笑道:“若是這樣,他北上可支援邔縣,又可反斷我漢水之道,並可南下至夏口,從長江和漢水兩路夾擊我水寨。水寨若失,蜀軍戰船必封我長江航道,我夏口的大軍將進退兩難。”
陸遜打了個嗝,滿口酒氣地說道:“我若兵進江陵和邔縣,蜀軍戰船必將繞取竟陵,輕易斷我退路,所以,我還是堅守夏口才是上策!”
“丞相,既然不能襲蜀軍後方,難道不救援下雉?下雉若失,夏口亦難保啊!”
“本相剛剛說過,蜀軍不會真取下雉。諸葛謹以5萬大軍堅守,蜀軍必不能克。況且,我夏口的水寨扼著長江航道,蜀軍不能從水路運糧,就算他取了下雉,其陸上糧道長達三百多裏,我從夏口出一軍能輕易斷其糧道,胖阿鬥如何堅守?”
“丞相英明!”幾名將領由衷地讚道。
“你等各自回帳飲酒,召回所有的哨探,隻要堅守城中就行。三月之內,所有的軍情無需稟報!”陸遜醉醺醺地說道:“傳令:全軍堅守各處大寨和水寨,任何人不得出寨一步,違者立斬!”
“真的不報?”幾名將領憂心忡忡地問道。
“本相已布好所有防務,任何軍情無需稟報!有誰敢報,先賞15軍棍!”陸遜又打了個嗝,如同寶貝一般捧著手裏的二鍋頭。
“報……”
“稟丞相……”
“本相剛剛才說過,任何軍情無需來報!拉出去!打15軍棍!”陸遜大喝道。
“丞相饒命……這……這不是軍情……”來報者戰戰兢兢地說道。
“何事?”陸遜不悅地問道。
“稟丞相,前日,我國又有一條商船在夷道上遊被山民所劫,這條船……船……是夫人的船……”
“臥槽!本相的酒……”
陸遜咬牙切齒地喝道:“山民?哼!哪有那麽多山民?一定是那個胖子幹的!小阿鬥!這事你做得太過份!吵著要通商的是你,整日劫船的也是你!來人!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