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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有效的婚約

  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極低,就算是皇帝的妃嬪,正史上也很少會記載她的名字,更不用說一個普通將領與妾室所生的孩子,何況這個妾室是個沒有過門的異族女子,何況她生的孩子也是一個女子。


  楊阜,天水冀縣人,魏國的名臣,官至尚書。獻帝建安初年,任涼州從事,旋拜安定長史,韋康任刺史後改任參軍。


  建安16年(公元211年),馬超兵進天水,他以重兵包圍冀縣,城內的刺史韋康和太守等人孤立無援,隻能向屯兵關中的夏侯淵求援。


  此時,楊阜率領官員和宗族子弟中能打仗的千餘人死守城池,又讓從弟楊嶽在城上修築偃月營,與馬超苦戰。從正月到八月,死守城關,救兵不至。韋康派別駕閻溫沿水路逃出求援,卻被馬超擒獲並殺死。


  駐於城中的刺史和太守大驚失色,開始考慮向馬超投降。此時的楊阜官職低微,他流淚勸諫無效,最後隻得打開城門讓馬超進城。


  馬超進城後,首先抓了楊阜的從弟楊嶽,又讓楊昂殺死刺史和太守,楊阜之妻也死於亂軍之中。


  此時的城內一片混亂,馬超的兵卒在城中燒殺搶掠,一名羌人女子懷抱女嬰試圖逃出城外,卻被一個10歲的羌人少年帶往城內的家中庇佑。


  這個羌人女子正是楊阜未過門的妾室,她懷中的女嬰便是楊阜的女兒楊蘭,而這個10歲的少年,正是薑維。


  一個月後的9月,楊阜和薑敘在鹵城起兵,馬超率兵前往征討,趙衢、龐恭等人趁機救出楊嶽,抓住馬超妻兒後緊閉冀城城門,楊阜則率軍與馬超作戰,五處受傷,宗族兄弟戰死七人仍舊不退,終於迫使馬超南逃投奔張魯。


  眾多宗族兄弟的陣亡,使得楊阜對這個羌人妾室更加厭惡,這對母女便被楊阜所棄,自此流落在天水附近的羌人部落。


  在後來的十幾年間,薑維和母親時常照顧這對被棄的母女,長大後的楊蘭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楊蘭畢竟有著一半的羌人血統,沒有受到中原地區禮製的影響,有著羌人那種敢愛敢恨的豪放性格,她時常對薑維表達出愛意,薑維這個榆木腦袋卻沒有感覺到。不過,雙方的母親都讚成這樁親事。


  建興6年(228年)時,楊蘭已經17歲,整日修習兵法的薑維無暇考慮婚姻大事,雙方的母親卻在暗中籌劃著,甚至已經定好了嫁娶的吉日。


  就是在這年,諸葛亮率領的北伐大軍兵進冀縣,薑維機緣巧合之下歸於大漢;街亭兵敗時,諸葛亮命人將薑維的母親接回漢中,薑、楊兩家就此斷了聯係,商議好的婚事也就作罷。


  在這之後,薑維在成都娶妻柳氏,然後生下女兒薑霞;遠在天水的楊蘭卻抱著“非薑維不嫁”的決心,她到處尋找薑維母女的蹤跡。偶然聽說薑維到了蜀中,可惜當時的蜀軍守著大散關,羌人和魏國人都沒法到達蜀中。


  直到7年後,薑維率兵北伐魏國,在“羌人南遷”的大潮中,楊蘭和母親做為普通的羌人百姓,順利遷至成都西北的若爾蓋草原。


  楊蘭始終記得她與薑維的婚約,聽聞將維正是大漢的大將軍,她毅然女扮男裝混入羌人騎兵,跟隨俄何的大軍轉戰南中、交趾、長沙和樊城,終於找到了未婚夫薑維的蹤跡。


  這個時代的婚姻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沒有結婚證或登記婚姻的機構,但“定婚”跟後世的多個朝代,甚至一千多年後基本相同。


  既然雙方的父母都已同意並且選了吉日,這就表明雙方的“婚約”是有效的,除非女方首先違約嫁予他人,或是男方公開表示取消婚約。


  這個時代的女子多是早嫁,為了自己心儀的人,敢於頂著禮製的束縛長期單身的極少,常人能想到的,唯有東漢時期那位“舉案齊眉”的醜女孟光。


  這個叫孟光的女子,曾經放出了“必嫁梁鴻”的誓言,直到30歲高齡仍獨居在家,最後終於如願以償。


  關銀屏是一個女子,更是一個讓敵軍聞風喪膽的女子,她對這個敢於挑戰現有的禮製,敢愛敢恨的楊蘭非常欽佩。


  關銀屏是一個女子,她更是一個將軍,她又何嚐不是敢於挑戰禮製的女子?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女人連繼承權都沒有,如果不是皇後或太後,普通女人根本就無法參政,做一般的文官都沒戲,更不要說領兵打仗的將軍。


  關銀屏,甚至除了劉閃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後世會有花木蘭、佘太君、穆桂英、陶三春或樊梨花等等女將軍。關銀屏卻憑自己的本事,贏得了大將軍薑維的認可,成為大漢鐵騎的一名將軍,這或許是曆史上的第一個女將軍!


  關銀屏的權限沒法進一步核實楊蘭的身份,以及楊蘭所說的話,但是直覺告訴關銀屏,這個楊蘭並未說慌。


  “楊蘭,立刻做好準備,一刻鍾後隨隊出發!”


  “將軍……”楊蘭祈求道,她仍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自從加入騎兵以來,這是她距離薑維最近的一次。


  “立刻做好準備,一刻鍾後隨隊出發!這是軍令!”關銀屏提高嗓音說道。


  “諾!”


  ……


  夏口,城中。


  “父親,蜀軍……”


  “嗯?”陸遜不悅地哼道:“不是說過,任何軍情不得來報嗎?”


  “父親,這次不一樣!”陸延戰戰兢兢地說道:“其他人不敢來報,所以……”


  “說吧!”


  “父親,這幾日,蜀軍在鄂縣、黃州的兵力已達6萬,大將軍的浠水防線撐不了幾日。如果蜀軍再渡過蘄水,他們就可兵進揚州,大將軍的最後一道防線就形同虛設,不可不防啊?”


  “這是誰叫你來的?朱然?全琮?還是唐谘?騰胤?”陸遜不屑地哼道:“目光短淺,小兒之見!”


  “父親,此話怎講?”陸延趕緊問道。


  “胖阿鬥敢在鄂縣屯兵6萬,他一天的糧草消耗就需要6千斛!這些糧草隻能從沙羨走陸路運往鄂縣,阿鬥就不怕我斷他糧道?”


  陸延很是不解,陸遜喝口酒後繼續說道:“不!阿鬥不是怕,而是希望我斷他的糧道!但我就是不斷,他能奈我何?”


  “父親,我軍這樣……這……這不合常理啊……”


  “你告訴那外麵的幾位將軍,別整天自作聰明,別整天想著出兵斷阿鬥的糧道!此戰決勝的關鍵不在襄陽,也不在夏口,更不在鄂縣和黃州,而在蘄春和蜀軍的糧道!”


  陸遜的話幾乎把陸延給繞昏了,他疑惑地問道:“父親,蘄春就像一道閘門,蘄春一失,揚州就暴露在蜀軍的眼前!你口上說蜀軍的糧道很重要,卻又不斷他們的糧道,如何決勝?”


  “延兒,你說得沒錯,蘄春確實是一道閘門。不過,你跟殿外的幾名將軍一樣,都沒明白這道閘門存在的意義。”


  陸遜說罷,猛地將酒碗拍在案上,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蘄春,即可將蜀軍的主力堵在江夏郡之內,又可將蜀軍的主力關在揚州,讓他們永遠回不了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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