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奪舍
“跟著我繼續前進,壓低聲音,小聲說話。”
王小龍這邊,在接近小木屋八裏範圍的路上,他用隻有三人能夠聽到的聲音,緩緩開口。
“啊?為什麽!”
範琳下意識的反問道,不過她啊剛出口,就被王小龍瞪了一眼,連忙按照後者的吩咐,將聲音壓的很低。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範洪大哥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嗎?”
“確實,我也覺得他有點怪怪的,隻不過之前沒有多想,如今小龍這麽一說,越想越覺得奇怪。”
赤忻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明麵上,她還是保持不動聲色,聲音也壓低了不少。
“你們說哥哥不對勁?”
範琳不解的看著王小龍和赤忻,她盯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哥哥他確實有些古怪。”
“明明不認識九幽石,卻感覺到熟悉。”
“以範洪大哥的性格,絕對不會同意範琳去冒險探路。”
“他這一次雖然說精氣神受到損傷,也在吐血,可怎麽看,都像是在逃避探路這件事。”
“這種種情況都說明了一件事,範洪大哥,出大問題了。”
王小龍終究還是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包括那兩次詭異的笑容,他同樣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赤忻二人。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不成說哥哥他真的被白端下了黑手?因為九幽石受到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不成?”
範琳有些著急的看著王小龍,在得到詭異的笑容的時候,她的心都亂成了一鍋粥。
“別著急,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和白端沒有關係。”
“你們還記得,在神域我們進行穴道神化的時候,範洪大哥出現了一些意外嗎?”
王小龍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不過,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過於嚇人了,要是真的,這要比白端對範洪下黑手偷襲還要嚴重無數倍。
“你是說,範洪記憶消失的那件事?”
“沒錯,就是這個意外。”
王小龍將目前了解的線索再一次捋了一遍,這才再次開口:“當時我其實就奇怪,範洪大哥的記憶為什麽會消失,也擔心他會有什麽意外變故發生,可這段時間通過觀察,他貌似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今天,我終於意識到了,範洪大哥在神化穴道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
“奪舍!”
簡單的兩個字,讓赤忻二人的腳步差點都走不穩,嚇了差點失聲尖叫了起來。
奪舍,這可是生前境界高的強者對低境界才能夠做的事情,而能夠在王小龍三人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進行奪舍,更加說明了對方的可怕。
可是,如果奪舍,那範洪應該從裏到外完全變了一個人才對,哪怕再怎麽偽裝,也不應該能夠和王小龍他們朝夕相處這麽久,都偽裝的毫無破綻。
“小龍,你應該是在開玩笑吧?對,一定是開玩笑,哥哥他怎麽可能會被人奪舍。”
範琳的聲音都變得顫抖。
她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奪舍的過程可是極其殘忍的,奪舍的人在占據了宿主的身體之後,為了完全掌控這具身體,第一時間就會摧毀宿主的魂魄。
如果範洪被奪舍了,也就意味著,他現在已經死了,占據他身體的,已經是另外一個靈魂。
範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掉落,要不是王小龍之前就提醒過她要壓低聲音避免引起身後的範洪的注意,她已經放聲大哭了起來。
“別這麽悲觀,事情沒有這麽嚴重,範洪大哥還活著呢!”
王小龍的話,讓範琳的眼淚戛然而止。
範琳看著王小龍,一臉不解。
“如果我沒有猜錯,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
“範洪大哥在神域進行神化穴道,遇到了詭異,而詭異之中,有一道殘魂,殘魂發現了大哥,所以試圖搶奪大哥的身體,不過畢竟隻是一道殘魂,靈魂強度並不足以進行奪舍,所以,殘魂用了特殊的手段,悄無聲息的寄居在了大哥的體內。”
“正因為如此,之前的範洪大哥一直是他的本人作為主導,我們才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而直到今天,九幽石出現了,九幽石或許和奪舍大哥的那道殘魂有關係,從而重新喚醒了殘魂,並且這段時間在大哥體內寄居,殘魂恢複了不少,所以才能夠勉強鎮壓住大哥的魂魄,掌握主導權。”
王小龍的猜測沒錯,這就是事實真相。
之前,範洪在進行穴道神化的時候,確實遇到了一道殘魂。
範洪在神化穴道的過程中和殘魂爭鬥,由於殘魂實在是太過於微弱,被他成功壓製住,並且進行熔煉殘魂。
不過範洪沒有發現,殘魂並沒有被他徹底熔煉,魂飛魄散,而是趁著他不注意,寄居在了他的體內。
殘魂在範洪體內汲取著養分,不斷的壯大,不過也因為在汲取養分,陷入了沉睡之中。
直到今天,殘魂在感受到了九幽石的力量之後,才重新蘇醒,憑借著恢複的力量,尤其是從內部進行突然襲擊,打了個範洪措手不及,最終掌握了身體主動權。
不過殘魂沒有時間消滅範洪的魂魄,所以範洪還活著,隻不過被殘魂壓製住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理解,對方為什麽要奪舍範洪。”
“神域存在了萬年歲月,這萬年以來,不知道多少人進行穴道神化,要是殘魂想要奪舍,早就可以動手了,其中可不乏實力比範洪強大的高手,殘魂的選擇應該有很多才對。”
赤忻無法理解,希望王小龍能夠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想,應該是範洪大哥來自於遺跡外的身份吧!”
跟神域高手比起來,範洪唯一的優勢,就是來自於遺跡外,還沒有被遺跡同化,可以自由進出遺跡,除此之外,王小龍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殘魂,不願意被遺跡束縛,終身困在遺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