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浩楠心情不好,端起酒杯朝著慕子陌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直接一口飲盡。
這慕子陌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愚蠢,稍微一不注意他就被他下了套。
難怪在和母後商議事情的時候,其他人她都很少提到,可是卻幾次三番的提醒過他,要心慕子陌。
當時他覺得母後多想了,就是一個慕子陌,遠遠沒有慕霆的威懾力大。
可是從方才的事情上來看,這慕子陌也不簡單。
他的母妃能從一個妃子坐到如今貴妃的位置,肯定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飲了那一杯酒後,他便沒有像之前那樣四處張望了。
已經被慕子陌擺了一道了,他絕對不會再上一次當。
這裏的大臣太多,今日又這麽特殊。
他現在忍著不發作,等他找到了機會,他一定會讓慕子陌為今日擺他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他可是皇後之子,他的身份最為尊貴,就憑這些人也想和他爭,簡直就是在做夢。
“方大人,今日郡爺沒有來嗎?”
慕子陌見慕浩楠老實了,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他方才明知道自己出那話,很容易給自己惹麻煩。
可是讓他得罪慕浩楠,總比讓韻兒得罪了要好一些。
到底,他也是一個皇子。
慕浩楠就算再生氣,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他也不敢對他做什麽。
就算私底下他會對他出手,可這樣也總比讓他知道了韻兒的存在要好。
不過,方才還是要多謝這位方大人幫他話。
從進入正華殿起,他就被慕浩楠盯著,他也沒有心思應付其他的人。
方才要不是這位方大人替他話,隻怕慕浩楠就要動手了。
看到他,這才突然想起來,方韶洋這一次居然沒有跟著他一起進宮。
他不是一向最愛鬧了,這一次的宮宴他竟然沒有參加,這倒是出奇了。
“八皇子見諒,犬子頑劣,臣便讓他在家中麵壁思過。”
方思緒也沒有想到這位八皇子突然會提到那個子,之前也沒有聽他和八皇子還有什麽交情。
對方韶洋,他也是頗為頭疼,所有人都知道墨王爺不好惹。
可是那個子,偏偏有事沒事就喜歡往墨王府跑。
從上次他把方韶洋從墨王府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派人看著他。
一步也不準離開,這他要是在闖了什麽禍,他都收拾不了。
“郡爺年輕率氣,性子頑劣些也正常,方大人還是不要約束的太厲害,以免父子之間分了心。”
慕子陌知道那位郡爺一向喜歡和墨王府打交道,聽上一次是他到丞相府為韻兒了話。
他仔細查過,方韶洋和韻兒根本不相識,那一日他突然造訪丞相府,怕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
不過,他意在幫韻兒,他也沒管那麽多了。
今日宮宴,墨王爺到現在也沒有現身,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何處。
“八皇子的是,臣也是略微管教管教,若不然犬子的性子遲早會出大事。”
方思緒從未聽他的兒子和這位八皇子還有交情,但是看他關心他的語氣也不像是假的。
那個臭子到底瞞著他做了多少好事,之前墨王爺親自找到他讓他管教好也就算了。
如今連八皇子也開口提到了那個臭子,他不信就一個方韶洋,值得他們這麽費心。
“方大人管教自己的兒子,八弟你身為外人,太多可不好。”
慕浩楠已經恢複了理智,他猜測著慕子陌是想拉攏這方思緒。
雖他的官位不高,可是他好歹也是駙馬。
是他們姑姑的丈夫,也是他們名義上的姑父。
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這慕子陌當著他的麵就敢和方思緒勾搭在一起,真當他是擺設嗎?
“七哥教訓的是,是臣弟冒昧了。”
慕子陌給方思緒敬了一杯酒,還未飲下,便聽到曲舟那獨特的聲音。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貴妃娘娘到,墨王爺到。”
聞言,當即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而衛司雲因為腿腳不便,站的有些慢了。
衛離韻在聽到墨玄奕的名字後,一直提著的那一口氣才終於放鬆下來。
原來是早就進宮和陛下見麵了,之前也不見他告訴她一聲,害她擔心這麽久。
一眾大臣,家眷都跪在地上大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宴本就是君臣坐在一起吃一頓飯,可陛下終究是陛下。
他們是臣子,這些禮不可廢。
“平身,今日是宮宴,眾愛卿,可不必如此約束,大家隨意一些。”
慕容博完話,便直接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
旁邊緊挨著皇後和貴妃,而墨王爺的位置就在主位不遠處。
“墨王,請坐,眾愛卿,坐下吧。”
慕容博坐下之後,眼神朝著衛離韻的方向瞥了一眼,因著她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
可是墨玄奕卻注意到了,陛下親自下口諭讓韻兒參加今的宮宴,肯定有所意圖。
可是他臉上笑嘻嘻的,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謝陛下。”
一眾人大聲道謝,實話,衛離韻是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的。
可是她身為局中人,又不得不做好。
若不然在這宮宴上,在這深宮中,稍稍一步行錯,便是萬劫不複。
“今日宮宴,朕有一件喜事要告訴眾愛卿。”
慕容博飲下一杯酒後,掃看了一眼底下的那些人,他知道他們的心裏各懷鬼胎。
但是麵上的功夫卻維護的很好,這樣也可以了,這些人沉迷於權勢,金錢,已經忘記了以前的初衷。
若非他們在朝堂上牽連甚廣,很多時候,他都想親自把這些人全廢了。
“不知陛下有何喜事要告訴臣等?”
戶部尚書一聽到喜事二字,當即以為是陛下已經選出了儲君之位。
而那些皇子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一臉期待。
父皇特意拿到宮宴上來,肯定很重要。
而慕子陌心裏卻明白,父皇這是在為那個沒有現身的大人物做鋪墊。。
“德的邊疆地區已經沒有其他國家敢再來犯,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一個人,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