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相親的感覺
“怎麽樣?跟我在一起回頭率老高了吧?”,譚晶目不轉晴地向前昂首挺胸地走著,海東在斜後方緊緊地跟隨著。
“不光是看你,也有看我的成份,我也是帥哥一枚!”,海東不緊不慢地在後麵低聲說著。
譚晶停下身來,轉身看著海東,露出二顆小虎牙,笑著說:“那我們倆這是到這裏來搞形象展覽來了?”。
海東趕緊環顧左右,“趁著沒有挨打,咱先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再誇自己,好不?”。
見海東緊張的模樣,譚晶笑得更開心了。
“以後你逛街就帶著我吧,肯定不給你丟份兒就是了!”,說完,譚晶領著海東奔裏麵的襯衫區而去。
“我給我爸和亞楠都買過這種襯衫,感覺這種麵料比較柔和,你穿在身上應該很舒適!”,譚晶邊說著,邊拿起一個攤床上的樣品在海東的身上比量著。
“你得穿四十二的吧?”,譚晶看了一眼海東的脖子,熟練地說道。
“你看得很準麽?”,海東不相信,但事實確實應該是這個碼,他心裏知道。
譚晶略有輕蔑地掃了海東一眼,說道:“我買衣服,尺寸還從來沒有差過,不象有的人……”。
海東知道下文,大概是指現在的同事當中有人“瞎買、亂買”,其中最重要而且非常出名的一個人就是:丹丹。
在外邊談論到其他人不太妥當,海東趕緊找話岔開了話題。
為了換洗方便,一次買了二套。這都是譚晶的主意,因為是給自己買衣服,所以海東乖乖地沒有反對,無條件地順從了她的意誌。
“該給你買的都買完了,下一步是陪我看看,給我買點啥吧!”
未及海東發出異議或讚同,譚晶直接拉著海東的胳膊,奔樓梯口而去。
這種商場,人流較大,上、下樓是分開的二個樓梯。上樓的樓梯是滾裝電梯,下樓的樓梯隻能是步行了。
而且,下樓的樓梯非常的寬,約摸可以放下一輛卡車的寬度,當然不是為了裝卡車,而是為了賣貨的人手推車、平板車、電動車、叉車等上、下樓方便。
垂直升降的貨梯也有,但在一個角落裏,排隊非常不便。還是這個樓梯的利用率較高。
站在滾裝電梯上緩慢向樓上行進的海東,看著對麵不遠處的樓梯上來往不止的手推車和上、下都有的行人。歎息著:“一天大把的時間都用在逛街上了,也不覺得累?”。
“有些好東西,你不逛遇不到,真正的好東西得慢慢找”,身邊一個小鳥依人般的美人兒說話了。
“哦,你還會說話啊?我以為你要冷酷到底了”,海東打著趣,說道。
二人嬉笑著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隱蔽角落裏,這裏與其它的大排檔有著不太一樣的格局,是單間狀的靠牆的一排房間。
對麵是成片、成行的攤床,足見小屋的珍貴,它的珍貴也體現在售賣的衣物上——全是毛皮類製品成衣。
“窮穿羽絨、富穿雕”,譚晶念叨著,對其中一件愛不釋手。
聽到問過價格的海東看了看正在試衣的譚晶,這衣物不便宜,也不算貴,正好是譚晶一個月的工資總收入。
“你看這件衣服的款式和顏色,適合我麽?”,譚晶美美地穿著那件毛絨絨的“雕”衣,在海東麵前晃來晃去,展示著。
“你是讓我看衣服,還是看衣服裏麵的人啊?”,海東隨口問道。
“這要看你的眼光了,想看哪個都行!”。
譚晶說完,旁邊幫著試衣服的大姐的小臉都些微紅了。
海東忍受不了旁邊有人在不斷地打量著自己的目光,心想:“我又不是大款,你總瞅我看什麽?”。
“買吧!”,海東說完,自知難逃被宰的命運,在譚晶熱切的目光下,取出了早已經備妥了的錢包,遞給了譚晶。
“一共三千二百塊”,熟練地點鈔的售貨員收好現金後,開始找包裝袋。
“不用了,我直接穿走了!”,譚晶說完,一臉喜悅地把錢包還給了海東,順手挽著海東就要往外走。
海東摸了摸已經輕薄了許多的錢包,忍不住在譚晶穿著的外套上輕摸了一把,說道:“你一個月的辛苦,才能換來這麽一件衣裳,有意義麽?”。
“你沒覺得你身邊的人又上升了一個檔次麽?”,譚晶驕傲地昂著頭、挺著胸,領著海東熟練地穿梭在人流中向樓梯處走去。
“確實,回頭率較高”,海東心裏暗道。
緊跟著譚晶,終於熬出了頭,見到了馬路上明媚的陽光,離開了人群擁擠的環境,海東輕舒了一口氣。
“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譚晶領著海東進了馬路對麵一家洋快餐的餐廳裏,找了個臨街的座位歇息了一小會兒。
“我在這兒呢!”,隨著譚晶說完,掛了電話,譚晶出去迎來了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很是幹練的中年婦女,蒼桑下掩不住年輕時的那點兒姿色,年輕時也應該是一個美女。
“這是我媽!”,海東聽聞此話,馬上禮貌地站了起來,微微點了幾下頭。
客套一番後,大家又重新坐了下來。
海東一言不發地聽著身邊的這二個娘兒倆在嘮著什麽,注意力偶爾被身邊玻璃窗外的景色和人流所吸引,沒有太在意聽。
在海東看來,這可能就是一個偶遇。
過了不一會兒,娘兒倆嘮完了,譚晶的母親臨走前還和海東打過了招呼。
海東沒有太重視這次的見麵,也沒有主動送客,一個人在座位上一直等到譚晶送完她的母親後回來。
二人簡單地吃著快餐,海東因為覺得有些疲憊,所以沒有多說話。
“我媽媽對你很滿意,說歡迎你去我們家裏做客!”,譚晶的一席話,讓海東差一點兒噎住了。
急忙咽下食物的海東,抬眼看著譚晶:“你什麽時候把我給相親了?”。
“哈——”,譚晶笑不可支,在對麵開始花枝亂顛了一會兒,然後略嚴肅地說:“反正我媽那邊是沒有什麽意見了,你可也可隨時到我家裏去,一會兒你送我回家,正好認識、認識門”。
“哦——”。
海東側身看了看玻璃中映射出的自己的坐姿,“這就合格了?”。
心裏卻在說:“我怎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