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油膏

  一晃幾個月過後了,堡裏的生活到也恬靜悠閑。與其它的村莊一樣,村民們日立而做日落而歇。男耕女織到也詩情畫意。堡內有鐵匠,有油作坊,磨坊。村民們早就行成了自給自足的經濟圈。對外需求少的可憐。用後世的俏皮話來“那就是治安全靠狗。通訊全靠吼。保暖全靠抖”當然這隻是一句俏皮話罷了。偶爾有一些販夫走卒帶來他們需要的鹽與桐油還有一些胭脂水粉等物。買或者換走,諸如糧食,蠶繭,毛皮,雞鴨,女人織的粗布等物。更重要的是會帶來外界的消息。李駿默敢負責任的,如果木有外界的打擾,這個所謂的堡就可以這樣一直恬靜悠閑的生活繁衍下去。


  李駿默現在是這個堡的名人了,這是因為軍戶們在一次意外之下知道了他識字,所以一旦有家書抵達就會有村民提著雞蛋或者一些米麵來到曾牛家裏,殷勤的讓李駿默讀信或者讓他回信。總旗大人劉暢都來過幾次呢。當然李駿默的主要工作,還是晾曬草藥,切草藥,和挑水。其中最大的體力活估計就是去村頭的磨坊磨麵。最有趣的事唯有和李狗蛋等人上山打兔子了。


  老者曾牛家原本有十畝地,由於妻亡子死,一人也照料不過,索性也就買了,換了一些銀錢,所以堡中唯獨隻有他是無田地之人。作為堡裏的醫生,(是醫生估計也就是後世的赤腳醫生吧。)他可是有點忙的人。那家豬下崽,牛下崽都得請他去。偶爾傷風感冒也的去他哪裏拿藥。老者曾牛觀察李駿默幾個月後發現,李駿默雖然任勞任怨的幹活,但是總感覺他非池中之魚。心沒有在這個堡裏。這也許是老年人的一種第六感吧,所以老者曾牛最近才打算教李駿默他的秘方藥,()。想讓這個無依無靠的有緣人有一點立身之術。


  古人“貓有貓道,鼠有鼠路”就是這個道理,江湖上的赤腳醫生也罷。裝神弄鬼的道人也好。總歸是有一些不傳的秘密手法,外人一般難得一知。午後在老者曾牛家的後院裏。


  “輕粉一錢,東丹(廣丹)二錢,朱砂(水飛)二錢。以上皆為細末,先以麻油4兩,煎微滾,入黃蠟1兩再煎,以無黃沫為佳,取起離火,再將藥末漸漸投入,慢慢調勻成膏”老者站在李駿默身邊慢慢的道。見李駿默有做錯之處還幫他糾正。“這個藥主要治皮膚開裂,各種瘡毒。”曾牛繼續道。“此藥呀,冬日裏最好賣,買者多為婦人”曾牛自豪的道。高興的曾牛泯了口酒繼續道:

  “這可比張婦人的,皂角餅來錢哦,我一個冬可抵他們辛苦忙碌一年的。”


  “既然是以護膚為主,何不加入點甘油呢!再那個皂角餅也不方便,去汙也好。可用肥皂呀”李駿默好奇的回答道。


  “何為甘油,何為肥皂”老者曾牛疑惑的問道。


  “甘油是一種油,對皮膚開裂有滋潤作用,肥皂就是一種皂餅比皂角餅清潔效果好的多”李駿默稍微思索了一會後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你可會否,會做那可是一種技術哦,千萬不能到處分,這樣你也就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了。”老者曾牛語重心長的道。


  李駿默心想,這還不難吧,這個隻是初中的化學知識罷了,隻是老者如此這般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是明朝可沒有專利權之。古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老夫知道你非凡人也非武夫,有自己的想法,你可想好去處。可告訴於我,你也不用擔心老夫,老夫再活一百年都可以。哈哈哈”老者曾牛笑道。


  李駿默低著頭木有回答,隻默默的研磨著草藥。他不是不想離開,隻是真的有點不舍這個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又有點死板的怪老頭。他總想去外麵看看,比起這平靜和諧的軍戶村,外麵的世界總是有點向往的。


  製作好了,但似乎氣氛卻有點不一樣了。老者曾牛與他都沒有話。平靜的有點讓他不習慣。平時的老頭總有可得事,不是張家的雞飛了,就是李家的狗跳了。村中但凡有一點事都可以通過他知道。可是今直到晚飯他都心事重重的。晚飯後老者曾牛有點不舍的道:“我家有一故人,現在津衛討生活,名叫曾國祥,是一商號的管事。如你想學做商賈可投奔於他。如想讀書考功名也可求他幫忙。這包袱裏有銀票一百兩,換洗衣服一套。”


  李駿默感動了,哇的一聲哭了流著淚望著那包袱不知道什麽。“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一百兩是買了那個甘油和肥皂的錢,不是施舍的。哈哈哈”老者曾牛笑道。李駿默看著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一笑起來皺紋就堆在幹枯的臉上,笑的太醜陋了。可這醜陋的笑臉在他李駿默的眼裏是那樣的親切。李駿默向前幾步一把抱著他道:“曾叔,我不管走到哪裏,以後生活的咋樣,你都是我的曾叔。”。


  突然而來的擁抱讓老者曾牛,無所適從。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這,這,這,成何體統。快快放開我,不要忘了,明還得給我做甘油與肥皂呢,還不快去睡覺。”老者道。


  “是,”擦完眼淚的李駿默回答到。拿上包袱轉身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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