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是他?是她?(4)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厲風行冷冷的說。
“風行,我實在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這樣子對我。”
夏染雪那雙水眸氤氳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充滿委屈的說,“這麽多年,我一直被這個問題折磨著,希望你能回答我。當然,我也知道你現在有女朋友了,我並沒有想著要和你複合什麽,所以讓你女朋友放心好了。”
“你們聊吧,我先避開一下。”
鳳柒覺得厲風行對夏染雪並沒有放下,否則就不會這麽耿耿於懷,於是,很主動的說。
“不用。”
厲風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冷冷的對夏染雪說,“答案是什麽,你自己最清楚了。”
“我不清楚!”
夏染雪含著眼淚說,“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一夜之間,你對我的態度就變化那麽大,不再和我同桌,也不願意和我說話。”
“嗬嗬——”
厲風行冷笑著說,“我不過是一個沒趣的殘疾人而已。”
夏染雪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你聽到我和我爸的說話了?”
厲風行薄唇抿緊,沒有出聲。
“風行,你誤會我了,當時我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子對我爸說的,好勸服他能讓我們繼續在一起。”
夏染雪流著清淚,極其難過的看著厲風行說,“沒想到被你聽到了。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無論你是什麽原因,都過去了,我沒興趣知道。”
厲風行冷冷的說,“現在我和我女朋友要回家了,請借路。”
“風行——”
夏染雪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厲風行的腰部,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哭著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愛你!”
厲風行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迅速的要把她推開,卻被她緊緊的抱住不放。
鳳柒在一旁看得極其的不舒服。
“放開!否則別怪我動粗了!”
厲風行啞聲吼。
夏染雪的接近,讓他感覺極其的不適。
“我不放!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多後悔那時候放開了你,沒能向你解釋清楚。”
夏染雪固執的死死抱著他不放。
鳳柒曾經教過厲風行,人的動穴在哪裏,讓他可以應急用,哪怕不能點住對方,也能讓對方稍微麻痹一下。
他抬起手指,戳向夏染雪脖頸的一處動穴。
夏染雪身體一麻——
厲風行迅速的從她雙手裏脫身,然後極其厭惡的把身上那件沾染了她眼淚和脂粉的外套脫下來,扔在地上,拉著鳳柒揚長而去。
夏染雪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擦了擦還殘留在眼角上的淚水,彎身把那件外套撿了起來。
“她看起來很喜歡你呢,你對她那麽無情,我都同情她了。”
鳳柒對厲風行說。
“本來我以為我對她還是有感情的,但是在她碰到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我感覺非常的惡心,像黏到被人嚼過的口香糖一樣,現在想要立刻回去洗澡。”
厲風行說道,“一個喜歡不喜歡一個人,身體是最誠實的。”
“看得出來!”
剛才鳳柒就在一旁觀察著,很清晰地看到在夏染雪抱住他那一瞬間,他臉上所呈現出來的驚訝和強烈的厭惡感。
“不過,她的出現,對我來說,也是好的。這麽多年,我對她一直不能耿耿於懷。現在,她真的成為過去了。”
厲風行黑眸火辣辣的凝視著鳳柒,“我的現在和將來,隻想有你存在。”
鳳柒微微避開他的目光,“我不至於那麽大分量可以填滿你的現在和將來。我的將來也不能僅僅是隻有一個人。”
這丫頭,到底是懂,還是裝不懂他的話呢?
又或者是婉轉的拒絕?
厲風行有點捉摸不到她的心思。
——
“媽,你去哪裏了?怎麽一身疲倦的樣子?”
鳳音看到歐陽欣回來,關切的上前問。
“遇到一點小事情而已,沒事,你去學習吧,不要打擾我。”
歐陽欣微微的推開鳳音說。
“那媽你也要注意休息。”
鳳音乖巧的說。
歐陽欣點點頭,默然的進入房間,關上了房門。
鳳音突然想起來,媽媽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好像是隨便在某個店剛買的,不大符合她的穿衣審美水平,還沒有水洗過的痕跡。
她隱約記得歐陽欣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一套米黃色的套裙,而不是這種暗紅色的長裙。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歐陽欣關上房門後,整個人無力地軟坐在地上,身子微微的顫栗,掩著臉低低哭了起來……
“親愛的,怎麽了?”
房裏突然傳來了鳳澤天的聲音,把歐陽欣嚇了一跳,急忙從地上站了起身,迅速的擦眼淚,神色有著遮掩不住的驚惶看向床上,“澤天,你這個時候怎麽不在上班?”
“我感覺頭暈頭疼,吃了點藥,就回來休息一下,你怎麽哭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鳳澤天從床上下來,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要抱她。
歐陽欣下意識的推開他說,“我剛從外麵回來,身上有點髒,先去洗個澡。”
“嗯,去吧。”
鳳澤天很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洗完澡,我們聊聊天。”
歐陽欣看了他一眼,走進浴室裏麵,開著噴水花灑,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拚命用沐浴露擦洗自己的全身,一遍又一遍,但總覺得擦不幹淨,像是帶著某種難聞的腥味……
“親愛的,怎麽那麽久?”
鳳澤天看到她在裏麵一直不出來,擔心她出什麽事情,敲著浴室的門問。
“洗得太舒服了,所以洗久了點。”
歐陽欣在裏麵應著他,不好再多洗了,擦幹身子,穿上睡袍出來。
鳳澤天看到她身上的皮膚好像都被擦紅了,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聯想到她剛才的哭泣,心裏有所懷疑。
“親愛的,我是你老公,你有事一定要說!”
鳳澤天扳著她的肩膀,黑眸盯著她說,“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的。”
“澤天,我沒事,真的沒事,隻是為音音感到憂愁而已。”
歐陽欣避開他那關切的目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