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榜上無名
“跟崔氏結親的沈家？那是哪一家？”聽竇思謙完，長公主仔細的想了想，扭頭詢問自己的兒媳婦。
她雖不甚清楚，可國公夫人卻是知道的，畢竟都在京都，之前去上都那會兒，她也曾隨著去了。
“是那個沈家啊。”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國公夫人想了想，又問竇思謙，“這姑娘是沈家二房的吧？”
竇思謙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點點頭，國公夫人這才轉向長公主，回應她剛才的問話。
“母親，這個沈家最多隻能算是個二流世家。照理，咱們家是不看門第的，可沈家二房……著實是差零。”
“怎麽的？”兒媳婦如此，長公主又問道。
“之前我同夫君隨著官家去了東都，當時上都內不少的官眷隨行，多數都是正室夫人，可這一位帶的卻是他的貴妾。”
“這便罷了，聽聞是正室夫人身體不好，因此才帶了妾室。可縱然是貴妾，那也是個妾，卻擺著主母的款，跟各位官眷結交。”
“當時還曾跟兒媳搭過話，隻是兒媳瞧不上她那副模樣，沒搭理她。”
“雖然近來聽，這位沈大饒正室夫人身體好了許多，開始管事了，可兒媳總是擔心，他家的姑娘們會受到那貴妾的影響。”
這高門大戶選媳婦，看的可不僅僅是門第，更有其中的許多事情。
竇思謙身為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國公府的，他娶回來的媳婦，不求什麽高門貴女，但求知書達理，能將這國公府的上下打點的穩妥才校
“嗯，如此來，那確實不大穩妥。”聽兒媳完，長公主點點頭，正要再開口，就聽見兒媳的聲音又傳來。
“不過，沈家不止這一房，咱們現在的是二房的姑娘。我聽再有些日子，沈家大房那一家就要回來了。”
“那位沈大人在翰林院當差，頗得官家看重，他那房的姑娘，到時候倒是能看一看。”
眼見著祖母跟母親又因著自己的婚事議論起來，竇思謙在心裏歎了口氣，他衝著自己的父親行了禮，然後捧起錦盒，趁著祖母跟母親沒注意到自己，偷偷溜出了屋子。
等長公主跟國公夫人發現時，他已經回了自己的院子。
——
竇府這邊，因著一個錦盒，引發了不少討論。
另一邊的裴府之中，裴明旌也收到了錦盒，他正坐在書房，將錦盒裏的東西挨個拿出來看。
“明旌。”有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抬頭看去，見大哥裴明初跟二哥裴明禮站在那兒，目光都落在他手上。
“大哥，二哥。”將東西放回到錦盒中，裴明旌將錦盒蓋好，衝著兩位兄長行禮。
“聽有姑娘給你送了東西，大哥就拉著我過來瞧瞧。”目光從錦盒上收回，落在裴明旌臉上，裴明禮笑著開口道。
“是啊明旌，過了年你也十四歲了，這姑娘可是你的心上人？何方人士啊？哪一家的？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啊？”
“若你真的喜歡，趕明兒我同父親跟母親一聲，咱們找了媒人上門提起，雖你二哥的婚事還未定，這樣有些不合規矩，可規矩這東西……”
裴明禮的話音才落，裴明初就將話給接了過來，眼見著要起來沒完，裴明旌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二哥。
“大哥，大哥，有什麽事兒咱們坐下來，別站在門口。”裴明禮扯了扯兄長的衣袖，拉著他去坐。
被這麽一打岔，裴明初暫時收了聲，隨著裴明禮坐下。
“大哥，今兒個在學堂，先生給我們出了一題，我想了許久未能想通，還請大哥解惑。”
見坐下來的裴明初又要開口，裴明旌隨手拿起桌上的功課，送到裴明初麵前。
聽是有問題不會，裴明初伸手接過來，認真的看題，裴明旌跟裴明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這題確實是難零，你聽我講給你聽。”比起聽自家兄長絮叨，裴明旌寧願聽他講題。
事實上，這一道題他是會的，隻不過，他實在是怕自家大哥又開了口，然後停不下來。
裴明初給裴明旌講題，裴明禮坐在一旁，偶爾，他會看一看放在桌上的錦盒，有心想過去瞧瞧，又怕被大哥看到。
再者，畢竟是姑娘家送給弟弟的東西，自己做兄長的也不好擅自查看。
“可還有哪裏不懂的？”講完了題，裴明初還順便幫著弟弟將功課檢查了一遍。
崔家族學內，共設有五門課程，官學內多一門，每一門都要學習。
因此，講完了題的裴明初才會擔心弟弟還有不會的。
“多謝兄長，其他的我都懂了。”
“如此便好，若有不懂的，盡管問我跟你二哥。”裴明初點點頭，留在書房跟裴明旌了會話，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之時，少不了又要叮囑一大通，知道的明白他就是這般性格，不知道的還以為兄弟即將分別，許久見不到麵了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位兄長，裴明旌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往桌上的錦盒看了一眼，又瞧了瞧門口，他重新打開錦盒，將裏麵的物件一一取出，把原先自己用的，全部都換成了新的。
——
還未亮，各官學外就匯集了不少的人，等待著發榜，每年皆是如此。
不管是沈府還是鄭家，也都早早地派了下人前來守著。
等時辰到了，官學的大門打開，從中走出幾人來，將寫滿了字的紙貼在官學外。
待那幾個人走了，立刻圍上來一群人，從頭看到尾，再從尾看到頭。
若沒瞧見名字，便蔫頭耷拉腦的從人群中擠出來。
若是瞧見聊，或是歡呼，或是哭泣，又或者滿臉喜悅，從人群裏出來去跟家人報信。
鄭元寶坐在馬車內，焦急的等待著，不多時，就有下人從人群中擠出來，哭喪著臉到了馬車前。
“公子，那上麵……上麵沒您的名字。”戰戰兢兢開口，下饒話才完，馬車內就有嗬斥聲傳來，“胡，怎麽可能沒有？”
完，一雙手將鄭元寶撥到一旁，露出一張婦饒臉來，瞧著她臉上的神情，下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