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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朝堂風波

  朝堂之上,左文右武各列官員吵得是不可開交,看那架勢,若不是在這宮裏,估計早就廝打在一起了。


  王勝一身明黃龍袍站在後殿,聽著殿前的這些烏煙瘴氣的吵嚷聲,臉上埋上一層陰霾。


  他雙手背與身後,手上扳指微微轉動,衝身旁小太監道。


  “齊禦史可是又稱病不朝了。”


  這是一句看似疑問,實則篤定的話。


  小太監訕笑著點點頭,誇讚道。


  “聖上真是英明,還沒出朝便算到齊禦史沒來,當真是…”


  小太監喋喋不休的恭維聲,根本沒有入了王勝的耳。


  齊禦史那個老狐狸,沒事兒的時候跳前跳後的表現自己的忠勇,可但凡朝堂上遇到些棘手的事,他是能躲便躲,生怕與那些脾氣暴躁的老將軍們交鋒!

  王勝的眸色緊了緊,不易察覺的歎了口氣,接著邁步朝殿前走去。


  “上朝!”


  小太監一句尖銳的聲音,吵嚷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皇帝上朝,眾臣叩拜。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不過今日這朝,怕不是那麽好退的。


  還沒待什麽人奏本,隻聽列隊中忽然發出一陣嗚咽的哭泣聲。


  眾人尋去,發現是閣老將軍。


  這位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昨夜在範進家踢碎那矮桌的老將軍。


  一把年紀了,哭的是悲悲戚戚,淒淒慘慘。


  王勝道。


  “閣老何故痛哭?”


  這一問,閣老將軍直接跑上前去,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道。


  “末將無能,沒能看管好安七,讓他酒醉說了胡話,惹了皇上生氣。末將真是愧對大都督在天之靈,更是無顏麵見聖上啊!”


  言罷,昨夜那些個在範進家飲酒的老將們也都紛紛泣不成聲,嘴裏嘟囔著對不起大都督,對不起聖上什麽的。


  一眾叱吒風雲的老將們跪在地上哭鼻子,場麵是既荒唐又壯觀。


  惹得給他們出主意的範進臉上一陣抽搐,死命掐著手心才沒讓自己樂出來。


  正熱鬧著,忽然有一文官忍不住斥責道。


  “幾位老將殿前失儀,成何體統?安七若真說了那些話,就是掉了腦袋也不為過!”


  他這一說,幾位老將哭的更凶了,朝堂上頓時亂成一鍋粥。


  範進看了眼王勝那張愈發慍怒的臉,上前道。


  “皇上,安七乃大都督唯一的血脈,閣老他們聽聞他闖下這樣的口禍,也是一時氣憤情急,才在殿前失儀,還望聖上看在幾位將軍征戰多年的份上,予以體諒。”


  王勝默默看著殿內這一眾大臣們,佯裝悲戚哭鬧的,配合求情說和的,事不關己默默不語的,嘁嘁喳喳交頭接耳的,還有那幾個一開口,就被範進四兩撥千斤的擊退的……


  忽而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猛地鑽進王勝心底。


  他垂眸看了眼龍案上的玉璽,上麵刻著的那條龍,霸氣威風,氣勢恢宏。


  可再人人懼怕,盤踞高位,到頭來這身側也隻有自己而已。


  真真是,孤家,寡人…


  早朝上的風波,沒一會兒功夫,便以極其詭異的速度傳至街頭巷尾,搞得人盡皆知。


  沒人在乎是誰在背後散播的這件事,因為經過昨夜的發酵,《商羽》一曲,沉寂多年之後,再次被人們掀翻開來。


  同時提及的,自然還有沐家慘案及那首《辭賦論》!

  各家茶樓酒館中,幾乎所有人都在悄悄談論當年的事。言語之間,滿是遺憾和悲憤。


  有人道。


  “上頭那位當年盛怒之下誅了沐家九族,現在又將安七公子囚於宮中。依我看,那分明還是對那句話耿耿於懷!”


  另一人道。


  “他能不忌憚麽,當年那句‘九五之尊,帝王之才’,影射的是誰?又是誰,這麽多年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保咱下懷國一方平安?”


  忽然有人笑道。


  “你要這麽說,我可得為上頭那位辯駁幾句了。人家這些年也不是就知道坐享其成啊,那不是還養出這麽個欺壓百姓強搶田地好國丈麽!”


  幾句諷刺的玩笑話,惹得眾人噗笑不止。


  笑過之後,有人喝了口茶水繼續道。


  “嗨,老話兒了,流水的皇帝,不變的百姓。誰做這個皇帝,跟咱們都沒什麽太大幹係。該窮的還是窮,被欺壓的還是被欺壓,變不出什麽花來!”


  一個小胖子情急之下反駁道。


  “這話我可不認同,昭王向來嚴以律己,對軍嚴苛,若他做了皇帝,絕對不會姑息齊禦史之輩的!”


  話音剛落,忽聽得聽門外一聲震天響,隻見林慕飛揮動著手裏的九節鞭,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凜若冰霜。


  他幾步走了進去,一把將方才說話的那個小胖子提在手裏,環顧四周,沉聲道。


  “若仍有出言不遜,藐視皇威者,殺無赦!”


  ——


  暗衛在昭王府複述林慕飛這句話的時候,花側聽得兩眼直冒光,耳中一直在耳補林慕飛說這話時的聲音。


  低沉,沙啞,魅力十足!


  那樣特別的聲音,自花側上次耳聞,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正想著,耳邊特別不合時宜的飄來一陣破鑼似的聲音。


  “他那話也就是說出來嚇嚇這些百姓,沿路上盡是這樣的言論了,若真都抓起來殺了,那隱都怕是要血流滿城了。”


  這磨碾似的沙啞將花側從幻想中拉到現實,她無奈的搖搖頭,心道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天差地別的大!


  坐在那二郎腿一翹,開口道。


  “戊狗,我說你怎麽還不走?”


  戊狗直了直腰身,笑的恭敬,道。


  “呦,咱這才剛來不是。”


  花側每次看見他就覺得手臂一陣疼痛,抬手摸了摸那塊早已愈合的傷疤,沒再理他。


  她本以為戊狗消失這麽多天是去研究解藥去了,誰知今天一進門,解藥是沒有,紙張倒是拿來了一摞子。


  王黎翻看過後,將這摞紙張暫交暗衛保管,衝戊狗道。


  “人怎麽樣了?”


  戊狗忙回道。


  “回王爺,咱的藥量下的有分寸,那小妾迷迷糊糊交代了東西的藏匿地,之後就昏睡過去了,人沒事,王爺放心!”


  齊禦史那小妾被黑子暗衛從時年手下救走後,便直接交給了戊狗,戊狗善用毒,施毒套話之類的簡直是小菜一碟。


  王黎見戊狗沒有走的意思,看了他一眼,問道。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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