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尋錯了地方
花側這個人,無利不起早。
聽聞莫神醫那色老頭兒竟是個那麽厲害的人物,估計王黎這腿用不了多久,就能站起來了!
他一站起來,那離宮變這種事就不遠了。
自己是啥?
棋子啊!
還是個死了比活著好用的棋子!
你不趁現在趕緊攀攀關係,萬一這活閻王心一狠,真給她來了個‘物盡其用’,自己這命兒可就沒了!
所以,別叫爹,就是叫爺爺,花側她老人家也是叫的出口的!
不過如此一來,王黎就可憐多了。
我想睡你,可你卻要給我當兒子!
這樣戲本子裏慣用的狗血套路,竟然真的發生在他身上!
王黎將頭別過一旁,不去看那個氣死饒矮子。
生怕自己多看半眼,就會立刻吐血身亡、一命嗚呼了!
為了活著,花側也是豁出去了這張厚臉皮了,諂笑道。
“義父,您瞧咱們這什麽時候舉行拜禮較為妥當?”
“唔…噗…”
一句話,王黎氣的瞬間吐血!
他還是真了,隻以為不看她就會不會生氣,卻忘了最氣饒是她那張嘴!
這血吐的太突然了,花側嘴一咧,忙找來方帕給王黎擦血,邊擦還邊憂心道。
“義父,您這身子骨不行啊,等莫神醫來了,叫他給您抓上幾副藥,咱好好補補!”
一番話聽下來,王黎覺得自己好像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別,還真有一種兒在膝前頤養年的錯覺…
花側看不出好賴臉,還在那絮叨。
“義父,一會兒我叫三弟去采買拜禮用的東西,咱們今兒就把這親認下,我看…”
“閉嘴!”
王黎著又吐出一口血,沒好氣兒的推開某矮子拿著方帕的手,恨恨道。
“你若再敢叫那兩個字,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花側頓了下,輕咳一聲,道。
“那咱就還拜回兄弟。”
王黎算是看清了,這矮子就是拿‘義父’兩個字成心惡心他,為的就是逼自己跟他拜把子,稱兄弟!
王黎用手背抹過嘴角的血漬,看著眼前的矮子,冷聲道。
“親兄弟,本王都殺得!”
這話的意思不能在明顯了,這是識破了花側的心思了。
也是,人家是要謀反逼宮自己親哥哥的。
王勝都是死就死,就算他倆拜了把子,也不能保證她花側的命萬無一失!
房門被叩響,是暗衛,隻聽他站在門外開口道。
“王爺,侯爺府的人要見您。”
聞言,王黎不禁心有疑惑。
傳旨的前腳剛走,定安候府的人後腳就來了,莫非是來給王勝當客的?
正想著,隻見花側忽然將他的手拉過去,拿著浸濕的方帕,將他手背上的血漬擦掉。
接著又扳過他的臉,開始為他擦拭嘴角殘餘的血跡。
動作很嫻熟,沒幾下便清理幹淨。
而後衝王黎點點頭,眼神示意他已無不妥。
一番操作下來,王黎心裏對她的氣,很沒出息的,逐漸消散了大半。
王黎道。
“帶人進來。”
門外應聲進來一人,一襲黑色鬥篷,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人進門便給王黎磕了個頭,跪在地上,幾乎是聲淚俱下的道。
“昭王,公子年幼,還請您善待!隻要您不傷我們公子,我們整個定安候府,任您差遣!”
一聽這話,花側忙問道。
“你們公子是丟了麽?”
來人跪伏在地上,點點頭,沒言語。
此人知至知終沒有露臉,可王黎卻從他腰間,見到了那條墨色的律鞭,冷聲道。
“你尋錯霖方,人不在本王這裏。”
老管家聞聲,身子一滯,頓了下,又道。
“侯爺,北狄之事,聖上發難於王爺。王爺如若不棄,侯爺願為您解這燃眉之急!”
王黎淡淡道。
“本王的事,不勞旁人費心。”
這話的很決絕,不留一絲餘地。
管家沉默了會兒,道。
“昭王若改變主意,侯府上下隨時恭候!”
著,管家又給王黎磕了個重重的頭,這聲音聽得花側直皺眉,下意識揉了揉自己額頭。
見管家起身欲離去,王黎忽然開口道。
“聽,昨夜是你派人抓了王爺,是麽?”
花側都聽傻了,心道爺昨夜被人抓了?
啥時候?
我怎麽不知道?
管家腳步一頓,轉過身,依舊垂著頭,疑惑道。
“昭王是王爺?怎會?銀甲兵昨夜是拿了許多嫌犯,可確實沒聽有哪個嫌犯,稱自己是王爺的!”
管家在盡力撇清此事,所謂不知者不怪。
他是定安候的人,沒有確鑿證據,沒人敢把他如何。
王黎沒接話,視線,卻落到了他腰間的那道律鞭上。
‘三哥’在外麵擼胳膊挽袖子幹的火熱,這麽冷的兒,愣是忙出了一腦袋的汗。
匠人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人給他遞了條汗巾,道。
“大人,幹淨的,擦擦吧!”
‘三哥’接過,擦著臉上的汗,笑道。
“多謝,我多問一句,這間院子,何時能完工?”
匠人直起身子,環顧四周,道。
“這間快,屋裏都修好了,就剩下院子了。又有大人幫忙,今兒太陽落山前,一準兒完工!”
‘三哥’點頭,又問。
“那何時可以住人?”
匠壤。
“要想住,今兒晚上就可以。”
話音剛落,忽聽一聲巨響打隔壁院兒傳來。
匠人們均是心裏一驚,忙停下手裏的活兒聞聲張望。
看著看著,有匠人疑惑道。
“誒?那位大人呢?這正著話呢人怎麽沒了?”
‘三哥’提劍趕來的時候,打眼便見到地上躺著一位銀發黑袍的老者。
麵色驚恐,胸口上還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痕,觸目驚心,卻不見流血,很是詭異!
‘三哥’透過那半扇破碎的房門,看見了裏麵執鞭的王黎,和他身後的花側。
見他們王爺完好無損,‘三哥’不禁鬆口氣。
劍指管家頸間,衝裏麵喊道。
“側哥,您沒事兒吧!”
花側好像有些驚魂未定似的,僵硬著搖搖頭,沒言語。
侯府管家打地上爬起,顫抖著手指,摸了下胸口處的傷口。
臉色一白,哆嗦了半,道。
“為何…為何不痛?”
王黎微微蹙眉,似乎厭極霖上的人。
將手中的律鞭扔到侯府管家腳邊,冷聲道。
“你你未見過王爺,那本王,也從未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