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司漣夜隻是在利用你
當然,這絕對不能說跟正常人一樣,但是怎麽說呢,最起碼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更是跟前些時候她躺在床上,感覺自己隨時要斷氣一樣的感覺那是天壤之別。
對此她很滿意,畢竟經曆過死亡的人才知道什麽是生的可貴,也會更加珍惜擁有的現在幸福的生活,所以她慢慢的打理完自己,就準備等會好好地吃上一頓好點的早餐。
可是沒想到,整個事情在這一刻又發生了轉折。
而且來的是那麽的突然,那麽的出其不意。
她一走出浴室,立即被房間裏的一個背對她的,明顯是個男人的身影嚇了一跳。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司漣夜回來了,隨即又發現那不可能,她剛剛還在跟他打電話,他明明就在國內。
那麽,現在眼前的人是誰?
她警覺的後退一步,卻沒想到就是這個動作出賣了她。
她的一個後退剛才就踢到了旁邊的一個櫃子腳上,“砰”的一聲悶響,她急忙收腳,卻是已經遲了。
那人聽見聲音回頭一看,就笑了,跟她打招呼道:“別緊張,我特意來找你的,沒有惡意。”
她看到來人微微的放鬆了些:“司海岩?你不是不肯見我嗎?為什麽現在又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司漣夜不在的時候。
她的眼睛眯了起來,忽然覺得事情好像有蹊蹺。
司海岩站起身來,眉目舒展,神情淡定,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加上筆挺的西褲,看上去格外有一種風流魅力。
他看著她說:“那是因為我不想見他,但是願意見你啊,所以才找了個時間來看你,看起來你現在好像還算不錯……”他打量著沈熙然,發現她臉上雖然有病容,但是遠遠沒到生命垂危的地步,不禁在心裏冷笑,司漣夜果然是在欺騙自己。
她深深的看著他說:“謝謝你的誇獎,我現在是還不錯,不過,你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光來看我好不好的吧?”
司海岩笑了笑,他的麵容仔細看來好像還真的有幾分跟司漣夜相似,隻是相比之下,司海岩比司漣夜更多了幾分儒雅之氣,而司漣夜就顯得更加霸道有侵略性一些。
他說:“當然還有目地,不過……”
話說到一半,忽然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說著就閃過來一個胖胖的女人身影飛快的站在沈熙然身前警覺的看著司海岩:“你是怎麽進來的?”
說話的人當然是護工貝妮。
沈熙然身份特殊,在醫院裏屬於非常需要保密的那種人,司漣夜已經在她身邊安插了許多人手,而且一般人也根本就見不到她,除非她自己同意,而貝妮發誓從來沒聽說沈熙然有說過要見這個男人,而她在外麵也沒有看過這個男人進來的痕跡,就像是他跟憑空裏出現一樣。
這怎麽不令人警覺呢?
司海岩卻是朝她微微一笑,不得不說長相好看是非常占便宜的,這麽一笑之後,貝妮年紀也不小了,也忍不住的神色鬆動了些:“你到底是誰?再不說的話我就叫人了。”
“我是誰?你可以問她。”司海岩輕鬆的把話題拋給沈熙然。
沈熙然猶豫了下,對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貝妮說:“沒錯,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一個很高明的醫生。”
一句話說的貝妮眉開眼笑:“原來是醫生啊,您是特意來給她治病的嗎?對不起我剛才的態度很不好,請您不要往心裏去……”
在醫院裏常年做事的她,對醫生本身就有著深深的敬畏,所以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就殷勤的給他道歉,還倒水,然後很有眼色的離開了房間,把談話空間讓給他們。
沈熙然看著她的動作,心裏忽然有些後悔,似乎剛才不能這麽快就承認他的身份?
不過現在也晚了,她鬱悶的看著他問:“我覺得我現在已經不能用平常心態跟你說話了,所以請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麽來這裏,還是用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
司海岩慢慢的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說:“好吧,我本來是想好好跟你敘舊一番,沒想到你居然這麽著急,那麽我就說了,我來呢,是想讓你跟著我走的。”
“什麽?你在說夢話?我怎麽會跟你走?”她笑著搖頭,她離開這裏?司漣夜回來要是沒看到人他會瘋的。
再說她也不擔心司海岩會突然動手把自己強行帶走,她知道司漣夜在離開之前在自己的周圍布下了無數人手,他司海岩的本事再大也不能把她帶出這個房間。
“不,相信我,你會答應的。”他篤定的說。
她不以為然的笑:“你如果是來跟我說這個的,那麽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你請回去吧,看在我們以前關係的份上,我不會跟司漣夜說你來過。”
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奇異的色彩:“你難道就不想讓我出手幫你治病嗎?”
他來之前想過她很多種反應,其中一種就是她見到他之後就跟見到了自己的救星一樣,哭著喊著要跟他走。
結果呢,就算她不會那麽戲劇化,那麽也應該拿出來點對待救命恩人的樣子出來吧,這麽冷淡真的好嗎?
他滿心不解,靜靜的看著她說:“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身體的病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能幫你治療。”
說完還高傲的看著她,仿佛是在說,來啊來啊,跪舔我啊,我說不定會打發善心,救你一命。
這樣子看在她的眼中就忍不住的皺起眉了,說“你不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很不錯嗎?其實這邊的醫生也很好的,隻是你總是自以為是,事實上,我的病不一定非你不可。”
這話是司漣夜跟她說的,她當時聽了之後還有些疑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不過現在看著他那自大的樣子,她覺得不管真假,拿出來說一說,看著他被打擊的樣子也挺不錯的。
果然他的臉就黑了下來:“你在開玩笑嗎?我直接跟你說了,你的毛病全天下也隻有我才能通過不開刀換腎的方式把你治好,你覺得其他人能做到?我看你現在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已經算不錯了,但是你好不了多少吧?敢出病房嗎?敢去外麵走一走嗎?甚至,沒有我,你這個孩子你都生不下來。”
他別的話也就算了,最後那一句算是結結實實的擊在她的心上,她再也忍不住的變了臉色:“你真有這麽厲害?”
他輕描淡寫的說:“不是我有這麽厲害,是因為你作為一個患者到我手上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思索著對你而言的最佳方案,一開始我就跟他們想是一樣,給你找個腎髒換上去就行了,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你已經做過一次摘除腎髒的手術了,很難再進行第二次,要知道那風險是隨著次數而上升的,所以到了後來我就開始思考另外一種方案,到現在才算有些進展,就趕著找你來了,怎麽樣,熙然我這個老朋友對你不錯吧?”
她定定的看著他:“老朋友?有你這樣的老朋友?我跟你說,我覺得你說的話半真半假,所以你想讓我跟你走,不好意思,還差一點點信任。”
她之前是很信任他的,但是沒辦法,這個男人一點一滴的把她最後的信任給磨幹淨了,吃一塹長一智,她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司海岩大約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努力還沒有打動她,不禁有些愕然:“你真的不怕死?”
“怕啊,誰都怕死。”她說的話有些多,覺得累了,就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說:“但是我更加在意被你玩弄在股掌中,結果到了最後被你賣了都不知道,而且說不定還要連累別人。”
她口中的別人是誰,司海岩自然明白,他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你對他這麽情深意重。”
她笑了:“你要是知道他這段時間對我有多好,你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屑的笑著搖頭:“女人,隻會被眼前的一點點小恩小惠給蒙蔽了心。”
“小恩小惠?也許吧,不過呢,女人不就是這樣麽,就跟你對葉萱那樣。”她笑吟吟的看著他說。
司海岩的臉色變了變:“你說什麽?你是怎麽知道她的事情的?”
“我當然知道,你又忘記了,我身邊可是有司漣夜的,他知道的事情比你隻多不少。”她說。
“是嗎,那你覺得,他真的什麽事情都沒跟你說嗎?”他忽然雙手撐在桌麵上,做出一個往前傾的姿勢定定的看著她。
“那是當然,難道你對此有疑問?”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
他唇角一扯:“當然了。”
她凝視著他緩緩的說:“我真不知道你的這種錯覺從何而來,但是我能肯定,你以為的肯定是錯誤的。”
“錯不錯的,你真的知道真相嗎?比如這次,你生病了,他可是趁機用你的病情大作文章,你知道嗎?”說完他定定地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她一愣,緊跟著臉上現出疑惑出來:“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趁機在外麵散步你已經不久於人世,已經在彌留之際的傳言,你知道嗎?”他嗤笑:“省省吧,能這樣對你的男人,你居然還把他當成寶貝看待?”
她臉色變了又變:“你胡說。”
“胡說?”他坐直了身體,舉目四顧:“我猜在這裏你沒辦法上網絡?你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已經你已經死了嗎?而這些可都是他弄的鬼,可笑你還被蒙在鼓裏猶不知。”
原來在很多人眼中她已經死了?
她愣了下,忽然發現自己手機上網的功能好像還真的很久沒有用過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神情,微微的一笑:“我說中了?”
“那又怎麽樣?也許是他不想讓那些亂七八遭的流言讓我的心情變差呢?再說前段時間我確實是情況危機,所以他也沒有騙你。”她很快就回神過來,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