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如今
李初喜這回算是做足了戲,上一世陳姨娘與李秋萱不就是愛做戲?如今她就讓她們瞧瞧,從她們手裏學出來的人是否又手段比她們還要高明些。
“罷了,此事就按你說的辦。”陳姨娘也隻能算得上半個主子,又是晚輩,莫氏自不想去攙和,便交給了李初喜,話上也表明了這點。
李初喜早就猜到會如此,若不是如此,她先前可不是白做了。“是,孫女定要給姨娘好生操辦,望她高興就好。”
李墨凡一向並不喜歡陳姨娘,當初倒是挺喜歡李秋萱這個五妹,也是寵著她,可後麵的事兒倒是不提,一聽李初喜說起陳姨娘,忍不住開口道。“不知五妹如今身在何處,饒是我打發了再多的人出去卻未能尋找著蹤跡。”
李初喜一聽這話,便道。“都說姐妹連心,五妹雖沒能找著,相比也是過活得好著。”的確是過的好,她如今可是青丘國的萱妃,能不好嗎!
“好端端的怎的又說道著了,一桌子的菜都是點了你們兄妹二人喜歡吃的。”莫氏不愛提起李秋萱,往回雖也寵著,到底是嫡出孫女不在,這庶出又先前倒也能討得她歡心,許些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去,後邊也是讓她太過失望。
果真是有個什麽樣的娘便有什麽樣的閨女。
飯後,莫氏便先回了院子去,李墨凡卻還有事兒要出門,李初喜見著都是暮夜了便道。“三哥還出門有何要事?”
“自是要事,去的快回的也快。”
“那三哥早去早回。”
見李墨凡離了去,李初喜也就回了院子,一路上想著該如何‘好好的’幫陳姨娘過了今年這個生辰。
“小姐,這陳姨娘的生辰哪裏用著的小姐去操辦,如今她在偏院,讓人備了菜色送去便是。”瑾七在大院時聽著自家小姐說要替陳姨娘操辦生辰之事,當時忍著沒說,現下便說開了,她倒是不說別的,就說那陳姨娘,小姐即便幫她操辦了,怕是也討不到一句好話。
這府裏上下誰不知曉陳姨娘是什麽性子。
李初喜勾了勾嘴角。“讓人備了菜色送去怎能好,既是清國侯府人半個主子也得像樣才行。”說罷也不再理會瑾七心裏的哀怨,讓她去廚房那邊將幾個點心師傅都叫去了楚弦院。
等人都到了後,李初喜這才道。“明日是陳姨娘的生辰,這請了八字看了吉利,明日不能殺生,對了,可也得有著大吉的模樣,不知你們手藝如何。”
大吉的模樣?幾位點心師傅不禁相互看了看,這大吉的模樣又是如何?
李初喜看他們聽不明白,接著道。“這殺生原本就是為了吃的好,可明日不能殺生,便是不能出葷菜,可也得有點葷菜的樣子,且還是大葷菜。”說罷不覺問道。“你們可是知曉那些大吉大利的葷物?”
一聽這話,站在一旁的瑾七連忙道。“奴婢知曉,這大吉大利的葷物便是指的其腥味濃,既是凶卻也吉利,在奴婢老家那邊便有習俗,山上若是遇著了那蛇也得拜上一拜。”
瑾七一開這個口,點心師傅也算明白了過來,道。“說道這個大吉大利的葷物,奴才們倒是知曉不少,那蟾蜍聽說是一味藥,想要尋著都難,聽說也就是別國才有,在我們淮國內甚少見著,前朝先帝曾經還用了著一位藥做引子,後便列為了奇藥之一。”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們了。”李初喜說著,又有些犯難道。“可這終究是糕點,總歸也得做的惟妙惟肖才好。”
“請小姐放心,這並非難題,奴才們手藝雖不說舉世無雙,倒也難不住咱們。”
李初喜聽了這話眉眼帶著笑意。“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們了。”
“小姐哪裏的話,這些都是咱們該做的,再說,小姐為了那陳姨娘可也是上心。”幾人開口說了幾句話,李初喜心思一好便打賞了他們一些銀兩,將事兒交代了下去。
瑾七也並非傻,現在可也算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打算,怪她當時聽的糊塗了,說起來,自家小姐可並非善茬,一報還一報的事兒妥當的很。
不知曉是不是隨著李初喜身邊久了,瑾七如今也是越發的有些心思,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心思簡單。
偏遠這邊
陳姨娘也並非不記得自己的生辰,想著生辰要到了,侯爺總歸要來看看她才是。
“青兒,你去看看侯爺今日在做些什麽呢!”陳姨娘望眼欲穿都沒能見著侯爺來過這院子看她。
青兒聽了這話,將剛泡好的茶放在桌上,道。“奴婢聽大院那邊的媽媽說道,侯爺近幾日回來的晚,一早便出的門,似的忙著見不著人影。”說罷,突然想了起來。“似是為皇家秋狩的事兒呢!”
皇家秋狩的事兒,也是瑾七跟青兒說的,自打上次青兒被陳姨娘打了遇著瑾七拉她去上藥,後麵兩人也是越發熟道了起來。
青兒因是陳姨娘身邊伺候的人,與她來往的人甚少,先前也並非陳姨娘身邊的貼身婢女,隻不過是打雜的奴婢罷了,而陳姨娘身邊的心腹都被李初喜暗中該打發的打發了,該罰的也罰了,如今服服帖帖的安分守己。
唯獨不能打發出去的便是陳姨娘身邊的那些陪嫁丫鬟,當年作為陪嫁,陳姨娘身邊倆個丫鬟,如今在府裏也是老人,當初陳姨娘作為府裏的主子,兩個丫鬟十幾年也沒少得著好處。
現下顧不上陳姨娘,被李初喜打發去做針線活,過慣了清閑日子,這針線活擱置了下來,一日的忙活也將她們累的夠嗆,自然也沒了別的閑空去偏院走走,更何況她們如今也幫襯不了陳姨娘。
李初喜當初既然想著法子削掉了陳姨娘的羽翼,如今就不會給她卷土重來的機會,唯一讓她棘手的不是陳姨娘,而是她背後的陳家,再加上如今李秋萱改頭換麵成了青丘國的萱妃,自然又是難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