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夜襲
“讓你提氣,若是不明白,你這輕功怕是學不成了。”李初喜明明找著了一絲敲門,卻在睡一覺過後醒來忘的一幹二淨。
這不一大早起來,君無奕便成為了一個嚴師,雖說平日裏有些放蕩不羈,但在教徒弟時卻嚴肅極致。
以至於,李初喜盡管想開口說話卻也不得不閉嘴。可說道提氣,李初喜不管如何都沒辦法讓自己渾身輕便。
一早過去,李初喜有些乏力,君無奕無奈,隻能用自身的內裏渡入給李初喜,頓時讓李初喜渾身一輕,步子慢慢的快了起來,隨著離開地麵時,不覺有些驚訝。
李初喜也會一些功夫,在感受到這般奇妙之後,看到前麵樹,便足提一氣快速往上飛,原本就要落在樹枝上,卻差了一拳的距離,李初喜整個人頓時往下掉。
“小心。”君無奕大喝一聲,立刻飛身前去接住了李初喜,李初喜嚇的驚魂未定,神情木訥。君無奕抱著人穩當的落在地上,道。“不要太過心急,我隻不過是讓你試試提氣罷了。”
李初喜反應過來推開了君無奕,道。“我可沒心急,也不知曉是誰一早便讓人提氣,臉色臭的很。”這話一說完,君無奕倒是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怎麽,你反而怪起我來了,
是誰說要學功夫?”
說罷又接著道。“若不好生指點,又怎麽能讓你這豬腦開竅。”
這話說的李初喜可就不樂意了。“君某人,豬腦說誰呢?”
“當然是豬腦是說你。”君無奕說完這話,頓時一愣,反應過來時,李初喜臉上帶狡黠的笑意。“是是是。”說罷,一早添堵的心思也痛快無比。
可憐的瑾七依舊在紮馬步,前兩日紮馬步,雙腿都直不起,今日倒是好得多,許是有些習性了,總覺得走路時比先前好得多,又快又穩。
到了夜裏,瑾七也沒閑著,夢中男喃喃囈語,雙腿依舊擺著馬步的姿勢,與她同床的李初喜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一向不知道瑾七竟如此可愛。
在月山村待了將近十日,李初喜的去輕功說長進倒也有些長進,不過在君無奕看來當初認為李初喜有天賦才收了她這個徒弟,眼下卻是沒見著半點天賦。
心裏的後悔也是一發不可收拾,若是傳出去他的徒弟連輕功都學不會,他這個萬劍樓的樓主威名可真是丟了一半了。
而憐兒每日大午時分照例送來糕點,李初喜當初是為了為難她,卻是自己自作自受,每日都吃著花樣不變的糕點,早就吃膩味了,卻也不得不吃下去。
竟因為不想再吃這糕點而提出該去啟州,當然這僅僅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她想去啟州,也想去打聽打聽啟州陳家。
入夜,瑾七今日還未合眼,不禁想到了侯府,道。“小姐,可是得捎了書信回去,這出門好些日子了,府裏的人怕是已經著急的很。”
李初喜先前便考慮過這事兒,後便想想想,若是沒估算錯,侯府內還有李秋萱的人,若是捎了書信回去,怕是會來尋找她的蹤跡。
想了想,又是翻個身,但若不捎書信回去,祖母怕是著急了罷,三哥和爹一定也在派人尋她。想到這,便想到了南離塵,他若是見著她不見了,可也打發了去找她呢?
她雖上一世和南離塵成親,兩人恩愛有加,卻在這一世她與南離塵的緣還沒能真正的介入,若是在她不在時,那些女子趁機而入又該如何是好。
越是想到這,李初喜心裏越是糾結,到底是該不該捎書信回去,好歹也得讓人知曉她平安無事。
“小姐?”瑾七見李初喜翻來覆去的,不覺道。“奴婢見著君公子能喚來信鴿,昨日還見著他收到了信兒。”說罷,接著道。“不如讓君公子幫襯一番?”
李初喜若是想找君無奕幫襯也早該開了這個口,正是因為她想著究竟要不要送了書信回去。聽了這話,便道。“這不過是小事,不必相求於人。歇了罷,適合不早了,明日一早還得趕路。”
說完,李初喜便沒再開口,待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瑾七這才閉上眼睡覺。
憐兒聽說第二日君無奕便要離開月牙村,想到是帶著李初喜一同而行,躺在床上一夜無眠,到了後半夜卻起了身。
李初喜與瑾七兩人早早的睡著,白日裏為了練功夫,更是累不可支,這會兩人睡的正熟。
而君無奕到入夜便沒回院子,走之前與李初喜大莫的說了一聲,半夜三更一個人影悄聲悄聲的出現在院子中。
直接進入了主屋內,見著床上的人,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快速刺了下去,而當她刺下去並沒聽到刺進人身上的聲音,而是一陣軟綿綿。
“很奇怪是嗎?”黑暗中響起聲音,隨著屋內的油燈亮了起來,瑾七手中拿這油燈,李初喜便坐在一旁。
憐兒卻不知道她們是何時進來的,李初喜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笑道。“似乎晚飯時
分說起要離了月山村時就預料到,是以,今夜我主仆二人並未睡在主屋。”
好幾日都是瑾七來主屋睡著陪李初喜,而今夜李初喜便去了偏屋與瑾七住著。
而床上的被褥也是她事先放好的,她們進來不讓憐兒發覺也實屬正常,這陣子可當真沒白練。
“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李初喜就想不明白,女子怎能如此為了對待無辜之人。
李初喜自認為從一開始她來月山村就沒得罪過憐兒,若不是她事先偷襲她,又對瑾七下手,她也不至於閑的沒事幹來針對憐兒。
“哼,你少裝出一副心善的模樣。”憐兒說著,手裏的匕首一直沒放,原本出挑的容貌卻是讓人看的有些扭曲。“君哥哥一向未帶女子來過月山村,你可真是占了個大便宜還賣乖,今日若不除掉你,我心難安。”
“哦?”李初喜皺著眉頭,道。“區區一個我便能讓你心難安,恐怕你也太過慌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