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謠言
“勤學苦練,即便不是高手,也能應付三五個。”李初喜甕聲的回了她一句。
後來也不知曉是何時,兩人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
在李初喜到達啟州時,李秋萱早早的便派人四處去找李初喜,卻一直尋找無果。
心裏又擔心著李初喜將此事宣揚出去,她身為青丘國萱妃若是因此事壞了名聲的確甚是不妥,可她也知道一點,李初喜無憑無據,也沒人見著是她將李初喜帶走,是以即便說了出去也並非有人信。
可李秋萱卻並不甘心,讓李初喜逃走,手底下的極為丫鬟,墨香與竹兒更是受到了重罰,至於那關押李初喜瑾七二人的屋子是誰忘了關還是刻意沒關,李秋萱如今已不再追究,卻也不想再留下墨香與竹兒。
墨香和竹兒感覺到了危險,兩人被關押了起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此時的二人如往常一樣爭鬥,神色戚戚的坐在地麵上,兩人身上受了不少刑又被關押了起來,更是難以逃得出去。
竹兒突然想到了那日之事,最後離開柴房的人便是墨香,不覺皺著眉頭,一臉的怒意。“你以為你當初那樣做,四小姐就能念及你的情?”
聽的竹兒突然說這話,墨香微微一愣,撐著頗為虛弱的身子坐靠在牆角,苦笑一番道。“不管如何,我們倆現在這副摸樣,為何還要追究當初的事兒,你可也別忘了,在侯府,四小姐可也待你不薄,你為何下得去手?”
墨香明白,一旦她背叛了四小姐,便再也回不去,而五小姐這邊卻是如此下場,可當真是未能想到,不過那日她卻預料錯了。
原本以為四小姐與瑾七逃不掉,如此一來反而在四小姐跟前賣個人情,可千算萬算卻沒能算到出現了一個高手將她們給救走了。
是以,墨香心裏即便再後悔,她也沒了辦法,如今隻能想著法子讓五小姐氣消了,她們才能得以活命。
“那又如何,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也是如此。”竹兒有些不屑的看著墨香,墨香當初是什麽心思她豈會不知道,這些可好,如意算盤打落了空,反而連累了她。
一想到這,竹兒心裏就恨的牙癢癢,卻也無法動彈,她對五小姐忠心耿耿,卻不像墨香還藏有二心。
這對竹兒而言,恨不得墨香當下便死,免得連累了她。
可心裏再恨卻也走不出這柴房。
而她們怎麽也想不到,李秋萱既然罰了她們自然也沒想過再讓她們活命,李初喜一消失,李秋萱自然有辦法讓她現身。
在多日找李初喜和瑾七無果後,李秋萱便打發人出去傳了一些謠言。
很快,謠言便傳遍了整個遙城不說,就連京城那邊也特意傳了過去。
等侯府內的老夫人得知這信兒後,氣的當下拍了桌子。“祁媽媽此事是真是假?”這一消息讓老夫人不禁想到了李初喜的生母夏晴安。
祁媽媽見著老夫人動怒,連忙道。“老夫人,四小姐可是您的親孫女,在府裏這麽久,行為舉止您可都瞧在眼裏,更何況她是侯府嫡出四小姐,受著老夫人的寵愛,即便是有了中意的男子,又怎的會去私奔呢?”
這話一說完,老夫人也覺得是這般個理,四丫頭身份地位要什麽有什麽,即便挑個出身差的男子招進府裏來也成,也犯不著私奔,更何況四丫頭是個聰明人,又怎麽會傳出這般丟人現眼的謠言。
是以,老夫人一消氣,便挑著眉頭,眼裏帶著怒火。“去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造謠,若是查出此人便直接扭送宗人府。”
“老奴這就下去交代。”
而付姨娘這邊也得到了消息,一旁的月牙道。“姨娘,您說這事兒是真是假?”
傅姨娘漫不經心的瞧著銅鏡裏的人,將頭上的朱釵拿了下來,柔聲道。“你管它是真是假,到底於我們而言並非壞事。”傅姨娘說著,嘴角微微一勾,若是她往後都不回來,倒是極好。
傅姨娘是個聰明的女子,即便這般作想卻不會開口,誰知道四小姐何時回來,她可不想像陳姨娘那般白忙活一場。
盤算了十幾年,最終卻隻能被打發去了偏院,連自己生養的女兒都不知曉在何處,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報應。
人生在世,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可是對著,是以,即便傅姨娘的心思再多,也皆是小心翼翼,有了前車之鑒,她自然不會步了後塵。
“那姨娘的意思是?”月牙如今越發的摸不準自家姨娘的心思了,也不知曉是她太過愚鈍還是姨娘太聰明。
傅姨娘拿了一支樸素卻不失優雅的玉釵帶在頭上,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道。“靜觀其變,該如何的還是得如何。”
隨後,傅姨娘便帶著月牙去了老夫人院子,看這時候,老夫人也應該得知了這消息,不知可是為此事惱怒還是如何。
到了老夫人院子後,見著老夫人時,沒聽她對此事提起半句,當下也就明了了過來,是以也絕不開口說此事。
有了傅姨娘在跟前如此,老夫人想到了陳姨娘,這兩人相比起來,自是傅姨娘更甚一籌,卻也讓老夫人有了別的心思。她雖知曉傅姨娘是四丫頭從別院接出來的人,倘若四丫頭遲遲未歸,拿著偌大的李家掌家人豈不是成了傅姨娘。
李秋萱讓人散發出去的謠言卻是,李初喜因侯府不應婚事而與男子私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更何況還是有意在京城散播謠言。
這下侯府即便有人問起,說是李初喜不守女德也罷,還是侯府所迫也罷,此事對侯府而言都是丟臉麵的事兒。
而京城人心知肚明的人不少,侯爺更是著急,雖得知這信兒有些氣急,卻氣的是這背後散播謠言的人,四丫頭還沒能找到,竟又出了這事,知曉此事的人便都能明白有人在背後作亂。
這邊南離塵得知後,心裏卻是有些發怒,他的確知曉李初喜是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