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月例是何物
老四和小五帶著如意走後不久,小院內就被人暗中團團包圍了起來。
李初喜和瑾七留在院子內,連晚飯都沒吃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在那些人來之前,兩人正吃著燒饅頭,吃了個半飽後人才放下筷子。
對於牆上和房梁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東西,李初喜不害怕,可瑾七卻是看著那些頭皮發麻。
強忍著那些東西隨時隨刻掉下來的擔心,嘴裏的饅頭如同嚼蠟般,看著自家小姐吃的歡暢,忍不住低聲道。“小姐…”
“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飽,一會要做的事情可多了。”李初喜淡然的拿了饅頭大大的咬了一口,又加了一筷子的醬菜往嘴裏送,吃的嘴巴鼓鼓的。
瑾七點了點頭,自家小姐都不怕,她還怕什麽,天塌下來還有小姐頂著呢!
吃飽喝足後,李初喜打了個哈欠,手裏的石子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隻聽外麵打在人身上的一聲悶聲,接著又響了許多次這般聲音。
“你們無影閣擅長下蠱,若是近不了身,這蠱也就沒用了。”
李初喜說著,剔了剔牙,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又接著道。“想殺我的人多著,你們無影閣的人還排不上名號。”
說罷,外麵便響起了一陣人倒地的聲音,李初喜麵色一黑,下一刻屋內多了兩個黑衣人,兩人身穿夜行衣麵上帶著黑麵巾蒙著臉,一進屋便朝李初喜行禮道。“見過穀主,屬下來遲,還請穀主恕罪。”
李初喜本還想留著無影閣的人,見這兩人一出現就將人給殺了,再好的性子也被惹毛了起來。
“什麽來遲不來遲,你們若是再來晚一點我也不會責怪你們,就怕你們來的好巧不巧的時候。”
說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濁氣後,這才道。“行了,都起來罷!”
“多謝穀主。”
瑾七倒是有些稀奇的發覺,眼前的這兩個黑衣姑娘又不是之前所見到的那幾個,不覺疑惑的想著,這靈穀的人究竟有多少個,而且還都是姑娘不說,功夫也及其高強。
“讓你們辦的事都怎麽樣了?”
“回穀主的話,老賢王之子南賢齊,因得知家父死後已經趕回了荊州,且,如今荊州衙門已經發出了通緝令,都是通緝穀主的。”其中一位黑衣姑娘說的一本正經,不等李初喜說話,又接著道。“荊州城內的百姓們也發出了高懸賞來通緝穀主。”
說完這話,還將拿到的通緝令遞給了李初喜,李初喜攤開了通緝令一看,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五萬兩銀子。
“這就是高懸賞?”李初喜挑眉認真的看著兩位黑衣姑娘。“你們跟我說說,老婆子是不是從不給你們發月例?”
聽了這話,兩個人相互瞧了一眼疑惑的看著李初喜,異口同聲回道。“屬下不明白穀主說所的月例是何物。”
李初喜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
老婆子也是摳的很,竟然連月例都不給人發,也不讓人見見市麵,上回她被殺手追殺,卻是對方隻花了三萬兩,請的還是三流殺手。
這次荊州的百姓湊了五萬兩,罷了,總歸是比上回多了兩萬兩。
“小姐,那些爬的東西都不見了。”瑾七後知後覺的發現那些讓人渾身發麻的東西不見後開口說道。
李初喜點了點頭,外麵的人都死了,沒人控製這些東西自然就會回去。
“穀主,您何時跟屬下回去靈穀?”黑衣姑娘說著,眼裏帶著期盼。“老穀主昨日給屬下消息,此番荊州一行過後,讓穀主隨屬下回靈穀一趟,靈穀的人都等著穀主呢!”
“我想回的時候自然就回了。”
李初喜說完便將人打發去收拾那些屍首,帶著瑾七歇息了一會後,趁著天還未亮就離開了村子。
“小姐,這樣不好罷,瞧著會不會太醜了一點,這個碗破了個大口子咱們換個好點的罷,若是用來裝粥會漏的呢!”
聽著瑾七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李初喜看了她一眼,鬱悶道。“你小姐我自打出生起就沒見過像你這麽挑剔的叫花子。”
瑾七這不是頭一回扮成叫花子,心裏興奮話也多了一些,正打算開口,見著兩個跟她們差不多的乞丐過了來。
“你們怎麽還在這蹲著,老賢王過世,就連鳳祥樓都在請人吃喝呢,這進去,不論老小男女,啥身份都行,你們倆趕緊去罷!”
一個年長的乞丐打著飽嗝,帶滿汙垢的臉上的嘴角都是油光發亮。
“多謝多謝,我們剛來荊州,還不知曉此事呢!”
李初喜啞著嗓子回道了一句,乞丐聽了這話,頓時話由就來了。“我跟你們說啊,這老賢王是咱們荊州的大好人,就在昨日的點燈節,被一個外來人姑娘給撞死了,你說,這姑娘也是倒黴呢,老賢王本就是吊著一口氣了,好死不死的撞上去,這賢王府和衙門都發了通緝令,就連這些個普通百姓也都湊了不少銀子。”
“可,說不定那姑娘撞上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呢?”李初喜反問了一句,隻聽乞丐歎了一聲道。“這世子爺又不是老賢王好說話,當初荊州一個大夫去給老賢王瞧病,就說了一句大夫該說的話,後麵不是也找個由頭將人關進了牢子,之後就被活活打死。”
李初喜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在預料之中,道。“可這事難道就沒人去告世子爺嗎?”
“你啊,就是年紀小,腦子簡單,荊州城內多少人受過賢王府的恩惠,賢王府又是皇室,你說去告,告來告去還不是都告在了皇家。”
老乞丐說著又擺了擺手,一旁的乞丐將人立刻拉著走,道。“這老頭子就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你們可別當真。”
說罷拉著人急急忙忙的離了去。
見著人走了,李初喜便帶著瑾七大搖大擺的走在了街上,見著街道上的那些鋪子都白吃白喝的能進去,兩人又是從街頭吃到了街尾,直到肚皮快被撐破了才去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