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被劫
陳姨娘隻是送走了李秋萱,自己反而留了下來,若她此番一走,侯爺回來了,豈不是平白無故的讓人扣了帽子。
更何況這瘟疫壓根與她們無關,說來就來了,不是一人染上了瘟疫而是府中上下的所有人。
事後,陳姨娘倒是去老夫人院子問了一聲,老夫人沒出院子,這院子中用的水也是院子中的水井,倒並無大礙。
交代一番後,又立刻讓人去請了好幾個大夫過來,將府裏的人一個個診治。
陳姨娘連那些染了瘟疫的人都不敢近身,瞧著大夫出來了也離了好幾步遠,道。“大夫怎麽樣?”
大夫有些奇怪,回道。“回姨娘的話,這些人的瘟疫也是老夫從未見過的,雖是知曉因水井的死鼠引起,可老夫曾經也見過得鼠疫的人,也醫治過,可與這等症狀並不同。”
聽了這話,陳姨娘一愣。“這麽說來,並非瘟疫?”
“倒也不全然是,是瘟疫卻不是鼠疫,至於究竟是怎麽回事,老夫還得與幾位大夫多瞧瞧才是。”
本以為不是瘟疫,陳姨娘心裏越發沉了下去,點了點頭。
李秋萱出了侯府立刻去請了大夫瞧,身子並無大礙也沒染上瘟疫,可侯府卻是暫時去不得,連珠兒也染上了瘟疫,被關了起來。
瑾七見府中情形如此,麵上閃著狡黠的笑意隨即便出了府去天牢。
李初喜無聊的在天牢中帶著,剛剛進來送飯菜的獄卒帶了基本書籍進來,李初喜也總算心思好了些。
正看的津津有味,瑾七便來了,道。“小姐,萱妃娘娘離了侯府去。”
“嗯,不錯。”李初喜應著連頭也沒抬,瑾七撇了撇嘴。“那接下來該怎麽辦,萱妃娘娘是因府中瘟疫才離了去,倒是陳姨娘留了下來,一會侯爺就回府了,等瘟疫好了,萱妃娘娘豈不是又會去侯府。”
五小姐在侯府就不會安寧,瑾七也明白這個道理。
李初喜想了想,便道。“無妨,陳姨娘不就是想做個好人,就盡管讓她去做,我已經安排了一個大夫過去,到時也會解了瘟疫,傅姨娘那邊她知曉該如何。”
這叫以牙還牙,不管陳姨娘如何,都已經是算計了,但願她能躲過這一劫,畢竟日後的賬還得等她慢慢來算。
若是一開始就想讓陳姨娘和李秋萱死,她早就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殺了,可卻不能這般做。
殺人償命,江湖的人殺了人不也是四處躲藏,活在了刀尖口上的日子她可不想過。
既然能將人無聲無息的折磨生不如死,又能全身而退總得一步步的來。
所以,李初喜最想知曉的是她何時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瑾七點了點頭。“既然小姐都這般說了,那奴婢就先回去,以防萬一。”
“去罷!”
李初喜說著又躺了下來,明明能出去卻不能走人,該死的老頭子,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結案呢,是生是死總歸是要給句話才行。
就在李初喜腦袋裏胡思亂想著,突然嗅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渾身乏力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緊接著,在她失去意識之前,一個黑衣人快速閃了進來,往她脖頸上一個手刀,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惡,究竟是誰來了?
難道是之前那個黑衣人?
再多的問題也被李初喜帶進來黑暗之中。
黑衣人將人帶走後,一個時辰後,整個京城出動了禦林軍,挨家挨戶搜查著,侯府的侯爺還在禦書房,外麵人急急忙忙的進來稟報,說是李初喜被人劫獄了。
侯爺一愣,聖上倒是毫不在乎道。“朕知道了,傳令讓禦林軍搜索整個京城,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是。”
等人退下去後,侯爺悶哼一聲。“暗中的老鼠不少,非得要插手此事。”
承安帝聽了這話,忽然笑道。“你這性子何時能改,在朝堂之中幾十年了,雖是忠臣未免也太不懂變通了些。”
“臣一生追隨聖上,自然不會不會有二心,聖上是明君,臣也隻願追隨明君,如此一來才會讓普天之下的百姓有安生日子過。”
侯爺心知肚明,卻並不為李初喜求情,越是求情,越是坐實了李初喜殺了老賢王之事,恰恰相反,他雖將人往火坑裏推,正也是因為有陳太傅的話在先。
“你啊,作為忠臣,也是一位父親,朕雖是一國之君,卻更想做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承安帝的無奈不少,一來是南離塵,而來便是君無奕,二人皆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一人在江湖,一人身為王爺卻沒心繼皇位。
南離塵年輕有為,十六歲便上了戰場,當初淮國一觸即發的戰事不等敵人進攻就全軍覆沒。
這戰讓南離塵的名聲大震。
承安帝唯一能欣慰的便是南離塵了,可惜他並不想做皇帝,作為一國之君,許多事明麵上能決定,卻也被牽製著。
侯爺沒再開口,說了幾句話後便出了宮,在宮門外,侯府的人等了許久,見人一出來,便急忙道。“老爺,不好了,府裏的人都染上了瘟疫。”
聽了這話,清國候歎息了一聲,立刻回府去。
京城又是熱鬧了,李初喜被人劫走後,禦林軍挨家挨戶的搜查驚動了整個京城的百姓。
“太傅,你這般是用意何為?”
南賢齊冷眼看著坐著的陳太傅,出爾反爾這個老狐狸,李初喜被人劫走,定是他派的人。
“世子爺為何這般一問?”陳太傅疑惑的瞧了瞧他,南賢齊當下冷哼一聲。“我雖勢單力薄,但也是誠心追隨三皇子,可陳太傅著實讓人不大放心,李初喜不死,侯府依舊風光無限,如此好的機會讓太傅放過了,日後再想除掉清國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陳太傅聽了這話,笑道。“世子爺未免太過心急了,你的確是有勇有謀,可清國候是誰?他一生就在朝堂之上,聖上對此人極為信任又是聖上的心腹,他的謀略可在你之上,心急著將人除掉,倒頭來,折損的可不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