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無奈
李初喜的一句人琴合一沒能讓玉華聽明白,反而問道。“不知皇嫂的人琴合一指的是?”
頭一回聽見這句話,玉華公主沒能聽明白也是實屬常理,李初喜卻也無法陳述這人琴合一是何等模樣。
想了想,便朝正在撫琴的寧兒揚了揚下巴,道。“玉華公主覺著,這琴聲可好聽?”
玉華點了點頭。“側妃的琴藝極好,這琴聲自然也是悅耳動聽。”
“那除了好聽之外,你可聽出了有何意境?”在李初喜看來,玉華公主每次撫琴都能讓人跟著那琴聲走。
撫琴的主人若是悲傷,那琴聲便也帶上了悲鳴,若是心思好極為高興,反之,琴聲又讓人跟著愉悅。
而寧兒的琴聲卻是聽不見這些,除了好聽的琴聲外什麽也沒有。
所謂的意境,便是人帶著琴聲,而不是為了撫琴而撫琴,隻是為了想撫琴而撫琴。
玉華公主別的可謂愚鈍,可李初喜的這話卻也讓她恍然大悟了過來,作為一個極為喜歡撫琴的人,當下就明白了。
“原來皇嫂的意思是如此,這般說,我豈不是早就做到了人琴合一的意境?”玉華有些匪夷所思的問著李初喜,李初喜點了點頭。“若不然,青木王又豈會被你的琴聲吸引住每日都踩著點去聽你撫琴呢!”
青木淵並非一個庸人,相反,這個人還甚是又頭腦謀略,可謂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可造之材。
比起青丘王而言,青木淵倒更適合做一國之君。
午膳家宴過後,李初喜與南離塵還有寧兒便一同回了王府去,回去時,南離塵與李初喜寧兒二人一同坐的馬車。
寧兒離哥哥離哥哥的叫著讓人心都酥了,李初喜和瑾七更是聽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從出皇宮上馬車一直到王府的半個多時辰裏,李初喜恨不得見耳朵堵上。
“離哥哥,今日冰妃娘娘認了寧兒作為義女,念及寧兒沒有娘家人,三日回門也無去處。”
寧兒不說,李初喜和南離塵也不知曉,聽了這話,兩人心思各異。
“此事是好事,可寧兒難道忘了,侯爺便是寧兒的義父,那如今的侯府夫人便是寧兒的義母,又怎會沒去處呢?”
南離塵說完這話,寧兒神情一愣,她早就將此事丟到了九霄雲外,當初成為侯府的義女本就是明麵上的事兒。
又因她與王爺行房之事,如今嫁給了王爺,侯爺必定早就沒將她當成了義女。
南離塵的一番話,讓寧兒梗了梗,卻找不到話兒來說道。
李初喜見了,連忙拉著寧兒道,扭頭怪哉的瞧著南離塵道。“冰妃娘娘能認了寧兒做義女本就好事,想來,冰妃得也隻有三皇兄一個兒子膝下無女,又與寧兒投緣才認下。”
寧兒見李初喜替她說話,心下的滋味複雜不已,點頭應是。“姐姐說的極是。”
南離塵看李初喜這般替寧兒說話,倒是了然了過來,既然如此,他便順著四丫頭。“也好,多個義母也多個人疼,我雖也疼寧兒,卻並非時時刻刻都在府中,若是閑著無事也可進宮與冰妃說說話也好。”
李初喜見南離塵明白她的意思,隨即道。“那是自然。”
等到了王府後,李初喜倒是率先進了門,末了又朝南離塵道。“昨日都沒陪妹妹,這會便多陪陪妹妹罷,妹妹有身子在身,王爺在身邊待著也高興。”
說完這話李初喜便回了院子去。
寧兒當真是有些看不明白李初喜,瞧她從頭到尾都是為自己著想,心下既疑惑又有些遲疑了。
李初喜帶著瑾七回了院子,趕緊將頭上王妃出行才用的頭冠拿了下來,瞧著雖不大卻是用純金打造,頂在腦袋上大半日,脖子酸痛不已。
瑾七見自家小姐如此,忍不住嗤笑一聲。“小姐這般著急回來原來是將頭冠拿掉,拿日後每每去皇宮的日子可多著,豈不是每日都會著急著回來呢!”
聽了這話,李初喜撇了撇嘴無奈道。“坐王妃有什麽好,你也見著了皇宮內的那些妃子們,頭上的頭冠越是瞧著好看大氣的東西越是頂著難受,等日後年紀長了興許這脖頸受累大半輩子還得吃不少苦頭呢!”
說著,李初喜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將暗中待著的靈玉叫了出來,道。“你去命人打造這王妃頭冠一模一樣的鍍金頭冠,記著要空心的。”
靈玉忍住笑意點了點頭,隨而想起了正事,便道。“穀主,屬下查到青丘國那邊如今已經正在暗中備糧草,淮國內,也有青丘國的人暗中從這邊運用糧草去青丘國,走的還是山路。”
“這麽說來,青丘王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想了想,半響後,李初喜才道。“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該出麵的不是我們。”
靈玉頷首應是立刻退了下去。
新婚第二日的夜裏,南離塵留在了寧兒的院子,李初喜嘴上說著讓人過去,換過來她今日夜裏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許久也沒睡意,一閉上眼便想著南離塵與寧兒正在翻雨覆雲的場麵。
瑾七聽著自家小姐的動靜,忍不住道。“小姐既然讓王爺過去,定也是相信王爺呢!”
雖是這般說,可王府中也沒小妾,就隻有昨日嫁進來的王妃和側妃。
李初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掀開帷帳便下了床,將衣裳往身上一套大步朝外走去,瑾七見此連忙爬了起來,道。“小姐要去哪?等等奴婢。”
不等瑾七跟上來,李初喜直接點了瑾七的穴道將她扶下睡著,瑾七睜著一雙大眼,眨巴著。
“我隻是出去走走,你就別出來了,好生睡著,兩人動靜未免會引起府內的侍衛注意。”
說完這話人就出了去,瑾七被點了兩處穴道,隻好無奈的等著自家小姐回來,三更半夜的,小姐究竟是去哪呢?
莫非是有何重要的事兒?瑾七撇了撇嘴,小姐心裏著急的恐怕是王爺和寧兒同處一室的事兒罷!如瑾七所料,李初喜正是擔憂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