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興師問罪
君無奕聽到這話,反應極大,夏子鳶搖了搖頭。“初喜從王妃被貶成了妾室,禁足在王府之內不得踏出半步。”
“此事你怎不早些告知於我。”君無奕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關,早就交代了人不得叨擾。
夏子鳶也因此沒將此事早些傳給君無奕聽,她相信襄王和初喜一定會還侯府上下一個清白。
這會聽了君無奕頗為責怪的話,心裏也忍不住有些委屈,見他直接出密室離去,連忙道。“樓主,你去哪?”
“我自是要去襄王府,倒是想知曉此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眼下是襄王的家事,樓主去恐怕有些不便。”夏子鳶說罷,君無奕渾身一震,散發出來的煞氣讓夏子鳶恐慌了一番,半響後才接著道。“在樓主閉關這些日子,三皇子帶人潛入侯府想除掉侯爺,沒曾想早就被侯爺等著,偏偏遇上了禦林軍,將三皇子帶走,反而死在了大牢之內。”
解釋一番後,又將她所查到的血書一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說給了君無奕聽。
君無奕聽到夏子鳶提及血書是皇後所呈後,神情凝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皇後有意想要陷害侯府?”君無奕有些溫怒,夏子鳶還是頷首應是,她自是知曉君無奕每個月都得去皇宮一趟,偶爾也會帶去一些女子用得上的東西。
那日恰巧看見他帶回來的東西,擺明就是皇宮內的女子才有的,東西貴重也隻有一國之後才能用。
夏子鳶猜想頗多,但也從未提及過。
“我這就去皇宮一趟,那些消失的禦林軍,你即可派人下去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
君無奕說完這話人就消失了,夏子鳶沒有磨蹭,即便知曉君無奕每次因李初喜的事就波動極大,反反複複也就習慣了。
有時她也心裏妒忌初喜,可轉而一想,初喜已經成為人妻,王爺可是難得的好男子,他們二人在一塊也是極為相配。
樓主再怎麽心係初喜,也不過是自作多情,就像她心係樓主這樣。
君無奕趕到皇宮時已是天黑之際。
因為皇後替冰妃求情,冰妃在冷宮不過待了一日便回了去,眼下正親自送了些東西過來,與皇後說了幾句話後就回去了。
畢竟是沒了親生兒子,冰妃在不在冷宮也好,心思都一般無二。
喪子之痛對於一個母親而言,簡直生不如死,這個時候哪有心思去討好皇後呢?不管日後在皇宮中如何立足,她此生也就如此了。
冰妃前腳剛走,君無奕便出現在皇後的宮殿內。
皇後見著是他來了,自從大年那日夜裏就沒見過,好說歹說也有一個多月。
她與自己的親生兒子一直都是聚少離多,自從他離開皇宮後,十幾年都是如此,母子兩人更談不上談心一事。
“無奕你許久沒來看母後了,快坐,可是用飯了?母後這就讓宮女去備上你喜歡吃的。”皇後一臉笑意,可見十分高興,等她交代宮女時,君無奕沉聲道。“皇後娘娘不必費心。”
聽他稱自己為皇後娘娘,如此生疏陌生。
皇後臉上的高興頓時變成了失落。“看來你今日不是來看母後的,而是找母後興師問罪。”
作為一國之後多年,皇後何等心計,又豈會連這點都猜測不到。
“既然皇後娘娘知曉,那還是請皇後娘娘放過侯府,侯府為淮國忠臣,皇後娘娘如此做,將日後的淮國置於何地?”
淮國雖與他並無幹係,可關係到初喜那丫頭就絕對不行。
作為師傅也好,朋友也罷,自己的生母竟用上這等手段,若讓那丫頭知曉,自己該如何麵對?
皇後聽了這話,麵色一變,悲哀的看著君無奕。“我自是知曉淮國為忠臣,可那血書的確是母後所呈,但沒有對付侯府的意思,更何況侯府才立下大功,作為皇後,豈會希望淮國有一絲半點的動蕩。”
見皇後這模樣,君無奕麵色不改,卻也有些動搖,畢竟是自己的生母,若真的想對付侯府也是的確沒有理由。
“說起來,你當年要是留在母後身邊長大,作為一個名正言順的皇子,母後為了拉攏那些大臣除掉異己用上這等手段也是事出有因,奈何你一心在江湖上,母後早就想通了,這麽多年過去,離塵雖不是母後親生卻也勝在親厚,朝中能有人扶持他,,母後也感到高興。”
皇後說罷,紅了眼眶。“母後知曉你今日來是為了侯府一事,隻是有人將血書給了母後,宰相先前一死,冰妃沒了勢力,三皇子被人所害,這喪子之痛也隻有作為娘親的女子才知曉其中痛楚,既然三皇子留下了血書,定是為了保住她母妃。”
這番話說完,君無奕選擇相信皇後。
“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便信你。”君無奕說罷人便離了去,離開皇宮後直徑去了王府。
“娘娘,怎麽讓殿下就這麽走了,好不容易見他回來一次。”
身邊的老嬤嬤歎息一聲,手裏端來的茶水還未放下人就離開了。
皇後聽了這話,心裏也不是個滋味。“當年要是沒讓他離開皇宮該多好,雖打算的好,讓他沒在皇宮內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放任在外竟也沒了回皇宮的心思,連本宮這個母後都陌生了。”
“娘娘也別擔憂,殿下有殿下的心思,有些事總到日後才會明白娘娘為他做的打算。”嬤嬤寬慰著皇後。
皇後點了點頭。“但願他日後能明白本宮的一番苦心,今日好不容易來宮裏,竟是興師問罪,作為母後,豈能不心寒。”
君無奕當年本是長到了幾歲後才離開皇宮,對外便稱皇後所生因病而死,而真正的他卻在年幼被送出了皇宮。
那個時候,冰妃的娘家在朝中勢力頗大,皇後的背後沒有什麽家室可言,想保住這個孩子不得不出此下策。
冰妃娘家的勢力一日一日的強大,皇後沒想到這一離開就是十幾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