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竟是如此
此次南風語回來也正是為清國候府一事,想看看是否能有幫得上忙的。
“我在宜州有些要事需要辦,你又怎麽會在這?”李初喜反問一句,才聽南風語道。“我先前在列國遊玩了一番,聽聞了清國候府一事才回來,正巧路過宜州,便來這酒家飲飽喝足在上路趕去京城,本也是打算去了京城後查尋你的蹤跡,沒想到反而在這遇見了。”
南風語說完這話,接著又道。“此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清國候府又怎麽會和三皇子的死牽扯到一塊?”
三皇子有心皇位,據他所知,宰相大人因暴斃身亡,如此一來,三皇子便少了最大的依仗。
即便清國候有心想讓襄王南離塵作為日後的儲君,但也不會這麽急著除掉三皇子才對?
興許,這個三皇子壓根就不用清國候出手,便會自己急著跳牆。
“此事說來話長,實際上,不管是三皇子還是清國候府都被人算計了,才會有了這一出。”
說罷,李初喜將此事從頭到尾細說了一遍,南風語聽了這才點頭。“原來如此,可有查到背後想除掉侯府的人誰?”
“眼下此事還沒有任何進展,即便查到,恐怕也是牽扯不小。”李初喜說完,看著南風語道。“你回來既然是想幫忙,那眼下我倒是有一事想麻煩你。”
有一事,卻沒說是何事。
李初喜沒急著說,反而是讓南風語先歇息一番,隨後便去找了瑾七。
大漢被綁了起來,人還未曾醒,李初喜讓瑾七取來了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大漢的學位上。
大漢哀嚎一聲這才驚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發覺自己不能動彈後,怒瞪著李初喜和瑾七二人。“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問什麽你如實回答便可,若是有任何假話,便剁掉一根手指頭,手指頭剁沒了再從腳開始。”
一聽這話,大漢想要掙紮,卻被李初喜點住了穴道,僵硬的被捆綁在椅子上。
“三皇子的死是你下的毒?”
被問及三皇子,大漢麵色一變,李初喜也的確沒認錯,此人就是那日夜裏帶著禦林軍進侯府的小將。
“兩位女俠,你們說什麽呢,我可聽不懂,什麽三皇子不三皇子,我不過是個粗漢,豈會去謀害皇子。”
“瑾七!”李初喜一聲令下,瑾七立刻抓住了大漢的手掌按在凳子上,眼睛也沒眨一下,手裏的匕首下去,大漢的手指頭便被斬斷一根。
趁著他叫喚出來之前,李初喜點住了他的啞穴。
“可打算說實話?你若說實話,不但不用受這些苦楚,我還會饒了你一條狗命,若不然就將讓人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
李初喜這話說的一點也沒有威脅人的意思,既是說得出便能做得到。
大漢絲毫不懷疑她的話有何說假,疼的滿頭大汗的點了點頭,李初喜這才解開了他的穴道。“你背後的主人是誰?”
“我我我…”
瑾七見他還磨磨蹭蹭的,揚了揚手裏還帶著血跡的匕首,大漢連忙道。“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啊,才會這樣做,小的以前是替宰相大人辦事,宰相大人死後,這兵符也就落到了年大人手裏,所以,小的是聽年大人的命令辦事。”
大漢生怕瑾七手裏的匕首再下去一刀,受了苦,連忙交代了這些話。
此人的話也並非是假,宰相大人生前與年大人走動極多,宰相一死,兵符落到年大人手中也有可能。
“這麽說,前幾日去林中看那些將士們的是年大人?”
李初喜緊盯著大漢,大漢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
誰知下一刻又被斷了一根手指,斷指之痛是個人都難以承受,大漢疼的雙眼赤紅,在麵對瑾七再次揚起匕首時,連忙道。“不不是,是龐將軍,是龐將軍,龐將軍早就與宰相大人勾結,宰相大人當初說服了龐將軍扶持三皇子,暗中操練兵馬,如今便是被年大人所用。”
龐將軍替年大人辦事,這個年大人又是為何人辦事?
區區一個大臣,難不成還想造反?
即便有龐將軍訓練兵馬,單憑那些兵力,想造反無疑是慌繆。
李初喜再次逼問,大漢卻是不得而知了。
見問得差不多,李初喜這才離去,至於此人的是死是活,自然是留不得。
瑾七將人一刀斃命後,讓靈穀的人拖去了荒郊野外喂狼。
難怪那時她見到背影會覺得熟悉,雖沒與龐將軍打過交道,但印象中卻是見過的。
尤其是前幾年在皇宮,應付著幾國的來使,滿朝的文武大臣也在,理應有印象。
這會問出緣由,李初喜自然就知道了侯府為何被算計,既然是年大人和龐將軍聯手,這個年大人一時之間還難以被拔掉。
龐將軍手裏沒了兵權,再加上已經到了半百的年紀,在朝堂之上也待不了幾年了,不好好準備頤養天年,竟還為虎作倀。
隨而又想到,王府內一個叫文怡的姑娘,便是龐將軍的女兒。
“主子,咱們眼下該如何做?”
“看樣子是要回一趟京城去才行。”
瑾七一聽回京城,頓時勸阻道。“主子,你可不能回京城,說不定正有人等著主子回去呢!”
不回去也得回去,李初喜沒聽勸阻,勢必要去一趟龐府。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初喜想要托給南風語的事情,便是讓他替自己盯著宰相留下的這支精兵動向,一旦有何舉動便立刻通知她。
南風語點了點頭。“你且放心,此事我定給你辦妥。”
有了他這話,李初喜才放心和瑾七一塊趕回京城,暗中回京時,京城內來來往往的禦林軍四處都在戒備搜查。
就連城門外也設下了關卡。
想出去進來的人都要一一被搜查仔細後才放行。
李初喜和瑾七是夜裏京城,並未驚動人,進城後立刻去了龐府。
龐將軍可謂是戎馬一生,如今也到了被削兵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