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分明是中毒現象
清國候府的人不回京,不代表李初喜不回。
她帶著瑾七回了來,清國候府的大門敞開,連帶老管家也回來打理偌大的侯府,老夫人不放心李初喜一人回來,本也打算讓祁媽媽隨著她一塊,李初喜好說歹說才說服老夫人讓祁媽媽留在靈穀伺候她老人家。
李初喜回京城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按理她是應當待在北上而並非京城,但侯府是她的娘家,當初被一道聖旨就貶了,若非南離塵親自上門接人,這般回到娘家也是理所當然。
此番回來不出半日,朝中大臣們都已經打發了人上清國候來,送禮的人不在少數,來的皆是女眷。
李初喜應付一番後,好在這些人也沒多做逗留,前腳這些人剛走,後腳皇宮裏便來了人,打發人來的是皇太後,說是許久未見甚是念著她,便著她明日進皇宮內去說說話。
自然,皇太後讓人送來的禮也不輕,李初喜自然是要去會一會當初的皇後如今的皇太後。
“主子,這皇太後讓您去皇宮內一聚定沒什麽好事,若是主子不想去大可不去。”瑾七私心想著,若僅是說道身子不適便可將此事推脫了。
聽瑾七這般一說,李初喜笑道。“為何不去?若是不去,我身為清國候的女兒,清國候府上一家子已是無罪,父親沒回來,我也得進皇宮一趟去麵見聖上。”
第二日,李初喜便早早的起身去皇宮,馬車到皇宮門口時便下了馬車,她眼下是作為清國候的女兒進宮而並非王妃的身份,馬車並不能進宮門。
剛一下馬車,後麵就來了一輛馬車,李初喜微微退後一步讓了道,隻見馬車直朝皇宮內而去。
直進皇宮的馬車,看馬車後麵的標誌,李初喜倒是猜到是安親王府的人,眾多分封的王爺當中,隻有安親王留在了京城之內,而其他的王爺包括南離塵在內皆是分封去京城外,唯獨南離塵的封地格外偏遠寒酸。
進了皇宮後,皇太後身邊的宮人早早的等在了門外,這會看她來了,施禮道。“奴婢給襄王妃請安。”說罷,便側開身,等李初喜往裏走了,這才轉身跟著。
門口的人見著李初喜來了,連忙通報了一聲。
此事宮殿內歡笑聲頓時停了下來,坐在宮殿內的,不僅有安親王妃,還有坐著的側妃,以及後宮內的女子們。
李初喜的名頭可大著,這京城之內誰不知曉她的名頭,即便之前不知曉,但她因龐將軍之死被誣陷時,又被先帝下了通緝令。
這會的功夫個個都看向了門口,李初喜進來後從容的走到皇太後跟前,行禮道。“初喜給皇太後請安,皇太後萬福金安。”
皇太後笑著點了點頭,連忙揚手道。“快起來罷,趕緊來哀家麵前給哀家瞧瞧,知曉你在外麵受苦了,瞧瞧著身子骨比往回清瘦了許多。”說罷,扭頭便朝身邊的人道。“清蓮,你去備些補身子的,盡好的挑上,一會讓襄王妃帶回去。”
聽了這話,清蓮連忙答應一聲這就下去準備了。
李初喜微微應著,半響後便落座了下來,正坐在安親王妃下手,再過去便是坐在一側的安親王側妃,倒是個絕色美人。
聽瑾七說道,前兩日才迎進了門,今日便是進宮拜見皇太後請安的。
李初喜隻是微微撇了一眼,卻也正好看見安親王側妃也瞧了她一眼,倒也沒覺得有何異樣,隻當對方不過是稍稍打量了她一會。
皇太後今日讓李初喜來不過是瞧一瞧罷了,見她當真是安然無恙的回來,心裏早就擰巴到了一塊。
“七弟妹,先前不曾見過,早就聽聞七弟妹容貌是傾國傾城,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安親王妃雖是和安親王青梅竹馬,但甚少露麵,因以前性子不好便勒令在家中禁足,也就是淮國和青丘大戰之時才迎娶了她進門。
這自然不是為別的,也為日後做了打算。
那會,李初喜自是沒見過安親王妃。
在皇太後的宮殿內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妃子們便散了去,安親王妃和側妃說道一同去花園瞧瞧,聽聞是別國送來了不少奇珍異草。
李初喜要去麵見聖上,也得從禦花園走,這同而行,安親王妃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聽她這話,李初喜也不含糊。“大皇嫂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就好比花園內盛開的百合讓人目不轉睛。”
這個時候不是百合盛開的季節,倒也不是淮國內的花。
被這麽一誇,安親王妃失笑道。“瞧瞧你這張小嘴,說話真討喜。”安親王妃隻是對李初喜有些好奇,以前性子潑辣與她父親相似,因安親王妃的父親早年就是從軍後來才在朝中按了職位成了文臣。
當初官職不上不下,如今卻成了國仗大人。
“初喜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安親王妃的確容貌不耐,可比起她身邊的側妃而言卻是遜色許多,再加上此人性子瞧著著急,說話時也快人快語,白皙的麵色總會帶著一絲絲的漲紅之色。
漲紅之色?
李初喜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眼裏閃過訝然,性子急躁之人再如何也不應該如此啊,這哪裏是因性子急躁所致,分明就有了中毒的現象。
為了確定心中所想,李初喜幹脆上前一步握住了安親王妃的雙手,安親王妃看上去是急躁定會比常人燥熱些,可這雙手握在手裏便能感受到她指間的冰涼。
在已仲夏的日子裏,哪有人還會這般發冷。
“七弟妹當真好相處,我聽聞禦花園內有別國送來的不少奇珍異草,不妨一同去瞧瞧。”說罷,索性拉著李初喜往那邊過去,而身後站著的側妃卻紋絲不動,半響後才邁著緩慢的步子過了去。
那雙眼眸內含著的恨意若有若無,壓製下來後才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李秋萱心裏早就將李初喜千刀萬剮,可深知自己不是李初喜的對手,而這個時候不能露出一點破綻讓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