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故意為難
“七弟妹,你方才為何要攔著我?壽王妃一想囂張跋扈,三弟妹已是可憐見的,她還這般落井下石,理應該罰的是她。”安親王妃曾經固然潑辣,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也是嫉惡如仇之人。
方才她便打算將此事從頭道來,也好讓壽王回去管教管教自己的王妃才好。
聽她這話,李初喜不禁想到,安親王妃終究是安親王的人,這側妃被打了,她作為正室沒有不管的道理,眼下看來,側妃楚楚可憐的模樣,安親王是真心疼到了骨子裏。
“方才已有安親王在,壽王也在,親眼所見,見著壽王妃打了側妃,至於別的事兒,再多說也無意。”她可不覺得安親王會替寧王妃說句公道話,也僅因壽王妃打了側妃才動怒,卻並未問起緣由。
而這個側妃也是聰明,她出頭到底又是為的什麽呢?
安親王妃倒也沒往心裏去,同樣也沒聽明白李初喜話中真正的意思,隨著宴會開始,兩人便去入了席。
“今日是中秋,乃是家宴,眾大臣也無需拘禮。”南域城說了這話,大臣們這才落座了下來。
坐在南域城身邊的是太後,皇太後倒是沒見著過來。
李初喜還以為皇太後定是不會來了,誰知半響過後姍姍來遲,公公一聲皇太後駕到,眾人又是站起身行禮一番。
今日的皇太後瞧著麵色不如以前了,即便麵上施了粉黛卻還是遮蓋不住麵色以及眼簾下的發青。
看樣子,自打玉璽到了南域城手中後,這皇太後是一日比一日焦心,李初喜也是樂得自在,如此一來,皇太後光是和南域城明爭暗鬥就抽不出空閑來,自然不會再找襄王府的麻煩。
眾人落座後,席間這才真的開始。
但凡是皇宮中的宴會,自然是少不了文韜武略的比劃,男子向來謙遜,女子矜持,倒是也有不少好熱鬧的。
如今幾位太妃不比以前了,自然不會沒事找事,而南域城後宮中眼下還沒有皇後,僅是幾個貴人和才人。
“聖上,這家宴也不可不熱鬧,平日裏歌舞升平已是膩味了,今日不如就讓人來比比文才如何?”壽王妃這會站起身朝坐在上座的南域城行禮道。“這文才,以詩賦歌詞,琴棋書畫做比,就請聖上來斷言,若是略勝一籌者…”
說到這,壽王妃微微停頓了一番,南域城臉上帶著笑意龍袍一揮。“朕準了,若是略勝一籌,那朕便立刻封賞。”
得了南域城的話,壽王妃小臉綻開了花,轉眼便看向了寧王妃如燕,道。“聽聞寧王妃當初畫技相當了得,又是出自宰相府的千金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就以中秋為題作畫,有了寧王妃先行作畫,定也能讓人賞心悅目。”
聽了這話,正坐著的如燕麵色一白,她哪裏會作什麽畫,還說當初,這擺明了就是要為難她。
對於如燕才藝如何,李初喜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癡情女子一心想嫁給三皇子,最後還是她幫襯了一把才嫁過去。
可惜,她的運氣並不怎麽樣,其他的王爺安然無事,偏偏死了三皇子,眼下陰陽兩隔,如燕喪父又喪夫,著實可憐。
“七弟妹,這壽王妃就是故意要為難寧王妃。”安親王妃瞧不過眼,低聲與李初喜說道著。
李初喜神情淡然的點了點頭,餘光撇了一眼坐在下手的安親王側妃,這會她臉上帶著麵紗,因那一巴掌的緣故估摸是在絕美的容貌上留下了印子。
“好些日子沒作畫了,已是生疏,恐怕是上不得台麵。”如燕心裏苦澀一片,暗暗的將苦往心裏吞,即便冰太妃在這也是絲毫幫襯不上她。
如今她們二人相依為命,能忍則忍。
如燕已不是以前的如燕了,性子都變成了隱忍溫吞,壽王妃見這般激她都沒反應,心下也覺得無趣,可無論如何也得讓她出糗才解恨。
以前在宴會上,如燕那個時候還沒出嫁,就仗著宮中的冰妃在,竟當眾奚落她,那時才羞辱豈能不還回來。“又怎麽會上不得台麵,寧王妃這般說的可就不對了,若是連王妃都上不得台麵,那豈不是說了眾多王妃?”
這話顯然就是歪解,如燕聽了連忙搖頭道。“我並非這個意思,還請壽王妃不要為難的好。”
“寧王妃這話說的,壽王妃隻是為了讓寧王妃博個彩頭罷了,怎麽又是為難,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壽王妃逼著你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一聽這個聲音,李初喜看了過去,原來是壽王的母妃,梅太妃。
“罷了,既然寧王妃不願作畫,那便隨她去,不如就以壽王妃開始罷!”南域城暗暗歎息一聲,替如燕解了圍。
要是再這麽說下去,恐怕就得傳出是非了。
壽王妃琴藝不錯,一曲便聽的人心悅不已,一曲過後,人便坐了回去,隨後朝安親王妃道。“皇嫂,既然弟妹已經撫琴,不如皇嫂也來一曲可好?”
安親王妃自然是會彈琴,可的確是比不上壽王妃,壽王妃的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琴藝,若不然又豈會開這個口。
先有了寧王妃推辭,安親王妃也不好多說,隻好硬著頭皮去撫琴一曲,一曲作罷,顯然是比不上壽王妃方才所彈。
看著安親王妃坐下來,李初喜還未曾有所想法,便聽下手坐著的側妃道。“說起琴藝,妾身也聽丫鬟們說道,襄王妃的琴藝世間少有,不知妾身可有幸能聽上一曲?”聲音柔柔弱弱又極為謙虛與她的美貌並存,也難怪安親王如此寵愛。
李初喜撫琴倒是會,卻並不精通,所謂的世間少有更是誇大其詞。
“撫琴我的確是不會,世間少有也是自然,但其他的略會一二也不精通,不如就換做引畫罷!”李初喜說完便站起身離了座。
這引畫不曾聽說過,但李初喜既然開了這個口,也引起了不少的好奇,就連南離塵也忍不住期待的看著李初喜。
從未聽她說起過引畫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