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上~救我狗命
“你特麽嘴巴是屬糞坑的,這麽臭?”獨孤星闌一腳揣在她的後膝上,把薑氏踹了個狗吃屎,隨後一棍子接一棍子直朝她的嘴巴打去,“倚老賣老的狗東西,不是要哀家生不如死嗎?來來來,哀家先讓你體會體會。”
薑氏的嘴被打的皮開肉綻,又掉了幾顆牙,被她和血吐了出來,她的怒氣串出幾米高,“小畜生,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你盡管叫,能降個雷劈死我,算我輸。”獨孤星闌手上動作沒停,她在這皇宮中已經憋屈很久了,這老東西送上門找打,她豈能放過?
冷宮外,剛好有一行宮妃路過,遠遠便聽見了冷宮裏的動靜,隻是冷宮之地,大家都嫌晦氣,不敢靠近,所以並未瞧清楚發生了什麽。
“德妃娘娘,這怕是要出大事啊。”一身玫紅色宮裙的齊嬪滿臉驚恐,“那冷宮鬼哭狼嚎的,再這樣下去怕是得出人命了。”
聽那慘叫聲,絕對不是獨孤星闌,一大早她就聽說獨孤家的那個老妾進宮了,這不才硬要拉著德妃過來看熱鬧嗎?
果然,一來就有大戲。
這個女人,竟然三番五次去魅惑陛下,關鍵她還成功了!
若是長此以往,那她離開冷宮還不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憑著她那狐媚子的手段,說不定搖身一變就從冷宮太後變成新帝寵妃了。
真到那時,哪還有她們這些妃子好過的日子?
沒看見就連她的親堂妹獨孤涼都被害的貶為奴才了嗎?
如今這後宮中,有哪個女人不厭惡她獨孤星闌的?都巴不得她早點出事的好,眾所周知,獨孤家那個老妾可不是什麽善茬……
德妃娟秀的眉微微蹙起,她側過頭去看了齊嬪一眼,“冷宮的事除了陛下,你我還能插手不成?”
齊嬪也是機靈的,在她耳邊悄聲道,“娘娘,我已經派人去稟報陛下了呢,想來陛下很快就會見到精彩的一幕了。”
聽此,德妃也不多說了,隻是凝視著冷宮的方向,聰明的保持著安全距離,並不再靠近。
生辰那日在禦花園,其實她是看見了獨孤星闌的,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身上還濕噠噠的,很顯然傳言是真的,她真的跑去玉紫潭魅惑陛下了。
這個女人為何如此貪心?
冷宮內,獨孤星闌這一通暴打下去,饒是囂張如薑氏,此刻竟也是怕了,看看這小畜生那紅了眼的模樣,她莫名覺得自己再嘴賤下去,真的會被她打死。
可內心又極其不甘心,明明連陛下都要給她三分麵子……這個小畜生她怎麽敢?
“娘娘~”千芊也是嚇壞了,她可從沒見過自家主子這幅模樣啊,以往連個核桃都砸不開的嬌弱大小姐,怎麽轉眼打起人來都不帶喘氣的?
一時間她又驚又懼,見薑氏那張糊滿血愣是屁都不敢再放一個的模樣,卻是莫名覺得爽啊。
緩過神來她又生怕這薑氏真被打死了,趕緊去抱獨孤星闌的大腿,“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人了,到時候真不好交代了……”
獨孤星闌將她扶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額頭,“別怕,天塌了還有哀家頂著,我說過,不會再輕易讓任何人欺負我們了。”
千芊隻愣愣的看著她,莫名覺自家主子好像在閃金光一樣,仿佛隻要有她在,什麽都不成問題了。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便見獨孤星闌伸手就在她頸脖後一劈,當場將小丫頭給劈暈了過去,順帶給她弄了個雞窩頭,再從薑氏身上整了點血來糊了小丫頭半張臉。
薑氏都迷糊了,這個小畜生在做什麽?
獨孤星闌也不打她了,她將頭上唯一的簪子取了下來,瞬時滿頭青絲垂落,順帶將自己一身墨綠色的裙子撕了幾條口,白皙的胳膊和小腿若隱若現,偏偏她也是個狠心的,當場用拐杖的碎木片把手臂和小腿劃了兩道大口子,鮮血汩汩而下。
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實話它有時候是非常佩服這個女人的,對自己都下得了狠手,何況是對別人?
薑氏,“!!!”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
“陛下,您可得救救薑老夫人呀,臣妾在這兒聽著,她好像快要被打死了。”帝王剛來,齊嬪就湊了上去,在前麵殷勤的帶路。
她的父親在德妃父親手下當差,她知道,德妃其實是也很不喜歡獨孤星闌。
現在自然是她獻殷勤的時候,隻要這次讓獨孤星闌倒大黴,德妃一定會念著她的好,到時候在她父親那裏多多美言的。
姬權黑著臉,並未多看她一眼,徑直便朝冷宮而去。
德妃一言不發的跟在他的身後,方才她也聽見了薑氏的慘叫,如今陛下已經來了,今日,獨孤星闌怕是不會好過的。
然而當姬權出現在冷宮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畫麵——薑氏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而獨孤星披頭散發,手中握著簪子滿臉驚恐。
李媽媽呆若木雞,而千芊則已經昏死了過去。
看見姬權的那一刻,獨孤星闌仿佛是見了救星一樣,哭哭啼啼又委屈無比的撲了過去,順帶來了一句蕩氣回腸山路十八彎的呐喊,“皇上~救命啊~”
姬權,“……”
他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一身淩亂的女人朝他奔來,弱柳扶風的幾乎是要掛在他身上。
姬權本能的蹙眉,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將這個女人推開。
偏偏卻看見她那還在流血的胳膊和小腿,雪白的肌膚被血染紅,仿佛是一朵朵鮮紅的臘梅開在了皚皚白雪中,觸目驚心。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獨孤星闌已經撞進了他的懷中,像隻極度受驚的小鹿一樣尋求安慰,“皇上,有刺客,有刺客要取哀家狗命,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拋開‘狗命’兩個字,姬權覺得她還是很可憐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一雙爪子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仿佛全天下真的隻有他能救她一樣。
那滾燙的鮮血從她的胳膊上滴在了他的龍袍上,浸透裏衣便是貼身的濕熱和黏膩,他厭惡的眯著眼,卻是破天荒的沒將這個女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