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誰敢動你大哥!
他一到大殿之上,便單手放在胸口上,對姬權俯身行草原禮,“阿布塔拉,見過大周皇帝陛下。”
姬權揮了揮手,對他倒是客氣,“賜座。”
“我整個阿布塞疆敗於大周,如今是戰敗之俘,受不起皇帝陛下的恩賜。”阿布塔拉用著一口蹩腳的大周話說著。
炯炯有神的眼睛卻是盯著姬權,“幸得獨孤將軍不濫殺無辜,不辱我族。為感念陛下仁德之心,特向陛下獻上我族至寶。”
話落他便從懷裏掏出三顆雞蛋大的珠子來,將珠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我族自千年前便定居北疆,受北疆大地之母庇佑,延綿至今,在阿布塞疆的土地上,我們信奉偉大的地母,這三顆珠子其中一顆便是她留給我族的護族之寶。”
在他說話的時候,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中的珠子看,三顆珠子都一樣大,一樣圓。
一顆通體瑩白,比之羊脂玉還透徹,周身散發出盈盈白光,美若夜明珠。
一顆通體碧綠,似頂級的翡翠打造,還能以肉眼看見珠子內部有奇怪複雜的花紋。
一顆通體漆黑,顏色暗沉,除了很圓潤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特點了。
“我族雖敗於大周,然隻要地母不認同大周,我族哪怕是反抗到隻剩一人,也不會真心降與大周。”阿布塔拉說著,不由得揚起了下巴,大有一副驕傲之色。
眾人無語,作為一個俘虜還敢如此囂張,當真是活膩歪了!
哪有什麽北疆大地之母,不過是他胡扯出來的,阿布塞疆區區一個小部落,竟然還敢挑戰大周權威!
“陛下,此人實在無禮至極!還是將他打入大牢處死的好!”立即便有臣子道。
“是啊,也不知道威武將軍怎麽想的,竟是帶個俘虜來羞辱大周,這是存的什麽心思?”尚書宋洪亮立即跟聲兒。
帝座之旁,獨孤星闌冷颼颼的看著這些找茬的人,在皇帝陛下還沒開口之時,她忽然一甩衣袖遮住半張臉,竟是當眾哭了起來。
“你又怎麽了?”姬權看著她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滾,心裏有預感這個女人又要搞事情了。
“陛下~您聽聽他們說的是人話嗎?這一個個的都是大周文臣將才,皆是見多識廣之人,卻是連個寶珠都不敢鑒?心胸之狹窄,能力之低下真是讓我心痛。”獨孤星闌繼續抹眼淚,“陛下有臣如此,實乃是大周家門不幸!”
一眾大臣,“!!!”這個妖婦!胡說八道些什麽?她說的才不是人話!她全家都不說人話!
阿布塔拉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出來,“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沒想到堂堂大周的男人們,見識和心胸竟是不及一個小姑娘。”
隨後,他便半跪在地,朝姬權道,“皇帝陛下,我阿布塔拉絕不食言,隻要大周有人能鑒出地母之珠,我阿布塞疆便甘心臣服於大周。”
“哼,我們大周稀罕你一個阿布塞疆?”宋洪亮冷哼。
話音剛落呢,便見高座上的帝王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過去差點沒將宋洪亮嚇死,陛下眼裏的寒光就差化成尖刀將他當場戳碎。
其實他們都知道,阿布塞疆乃打開北疆最重要的入口,隻要阿布塞疆徹底臣服於大周,那麽大周要拿下北疆便指日可待,這個部落,大周自然是稀罕的。
隻是沒人願意獨孤家如此輕鬆的得了個大便宜。
要不是大周的精兵猛將大都在獨孤家,他們能拿不下這個小部落?
那邊宋洪亮話音剛落呢,就見獨孤星闌捂著胸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帝王,“陛下~我怎麽不知道大周啥時候成為尚書大人家的呢?是不是什麽都是他說了算呀?這稀不稀罕阿布塞疆難道不是您說了算嗎?”
那模樣,活生生像個蠱惑帝王的妖妃,氣的宋洪亮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哎呀,他瞪我,我怕~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他是不是要殺了我呀~”獨孤星闌作勢往姬權那邊靠,還一副馬上就要嗝兒屁的模樣。
眾人,“!!!”你弱?怕是平日裏橫行霸道的那個禍水是鬼了?
姬權知道這個女人慣會演戲,平日裏在後宮裏胡作非為也就罷了,現在都能演到朝堂前,偏偏她那該死的欠揍模樣,讓他又氣不起來。
“小妹別怕,大哥在此,誰敢動你大哥就砍誰!”獨孤俊喝了幾杯酒,微微有點上頭,條件反射的就去找他的大刀。
眾人再度無語,看看,在這皇宮裏他獨孤俊竟然還想砍人!就沒人能治獨孤家了?
“威武將軍,你喝多了。”帝王眉頭一蹙,整個錦繡宮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果然,陛下也忍不了他了吧?他們這位新帝陛下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君王,獨孤俊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獨孤星闌也微微一驚,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順帶一聲弱弱的,“陛下~”
那張絕色的容顏現在滿是委屈,桃花眼像是會說話一樣,偏生就要往他心裏鑽。
姬權撇過頭去不理她,這個女人勾搭他的時候真是不分場合地點,隨時隨地都在對他發起攻勢。
眾妃見此不由得開心起來,那禍水也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吧?真以為陛下什麽都聽她的?
德妃也冷笑一聲,撚起一顆荔枝放入嘴裏,這荔枝似乎越發的甜了呢。
元妃則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青蛇,時不時瞟獨孤星闌幾眼,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不討人喜歡,就衝著她當初幹的那些破事,也別指望著她能對這個女人有丁點兒改觀。
前座的長公主眼裏則露出一絲複雜,看了一眼獨孤俊又掃了一眼獨孤星闌,最後閉了閉眼,去給懷中的小女孩兒拿了一顆提子。
就在一片寂靜中,卻聽得姬權道,“李大慶,給威武將軍煮一碗解酒湯來。”
獨孤家軍中嚴令禁酒,所以獨孤俊的酒量並不好,這一點姬權是知道的,那罰酒三杯對他來說,已是破了獨孤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