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郡主冊封禮
李公公暗戳戳的就往後退了一大步,“陛下……老奴可能打不過這隻雞啊。”
皇帝陛下一手持大寶劍指著烏毛雞,另一隻受傷未愈的手叉腰,“打不過就叫龍羽軍來,這雞生的肥美無比,太後吃了定是能恢複如初。”
李公公,“……”好想哭哦,龍羽軍以護衛皇宮為己任的,上次被叫去挖山洞已經夠憋屈了,再被叫來抓雞?
估計他這旨意剛傳達過去,龍羽軍就能把他剁成肉醬。
烏毛雞也煩躁不安的跺著腳,要是小姐姐此刻放開它,它還能跟那個討厭的男人大戰三百回合的!
倒是沙雕這個名字真好聽啊……它一定會努力修煉,成為比肩大雕的存在的。
小姐姐不僅超愛它,還是個取名字的天才!
“那什麽,陛下,這雞現在太胖了,肥肉多,哀家喜歡吃瘦肉,過陣子它瘦了再吃。”獨孤星闌擋在烏毛雞前麵,盯著渾身是錢的姬權,趕緊轉移話題,“陛下今日親至鳳鳴宮,不知所謂何事?”
她到底是個華夏人,和狗皇帝之間的代溝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以後還是少在他跟前說些令人誤會的詞兒了。
“沒事朕就不能過來?”姬權手中大寶劍未鬆,他眯著眼看著她,她越是護著那隻雞,他就越想把那隻雞燉了!
“那必須能啊!”獨孤星闌微微一笑,“整個大周都是您的,您自然想去哪兒都行。”
見她這幅乖順的模樣,皇帝陛下心情好了些。
這女人也真是會看菜下碟,在月夫人墓的時候,估摸著還想過將他活埋了吧?
這會兒倒又是一副乖巧拍馬屁的模樣。
走到她身邊,一腳將那烏毛雞踹出好幾米遠,以身高優勢俯視著她,“半個月後,朕要給薰兒行郡主冊封禮,你是太後,自是要親自出席的。”
薰兒……這個名字獨孤星闌是聽說過的,長公主姬純的女兒,長孫薰兒。
那日的晚宴上,她也是見過的,隻是沒與長公主說上話,倒是對那個很有靈氣的小女孩兒有幾分印象。
長公主所生之女,一出生就是郡主身份,怎麽長到這麽大,才行郡主冊封禮?
獨孤星闌當即問出了她的疑惑。
姬權難得耐心的跟她解釋了一番,“薰兒是長公主之女,自然不是尋常郡主,更何況她父為國捐軀,犧牲在了戰場上,皇家自然對她更加厚待。”
“她身份尊貴,是需天子親賜郡主名號,主持受封大典的,按照皇家規矩,在她六歲的時候可親接受封。”
“剛好,半月之後她就六歲了,屆時太後需與朕一同前往長公主府。”
至此,獨孤星闌才聽了個所以然出來。
姬權拉她一道去,就是為了給這個小郡主長麵子的。
“太後失憶未恢複,這半個月好好學習禮儀,切莫在郡主冊封禮上失了儀態,惹人笑話。”
獨孤星闌點點頭,“好的呢。”
“你這會兒倒是乖。”姬權收起手中被啄了一個洞的大寶劍,看著她,唇角莫名便勾起一抹笑。
隨後竟見他破天荒的摘下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給了她,“這個給你,朕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這一屋子的都比不上。”
沉甸甸的扳指落在獨孤星闌手中,還帶著他手上的溫度,愣是讓她沒反應過來。
“真給我?”獨孤星闌看著這一枚扳指,還覺得像是做夢。
像狗皇帝這樣摳門的鐵公雞,會對她這麽好?
陰謀嗎?
李公公也是驚呆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枚扳指,可是陛下還是四皇子的時候,就一直貼身戴著之物。
這……說給就給了?
之前陛下還去國庫裏看了副相家的珍寶呢,最後一樣都沒選出來,偏偏還是把自己的貼身之物給小太後了?
“你不想要的話,朕不介意收回來。”姬權臉色鐵青,伸手就要拿回來。
獨孤星闌的當即收了手,拽緊緊的,“既是陛下親賜,當然拒不得。”
這枚扳指,看起來就非常值錢,不要白不要。
……
鳳鳴宮熱鬧了幾天才漸漸安靜了下來,獨孤星闌近日常帶著魘溜去玉紫寒潭,以那裏充沛的靈氣給魘療傷。
它傷勢不輕,獨孤星闌不得不動用了冥玉碎片的力量,總算是把它的靈體根本穩住了。
現在的身體不比她前世,能任意驅動眾生冥玉,一個弄不好是會出大事的。
不止魘要成長,她也需要成長。
幾天靈氣吸下來,魘也好多了。
這日夜裏回去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賢太妃和她的貼身女官青萍在鳳鳴宮外等她。
賢太妃穿的很素,身上依舊是有著一股子焚香味。
夜色裏,她那雙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獨孤星闌,朝她微行一禮,“太後娘娘,本宮打擾了。”
獨孤星闌看了她們一眼,也不將人帶進鳳鳴宮,站在賢太妃跟前,便直直的看著她。
“賢太妃多禮了。”
賢太妃便抬起頭來,依舊盯著她,露出溫柔的笑來,“太後娘娘得以洗脫冤屈,又得皇帝陛下看重,本宮本該是來賀喜的,隻是娘娘這裏每天都熱鬧非凡,本宮不好打擾,便尋得晚上來此。”
“太妃有什麽話,便直說吧,以哀家跟你的關係,不必拐彎抹角的。”獨孤星闌靠在一棵海棠樹邊,抱著手肘看著她。
“難得太後娘娘還記得我們的舊情。”賢太妃目光溫和。
話落,她竟是撲通一聲跪在了獨孤星闌的跟前,“本宮這輩子沒求過誰,唯這一次,懇請太後救一救夜兒。”
“他被關進了冷宮,本宮幾番打聽才知道,是因為他指使了德妃陷害你爬新帝龍床。”
“就算是太後娘娘失憶了,也不會忘記夜兒他曾那般深愛你罷,他又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呢?”
賢太妃言辭懇切,“你們隻是有緣無分,他對你的心意從頭到尾都沒改變過啊。”
獨孤星闌看著跪在跟前的女人,卻絲毫沒有動得惻隱之心,“不是他,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