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她的背影美極了
屋內,獨孤星闌還在床上躺屍,門被那紅衣妖孽從外麵鎖上了,她調息休息了許久,終於是緩過來了些。
手臂上被鞭子倒刺劃出了傷,一條血口子從肩膀處劃拉到了手肘,看起來十分駭人,好在入肉不深,如今又是冬天,不太容易感染。
隻是被屍體脊骨煉製的鞭子所傷,多少都有些屍氣入了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對身體會有莫大的隱患。
那妖孽給她解了毒,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就被叫出去了。
這會兒獨孤星闌自己坐起身來,褪掉半邊衣服,露出整條胳膊,屋裏剛好有盆清水,她清洗了傷口,凝固的血又浸出來,混在了水中。
窗戶開了一條縫隙,那血腥味瞬間便散發出去了。
正在花圃中的姬權,當即就看了過來。
他的嗅覺太敏感了,尤其是對血腥味,一雙鳳目盯著那上了鎖的門,手中繡球花未放下,徑直走了過去。
屋內,獨孤星闌清洗完傷口後,魘自告奮勇主動自戳了一刀,滴了些靈血給她。
它的血不僅能解某些毒,還能清除屍氣。
魘忽然發現自己簡直就是顆行走的萬靈丹,它是一批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末了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很是委屈,“你省著點用啊。”
獨孤星闌拿出一張符咒,以魘的靈血畫了一張符,隨後指尖一簇藍色火苗將那符焚燒了,隨後才將焚燒的灰燼塗抹在傷口上。
瞬間,就聽得傷口滋滋作響,有隱隱的黑氣從傷口裏冒出來。
“這東西可真厲害,活僵屍能修煉到這個程度,還真是少見。”魘在一旁摸著圓下巴說道。
尤其是這異界,先前見的活僵屍隻是賢太妃而已,賢太妃除了心思狠毒之外,幾乎是不存在什麽武力值的。
今兒個遇見的這隻,可是比賢太妃厲害多了。
獨孤星闌眉頭緊蹙,符咒灰燼灑在傷口上,那感覺好比是往傷口撒鹽,很疼的。
她咬緊牙關忍著,那黑衣活僵屍,顯然跟回宮的那位安阮姑姑有莫大的關係。
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他們對長公主下手的目的是什麽。
卻隱隱有種這些人要做大事的感覺。
自那安阮姑姑回宮後,她們兩人還沒碰過麵,等傷好後,便是有必要去會一會的。
屋外,姬權靠在窗邊,透過一絲絲縫隙便能見得裏麵的情形。
少女背對他,她脫了大半衣裳,能看見她半張背都露了出來,天鵝般的脖頸,肩胛骨的線條極其優美,白皙的皮膚泛著羊脂玉般的光澤,恍若一件絕世珍寶。
姬權強行挪過眼,重點關注著她的胳膊,聽見她自言自語,又見她燒了一張符拍在了傷口上。
即便是背對著他,也能感知到她現在很疼。
少女還在自言自語著,仿佛她身邊真有個什麽東西一樣。
片刻後,又聽得她嘖嘖嘖的直倒吸涼氣,身體還在微微輕顫著,胳膊上的黑氣連他都能看得見。
姬權沒做多想,直接開了窗,翻了進去。
冷風襲進,獨孤星闌被吹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捂著胳膊迅速轉過身去,剛轉過身就見得姬權一臉寒冰站在她跟前。
他手中還拿著兩朵紫色的繡球花。
獨孤星闌發現,有時候男人配花,這效果是比女人還要驚豔的。
尤其是眼前這位帝王,繡球花的襯托下,他整個人似乎都顯得溫柔多了,雖然還是一貫的冰山臉。
窗外便是成片的花圃雪景,他在這畫麵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美感。
姬權看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有一絲震驚,在他跟前,她甚至連衣裳都忘了拉起來。
身前風光隱約露出,長發披散,被風吹的輕輕飄著。
被姬權直勾勾的盯著,獨孤星闌才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就攏上了衣裳,順帶往後退了一步,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來,“陛下,真巧嗷。”
她那往後退一步的動作,真的是傷到姬權了。
他有那麽可怕嗎?
就這張萬年冰山臉,誰見了都是要怕上幾分的。
姬權回首關上了窗戶,隨後才走到她跟前,濃烈的血腥味幾乎是刺鼻的,桌子上那盆血水紅豔豔的十分紮眼。
他逼近獨孤星闌,兩人隔著一步遠的時候,他伸手便將獨孤星闌拉了過來。
獨孤星闌此時本就沒什麽力氣,被他這樣一拉,腿軟,差點倒在他懷中。
姬權幹脆直接將她橫著抱了起來,放在了綿軟的大床上。
繡球花被他放在了床邊,一句話未說,伸手便撩開了獨孤星闌的衣裳,露出她那條受傷的胳膊。
傷口皮肉外翻,甚至有些發黑。
他看著,莫名覺得仿佛自己也被這樣劃拉了一條口子似的。
放在平時,獨孤星闌還是有力氣跟他掙紮下的,現在她實在虛的很,便也懶得跟他倔了。
任由姬權抓著她的胳膊。
狗皇帝渾身都陰森森的,看起來如要吃人一樣。
下一刻就見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物來,獨孤星闌覺著按照他的尿性,多半是要給她傷口撒鹽了。
那知他竟是掏出一瓶藥膏,甚至還有一張幹淨的絹帕。
獨孤星闌滿頭問號,所以為什麽狗皇帝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在她的認知裏,姬權應該是那種隨身帶大寶石的人才是啊。
姬權沒理會她的狐疑,年幼時他常受傷,便習慣性的在身上帶著傷藥和絹布,以備萬一。
此刻捏著獨孤星闌的手,便親自給她上藥了。
聞著味兒獨孤星闌便知道,那是極品的金創藥,狗皇帝上藥的手法極其專業。
上在傷口周圍,冰涼的指腹輕輕將藥膏抹開,塗勻,最後便用他隨身攜帶的絹帕幫她細細的包紮好。
全程都黑臉,也不說話,低著頭幫她包紮傷口。
等到處理完了,便又將她的衣裳攏了起來。
攏衣的時候,他的手指不經意在她的肌膚上掃過,隻覺得細膩的想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很嫩。
便忍不住想再多摸摸。
這想法一出,帝王為自己這等齷齪的思想感到可恥。
他迅速的收起手來,一雙丹鳳眼終是盯著獨孤星闌,看的她無處遁形。
而後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