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星星,你在失望什麽?
“看看哀家這雙腿,現在跟鬧著玩兒似的,屁用沒有,還不都是因為哀家幫陛下擋傷害……”
算起來,她要是沒用轉傷符的話,在傳送空間裏遭黑手的時候,是不會被傷成這樣的。
所以自己說這話也沒錯。
獨孤星闌在心頭肯定自己。
隨後又暗戳戳的抬起頭,盯著姬權。
一個眼神過去,姬權的薄唇便湊了過來,覆在了她的唇瓣上,良久。
她肯在自己麵前解釋,便說明心中也不是完全沒他的。
這不是在乎才解釋的嗎?
獨孤星闌的話被堵在了嘴裏,被姬權吻上,她腦子裏頓時轟的一聲,心口又是狠狠一疼。
用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將這股子心疼壓了下去,拒絕吧又拒絕不了。
她現在是個殘廢,還能打得過姬權不成?
蚩梨那個賣隊友的一早就跑路了,現在將她一個人扔在這兒,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看看,姬權的契約魂獸還在一邊看著呢。
分明就是狗皇帝拉出來嚇唬她的吧?
“以後,不準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良久,姬權才放開她。
“好的呢。”獨孤星闌乖乖點頭,以後有危險什麽的,應該第一時間將他推出去的。
再也不逞能,把自己坑的一比,落得個案板魚肉的份兒。
姬權難得看著她這麽乖,便又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後在她身邊躺下。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輕輕在她耳邊說著,“其他的放在一邊,朕要先把你治好。”
獨孤星闌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
狗皇帝的思維跳躍怎麽就這麽大呢?
她差點沒跟上趟哦。
“朕會如水神所說那般做的。”
獨孤星闌緊張的渾身都繃直了。
姬權的身體裏雖然有很重的陰氣,但他身負龍氣也是真的。
擺在她現在麵前的是三條路。
一是奪舍,換一副全新的身體。
二是如蚩梨所說的做,化解掉陰氣。
三是一輩子這樣癱著,當個殘廢。
也許回到華夏,有師父在,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但偏偏她又回不去。
獨孤星闌想了想,覺得第二種,似乎算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任何事放在性命和健康跟前,似乎便也不值一提了。
糾結了好一陣子,掃眼看見姬權那張無比俊美的容顏時,她又破罐子破摔了。
門派規矩所在,她不能去奪舍,又不想一輩子當個殘廢。
算了……豁出去了唄。
大不了之後不認就行了,反正不要臉的事她幹的又不少。
一番劇烈的心理活動之後,獨孤星闌就認了。
姬權看著她這幅乖乖不掙紮的樣子,大手便覆在她的腰上。
她的腰很纖細,像是微微用力就會被折斷了。
姬權的手很冷,剛一覆上便讓獨孤星闌打了個寒顫,即便隔著衣裳也覺得十分陰森。
屋外,蚩梨將窗戶捅了一個洞,在偷看。
嘖嘖……天子不愧是天子,強扭的瓜都能吃得下,動作還極快。
一眼看過去,就見得姬權身上身一股陰氣掃出去。
嗚嗚嗚……
院內立即又起了風,那風瞬間將隔壁屋的燭火都熄了。
隨後便是一道黑霧將窗戶上破開的窟窿堵住了。
咩咩怪心照不宣的去外麵守門了,蹲在蚩梨對麵,跟她大眼對小眼。
蚩梨,“……”當天子的人還這麽小氣哦,看一下又不會死人。
隔壁屋的燭火一熄滅,連獨孤星闌所在的屋子都完全暗了下去。
頃刻間,姬權一口就咬在了她的腰上。
姬權伸手抓著她的手,幾乎是與她十指相扣。
“哎喲我去!”獨孤星闌差點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疼的,簡直要讓人狗帶。
姬權似乎對她的腰情有獨鍾哦?隔著衣裳也能下死口的。
黑暗中,獨孤星闌幽幽的盯著他,“陛下,請問哀家的腰是五花肉嗎?”
姬權伸手捏了捏,“很瘦,沒有肥肉,不是五花。”
獨孤星闌,“……”
“星星,你在失望什麽?”姬權抬起頭來,看著黑暗中她的輪廓,“你是希望朕做其他的事情嗎?”
她遲早是他的。
不過不是在這種被迫的情況下。
他是個霸道的帝王,唯獨在此事上他不會強迫她。
因為他喜歡她,便是尊重她,她不接受他,他便不會亂來的。
獨孤星闌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那什麽……真是她這把老骨頭誤會了什麽?
她失望個鬼哦!
獨孤星闌良久未語,姬權便又道了一句,“如果是你希望的,朕照做。”
mmp!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希望什麽?
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獨孤星闌心口起起伏伏,她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隨後才對姬權說道,“陛下,哀家不想一輩子當瘸子。”
所以麻煩您老麻溜的,用您那尊貴無比的龍氣,幫哀家化解筋脈裏的陰氣,OK?
後麵這話,獨孤星闌哪裏敢說出來。
“朕知道。”姬權輕輕點著頭。
他曾無數次想過打斷她的腿,讓她再也跑不了路,隻是等到她真的殘了之後,他這顆心除了疼,便也隻是疼了。
喜歡她到了極致,又怎忍心見她受半點苦。
話落,他又咬了一大口。
獨孤星闌疼的倒吸涼氣,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什麽東西刺進了皮肉裏。
像是被一條惡犬咬了。
那種疼幾乎紮入了骨血。
我的親媽哦!狗皇帝簡直就是喪心病!
獨孤星闌忽然同情起皇宮裏那些兒媳婦們來了,說說……被狗皇帝看上的,得多可憐。
喜歡咬人!往死裏咬!
特麽的真是夠夠的!
姬權心裏則暗暗想著她真是瘦了太多,這腰上丁點兒肥肉都沒有。
所以帶回去後就該好好補補,把她養的白白胖胖才是。
獨孤星闌現在也是不敢亂動了,反正都被狗皇帝咬了,他愛咬便咬吧。
她這皮糙肉厚的,被咬幾口也死不掉。
她像條鹹魚一樣躺著,傷處的疼似乎也沒那麽重了。
片刻後,隻感覺傷處湧進了一道莫名的陰氣。
很冷,比那種頑固在筋脈裏的陰氣還要冷。
那一股子氣息直往她的筋脈裏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