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臨危受命
三十億!
這是一個怎樣恐怖的天文數字?
對於一個中小型企業而言,這個空缺幾乎直接打斷了整個企業的命脈,立刻墜入破滅的深淵!
晏七娘聽到這個數字之後,沉默了片刻,隨後冷靜地說道:“我現在就去公司,當麵說。”
說完,晏七娘便掛斷了電話,指示司機向公司的方向開了過去。
約莫五分鍾後,車便在晏狐億融的寫字樓正門前停下。
此刻公司裏麵隻有應急燈的燈光在亮著,整個寫字樓裏麵一片寂靜,甚至可以說靜的有些恐怖。
兩人坐電梯到七樓,走出電梯便是一條長廊,而長廊的盡頭,就是晏狐億融的董事長室。
晏七娘推開門去,一眼便看到正坐在前麵的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此刻正不安地抖著腿,不停地看著表。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刻回頭一看,見到晏七娘之後,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連忙激動地說道:“晏總,您可算是來了!啊,這,這位就是莊總了吧?”
“先說說具體情況。”晏七娘將挎包與外套隨意地掛到旁邊的衣架上,平靜地說道。
於是,這中年男子便立刻將大概的狀況說了出來。
聽完中年男子的敘說,又看了看自己辦公桌上麵的幾分協議,晏七娘沉默了片刻道:“這三個項目的承包方都是龍達實業下屬的海達建築?這幾次項目都是誰去談的?”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都,都是之前白總去談的。”
晏七娘略一眯眼,冷哼一聲道:“是麽,就算被掃地出門也要留下幾顆老鼠屎來惡心人,真是令人作嘔。”
“那,晏總,咱們現在怎麽辦?這三個項目我們都是全資投資進去的,這樣下去,可,可怎麽辦?”
晏七娘平靜地瞥了他一眼道:“最壞的情況不過是這個公司破產而已,不過三十億的損失,沒什麽大不了的。”
中年男子的臉色瞬間一白,支支吾吾地說道:“可可可是,這公司上下將近一百個人,可,可全都失業了呀!”
“那,你能想出什麽解決辦法嗎?對方從一開始就打算搞垮我們,莫非你還能讓對方回心轉意不成?”晏七娘淡然道。
“這,這個,我,我也不知道。”中年男子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語無倫次地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莊重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哎,話別說的這麽絕對嘛,說不定還真的有辦法呢?”
“別插嘴。”晏七娘頭也不轉地說道。
“我可是認真的,說不定真的有辦法呢?”莊重嬉笑著說道。
晏七娘歎息一聲,轉向莊重道:“那好,說,你有什麽辦法?說話前先想清楚了,這可關係到我那套房子和跑車最後到底會不會到你手上。”
莊重輕哼一聲道:“嘿,你還真別以為你能嚇住我。雖然我對你們投資這個投資那個一竅不通,但聽你們剛才說,他們沒有繼續施工下去,是因為那些工人都‘莫名其妙得了怪病’?”
晏七娘輕笑一聲道:“怎麽,你難道以為這是真的?不管怎麽想,這都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那,你們和他們那邊確認過了嗎?想過解決的辦法嗎?”莊重輕笑一聲反問道。
晏七娘一眯美目,雙臂抱胸道:“是麽,聽你這口氣,莫非你是認為龍達實業本就有意與作為對頭的我們合作,但卻隻是‘不巧’遇上了意外,又‘不巧’讓我們蒙受了接近三十億的損失嗎?”
“我認為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莊重聳了聳肩道。
“為什麽?”
莊重一歪頭道:“剛才這大叔不是說了麽,這三個項目都是之前被你踢掉那個人談下來的。那個人原本就與龍達實業私通,你開掉他是因為發現他與龍達實業的關係,而並不是因為他蓄意造成損失這件事,不是麽?”
“這已經足夠成為龍達實業蓄意搞垮我們公司的理由了。”晏七娘冷聲道。
“可是,從我剛才看來,你之前可是不知道這承包方是誰的,這說明之前你把這幾個項目全權交給了他來處理。他想要在晏狐集團裏爬得更高,就需要做出更好的業績來。但是相比於同晏狐集團有合作關係的公司合作,若是與自己的老東家下屬的公司合作,就能在兩邊都獲得好感,說不定順便還能從裏麵吃點回扣什麽的。”
說著,莊重揚起嘴角一笑道:“如果這件事沒有東窗事發,我想這個白總現在恐怕已經高升了吧。”
晏七娘沉默片刻,依然冷笑著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解決了。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如果你能讓工程繼續下去,我就立刻把之前許諾給你的東西提前給你;如果你做不到,以後就永遠和你的女俠一起跑業務去吧!”
“好啊,既然晏總您這麽賞識我,那我不試一試,豈不是不給你麵子?”莊重反而是嬉皮笑臉地說道。
“哼,等到七天之後,我看你還有沒有心情笑得出來!”
說完,晏七娘拿起自己的衣物,轉身便向辦公室外走了出去。
“晏總慢走啊,路上小心點啊,不送啊。”莊重也是煞有介事地擺手道別道。
中年男子見晏七娘說走就走,頓時有些急了眼,最終隻得歎息了一聲。
“哎,你,你叫啥名兒來著?”莊重隨意地往老板椅上一坐,將雙腿翹到桌沿上,隨意地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連忙說道:“莊總,我叫吳康輝,現任咱們晏狐億融的營業部長。”
“哦,好的,好的。那個啥,你可以先回去了。”莊重笑嘻嘻地說道。
吳康輝頓時一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莊重問道:“莊總,您,您在說什麽?”
“我沒說清楚嗎?我說你今天可以先回去了,等明天再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吳康輝頓時有些急了,連忙擦了擦汗說道:“可,可是,晏總給咱們的時間就隻有七天了,現在可是分秒必爭啊!您可能覺得無所謂,但,但是,這可是事關我們公司上下幾十號人的飯碗呀!”
“你,不相信自己的老總嗎?”莊重微笑著說道。
吳康輝頓時一愣,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麽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眼前這個男人卻依然是如此淡然,好像眼前的這個危機對於他而言不過是路麵上的一個絆腳石般不值一提。
這些天來,關於晏總的未婚夫的流言滿天飛,有的說他隻是個沒教養的痞子,有的說他是個騙吃騙喝的小白臉,有的說他是個狡猾的騙子,有的說他是個抓住了晏總把柄的無賴。
但今天,他卻發現,這些流言,一瞬間便被眼前的這番景象徹底從自己腦海中抹去。
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麽騙子,也不是什麽痞子、無賴。
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擁有化險為夷的本事!
“好,我,我明白了!明天見,莊總!”
吳康輝向莊重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轉頭便向門外走了出去。
盡管他走了出去,但莊重卻並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拿過剛才晏七娘草草翻閱了一遍的合同,仔細看了起來。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原本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此刻的心境早已與從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即使是麵對這般危機,也依舊從容不迫,冷靜應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莊重開始逐漸感覺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
“起來。”一個女子冰冷的聲音驟然間響了起來。
緊接著,莊重便感覺椅子忽然一晃,緊接著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莊重立刻揉了揉頭從地上坐了起來,低聲嘀咕道:“哎喲我去,疼死我了!大清早的誰啊這是?謀財害命啊?”
“本將可沒這閑工夫陪爾胡鬧,立刻起來工作!”女子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莊重頓時一愣,暗道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
他抬頭一看,卻見身著一套職業裝的茶竹竟站在自己身前,雙手正支著那柄大得誇張的陽擢鐮,好像一言不合就要用那鐮刀砍下自己的腦袋!
盡管茶竹那妖嬈的身姿在職業裝的襯托下顯得無比性感誘人,但此刻她的出現卻是給莊重造成了成噸的打擊。
“臥槽?你,你為啥在這?你不是去當那老妖婆的保鏢了嗎?”莊重嚇得連忙向後挪了兩下道。
茶竹悶哼一聲道:“晏姑娘派本將來暫時做爾之監,護衛。心懷感激地接受吧,爾這無恥之徒!”
莊重頓時翻了翻白眼,暗道這老妖婆真是用心險惡,派誰來不好,偏偏是派來了這個瘟神,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請問,莊公子就在此處嗎?”
“啊,我在。”
茶竹右手一揮,那陽擢鐮便如同變戲法一般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便走到門口,將門緩緩打開。
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便是昨天還一起共事的古裝少女,朱靈。
“不是,茶竹過來我還能理解,你不是在北湖區那邊嗎?怎麽突然間跑到這裏來了?”莊重狐疑地問道。
朱靈的俏臉略微一紅,有些扭捏地說道:“那個,今,今早小女子想找莊公子時,聽聞莊公子被調職。小女子想幫上莊公子的忙,所以試圖向晏姑娘提出請求。不過晏姑娘也答應得很快,立刻便準許了小女子的要求,將小女子調過來了。”
莊重一聽,登時氣得一翻白眼,幾乎要背過氣去。
什麽叫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這呆萌小妮子壓根就不知道,要是七天之後沒能讓海達建築那邊開工,這個公司可就要破產了。
這意味著你丫的自願調到一個馬上就要失業的崗位上了,那老妖婆求著你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