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凶險萬分

  晚上,白瀾約我去娛樂城K歌,我本來不去的,可是,經不住她一再的勸說,最後,還是動心去了。


  瘋到淩晨兩點多鍾,七八個同學都喝醉了,沒人敢開車,暈乎乎地走出娛樂城,抬首一望,整個街麵冷冷清清,四處飄彌著白霧,根本見不到輛車影。


  打著酒嗝,我與白瀾揮手告別,她囑咐我小心些,就挽著一個男生走了。


  白瀾屬於是開放性的女人,自從那次,她被那客戶那個後,似乎就不知道貞潔兩個字怎麽寫了。


  對於她的觀點與行為,我雖不讚同,可是,忠言逆耳,次數多了,我也懶得說了。


  我哼著歌兒,踉蹌著往前麵走去,深一腳,淺一腳像是踩在水裏。


  彎下腰,蹲下身,摸索了半天,發現是個石頭墩子,一屁股坐在了石頭墩子上,好累,不想走了哇,哪個帥哥來送我回家啊,我真想衝著茫茫的夜色嚎叫兩聲。


  “妹子,醉了?”


  不知道從哪兒飄了一個聲音過來。


  “沒醉,誰說我醉了?”


  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不要去理這個靠近我的男子,可是,我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唉喲,都醉成這個樣子了, 還說沒醉,來,哥哥送你回家,你家住哪兒?”


  男人一把扣住了我,拖了我幾步,想將我推進車廂。


  我與他素不相識,不能上他的車,腦子裏警鈴大作,我搖著頭,推開他,“我自己可以走回去,謝謝。”


  對於男人的好心,我委婉地拒絕。


  “跑什麽呢?”男人抬首四處張望了一下,見附近沒有一個人影,聲音就變得冷漠起來,“你以自己跑得掉?”


  果然是個壞人,se胚子的字眼鑽進我腦子裏,我拔了腿拚命地就向前跑去。


  “站住,再跑,老子cao死你。”


  男人追著,嘴裏不幹不淨地罵罵咧咧。


  因為喝酒的關係,我雙腿發軟,哪怕我用盡全力,仍然也跑不過男人,幾個箭步,男人衝到了我麵前,拽住了我的頭發,將我的頭使勁往電線杆上撞去。


  “jian女人,還敢跑,看老子等會兒不cao死你。”


  額頭一陣劇痛,伸手一摸,是鮮紅的血液,而男人不顧我已受傷,將我推倒在電線杆下,整個身子壓了上來,騎在我身上,一邊煽著我耳光,一邊怒氣衝天地罵著,“jian女人,老子讓你欲仙欲死。”


  他撕扯著我的衣物,意識到他接下來會對我所做的事,我打了一個寒顫,意識乍然間清醒無比,我推拒著他的身體,可是,這男人力氣很大,我被他的雙腿鉗製住,根本動彈不得,眼看著他就要剝開的褲子,我絕望地尖叫,我想煽他耳光,可是,抬起的手是那樣綿弱無力。


  不知怎麽地,手機就從我風衣口袋裏滑落到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電話嘟的響斥了兩聲,就通了,一抹冷漠的聲音襲來,“喂。”


  聽到這個聲音,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沈子岑,救我……嗚嗚,救我,沈子岑。”


  那邊靜了兩秒,然後,就聽到他開始焦急地吼問,“你在哪兒?”


  “在……在……我……”


  我不知道這是哪兒啊?望了一眼飄散著濃鬱霧氣的世界,我急得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臭biao子,還敢搬救兵,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自然通過話筒傳給了他。


  因為流氓太強悍了,哪怕我伸出手臂,怎麽也拿不著我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我撕心裂肺地尖叫著,我雙手死死扯住褲子,不想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


  為了悍衛自己的貞潔,我咬了流*氓的手臂,把他給咬出了血。


  當然,我也難免不會吃虧,他疼得嗷嗷大叫,就又打了幾個狠厲的耳光。


  揪準機會,趁他低頭wen我臉的當口,我狠而準地抓住了他的褲檔……


  “啊。”


  對準那玩意兒,我隔著布料狠狠地咬下去,我知道唯有這樣,才能給他致命的傷害,我手上力道根本不大,沒辦法傷到他。


  這個時候,我隻能自己救自己。


  我的勇敢可以拯救自己的貞潔,如果懦弱,我將失去尊嚴以及比尊嚴還可貴的東西。


  男人捧住受傷的地方,滾落到一邊哇哇大叫,我急忙站起來,飛速向前跑去,就在我最狼狽不堪的一刻,藍色的大奔飛馳電掣而來,‘嘎止’一聲,車輪停止火速向前滾動,車門打開,跳出車廂的自然是沈子岑,他一把將我護在身後,對著衝過來捂住下身的流氓冷喝,“再敢上前一步,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沈子岑天生是那種尊貴無比的人物,一出現,總是帶著強大的氣場,他的一句話果真唬住了liumang。


  流氓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鍾,陰森地看著我們,用手抹了抹鼻子,嘴角勾出一縷猥瑣的笑意,“這女人真jian,剛才還咬老子。”


  他做了一個下流的動作,不顧一切朝沈子岑衝過來。


  危險的時刻,沈子岑回頭衝我喊了一句,“上車。”


  我便按照他的指示,拉開車門鑽入車廂,兩個男人在外麵打鬥的很激烈,我探著頭,手心浸出了汗,沈子岑,加油,沈子岑,加油,心裏,我一個勁兒地狂喊。


  那流氓不是簡單的人物,是一個亡命之徒,出手非常的狠絕。


  將沈子岑撂倒在地,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眼見著沈子岑無還手之力,我衝出車廂,隨便撈了根棍子凶悍地向流氓背膀腦袋砍去,連續重重地擊了好幾下,流氓額頭被我打破了,鮮血汩汩冒出,看著駭人無比,也許是痛極,身子趄趔了幾下,最後穩住了,就向我撲來,我嚇得趕緊掉頭就跑,男人纏上了我,追上來,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把刀子,刀尖在寒冷夜色中閃著明晃晃的光芒。


  沈子岑見狀,臉色大變,一個鯉魚打挺,飛快衝了過來,抬腳想踢掉流氓手中的尖刀,可惜,那刀男人手握得太緊,身體都差一點被揣倒了,尖刀卻穩穩捏在手心。


  流氓知道對付不了沈子岑,就一個勁兒的追逐我,我嚇得隻能朝前跑。


  他抓住了我,刀子眼看著就要劃傷我的手臂,隻聽‘哢嚓’一聲,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襲來,睜開眼,我看到了沈子岑那張不知在眼前放大了多少倍的臉孔,眉宇間有著很深的刻痕,且嘴角在不斷地抽搐,尖刀紮進了他的胳膊,鮮血從他的灰色休閑服中滲出來,殷紅的血汁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不多時,將那一團白色的地麵染紅。


  ‘嗚嗚嗚’,警笛車呼嘯而至,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以雷厲之姿跳下車,將殺人的罪犯抓走,由於沈子岑受了傷,需要及時救治,再加上他與那幾個警車是熟人,所以,特允許我們去醫院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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