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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唯一的堅持

  “走開啦,一身汗臭味,趕緊去洗洗幹淨。”我笑著伸手去推他,可到底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硬是按著強吻了一番。


  “哎……疼。”興奮之下,不小心碰到腳踝,一陣鑽心的疼。


  他連忙把身子讓開一些,氣喘籲籲的抬頭,在我鼻子上捏了一下:“等我一會兒,洗完澡給你擦藥。”


  “不擦行麽……”我苦巴巴的皺著臉,那藥酒的效果確實是極好的,中午的時候傭人給我擦了一次,現在已經消腫不少。


  可再好的藥效,都禁不住上藥時的苦啊。如果可以,我更願意選擇等它自個兒痊愈。


  沈子岑回頭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不行。”


  浴室裏響著嘩嘩的水聲,我卻無所期待,甚至想逃。待他帶著一身水汽出來,拿出藥酒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全身發抖了。


  這擦藥酒的痛,簡直比扭傷腳還要痛上一百倍。


  “啊嗚嗚嗚——”


  我一口咬著被角,眼淚橫飛,拚盡全力的忍著,才沒把他一腳踹下床去。


  “就好了。”他言簡意駭的安慰我,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等整個腳踝都感覺到灼熱時,我已經是滿頭大汗,趴在床上無力動彈。


  一隻大手搭上腰間,被我不客氣的拍掉:“走開。”


  被如此對待,實在怨念得很。話說,中午幫我擦藥酒的傭人可比他溫柔多了。


  他悶悶的笑著,將我摟在懷中:“一天沒見,就丁點兒也沒想我?”


  “沒想。”我耍著小性子,呲牙咧嘴的伸手去摸腳踝,碰到一痛,又連忙縮了回來。


  他看在眼裏,笑意更甚:“在床上躺了一天,無聊不?”


  “無聊啊。”一說到這個,我就眼睛一亮:“子岑,給我弄台有公司軟件的手提吧,不然我這地又不能下的,成天躺在床上真的好傻啊。”


  哪怕我能學現下的年輕人玩玩手遊,也不至於枯燥乏味到這等地步。對於一個習慣了工作的人來說,別說清醒的在床上躺一天,就是躺一個小時,都叫人難受。


  “成。”他好脾氣的應著我:“今兒都做什麽了?瞧你的模樣,倒也不至於無聊到要找活兒幹把?”


  “嘿,還說呢……”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到底是怎麽跟顧思思說的啊?這才剛吃完中午飯,她就找上門來了。”


  “她來找你做什麽?”沈子岑眉頭一擰,淡淡怒氣浮上眉眼。


  我抱著他的手臂,好笑不已:“她還能找我做什麽,不就是吵幾句,示示威唄。更好笑的是,她居然說你追求過她,你之所以會跟我結婚,隻是因為我長得像她而已。你說,我會信嗎?”


  “嗬。”他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她那人幼稚得很,別理會她就是。無人搭理,她翻不出什麽風浪來。”


  “我也是這麽覺得。”我深有同感的點頭。


  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跟顧思思起過多少次衝突,她性子從來都極端,手段卻是和幼稚園的小朋友差不多,那麽多年了,也沒什麽進展。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越是冷落她,她就越是生氣,自個兒能把自個兒給氣死。


  沈子岑朝門口走去,我才驚覺他要出門,好奇道:“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他神秘的朝我眨眨眼,卻沒有回答,出去晃了一圈,又折回來,手上提著一個電腦包。


  “這是——筆記本?”我驚喜的從床上坐起來,就想伸手去接。


  他卻把電腦包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堵在我和床頭櫃之間的位置,邪魅一笑:“我對你這麽好,感動麽?”


  “嗯!”我用力的點頭,目光閃閃。


  他勾起嘴角,身子順勢欺了上來:“那——就用實際行動報答我吧。”


  等我能下地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白瀾從海南島回來就頻頻約我,可是礙於隗芬芳,我還得先把禮儀課上了,晚上才有時間跟她聚一聚。


  “看來世家大族的媳婦兒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嘛。”白瀾坐在高腳椅上,慢慢的晃動杯裏的紅酒,不時打量我:“之之,這才多少天沒見啊,你的精神氣都快給磨沒了。”


  “是嗎?”我驚訝的摸摸臉,“難道不是變得更有氣質了嗎?”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如許采薇所說,她看起來溫柔,實際是非常嚴格的。


  我腳傷剛好,不適合穿著高跟鞋走動太多,她便先讓我學習餐桌禮儀。不論是坐還是吃,哪怕是喝一杯茶,都滿滿的講究。


  別的不敢說,起碼在細節方麵,我肯定不像過去那麽大大咧咧了,多少有了些儀態。


  白瀾“嘿”的笑了一聲,仔細的盯了我好一會兒,“還真別說,你這麽一說啊,是感覺你有些不同了。如果說你過去是個小家碧玉,那現在是越來越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怎麽樣,在沈家沒少受罪吧?”


  多少女人期盼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不說在家裏怎樣,至少出到外頭是倍兒有麵子,物質上也充足無虞。


  看起來風光不已,也唯有白瀾,才會記掛著披著華麗外皮的我過得好不好。


  淺淺的歎息一聲,我笑著搖了搖頭:“受罪又怎麽樣,這條路終歸是自己選的,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不是麽?”


  “切,得瑟。”她翻了個白眼,“你這人還真經不得關心,才問一句就上綱上線的,這是在訴苦還是在炫耀呐?”


  “都有。”我坦蕩承認,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沈家的日子確實過得不自在,素未謀麵的公公,嚴厲的婆婆,因傷不得不終日臥床的大伯哥,以及跟我敵對了多年的嫂子。


  還有那些終日掛著標準笑容,卻笑得沒什麽感情的傭人們,每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如同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機械而冷漠。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壓在靈魂上的砝碼,很多時候,都叫我無所適從。


  唯一能讓我覺得堅持得值得的,便是沈子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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