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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必戰之戰

  領頭的身著**軍服,肩膀上扛的是中校軍銜,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左邊臉頰還有一道駭人的刀疤,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少校和兩個身著新四軍軍服的軍人。⊙頂頂點說,..

  "刀疤臉道:"伍營長,你可都偵查清楚了,守攸縣的就是日軍第六師團的川崎聯隊?也就是殺害俺們旅座的罪魁禍首?"

  "放心吧!絕對錯不了,我們的人看得真真的,就是這幫狗雜碎!"刀疤臉身後一個新四軍答道。


  "好,老子這就向師座請戰去,看老子不活剝了這群王八羔子,擦他奶奶的!"

  粗大的嗓門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讓整個山林都變得活泛起來,到處都是人影攢動,低沉的怒罵,甚至還有拉動槍栓的響聲,殺伐之氣陡然蔓延。


  幾個人罵罵咧咧地來到一棟有著籬笆院落的茅草屋前,刀疤臉對著門口的警衛了句:"我找師座有事!"抬腿就往裏闖,但門口的警衛很不客氣地將他攔住,隻軍部來了緊急電文,幾個旅長和新四軍幹部正在開緊急會議,任何人不得進-入。


  刀疤臉隻軍情緊急,必須馬上麵見師座,不管不顧就往裏闖,搞得警衛如臨大敵甚至拉響了槍栓,隻氣得刀疤臉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候,屋裏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人未見聲音先出來:"胡占奎,你個臭子又在鬧騰什麽?"

  隨即一張圓盤臉坦克鼻,將掛**少將軍銜的軍裝披在肩膀上,嘴裏還叼著根香煙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嗬嗬,不是南山獨立軍第三師的師長蘇鵬是誰?


  在蘇鵬身後的,莫不是顏望、顏盼、顏正這幾個旅長和參謀長肖萬林,還有幾個新四軍和一個身著長衫頭戴禮帽的中年男人。


  這十幾個人一出來,胡占奎頓時變臉,一付討好的樣子,笑道:"師座,俺哪敢在您的指揮部鬧騰?實在是軍情緊急,剛才伍兄弟駐守攸縣的鬼子隻有一個聯隊,而且是殺俺們旅座的川崎聯隊,俺這才著急上火,想跟您請戰,讓俺帶兵去收拾這幫畜生給旅座報仇,您看行不?"

  "嗬嗬,你子這消息倒蠻靈通的!"蘇鵬一聲朗笑,隨即轉身對一個國字臉的新四軍道:"陳團長,你看我這個急先鋒還行不?"

  "哎呦,蘇將軍謙虛了,您手下哪裏有弱兵,更何況胡營長這樣幾百人就幾乎全殲日軍一個大隊的猛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被稱作"陳團長"的中年新四軍笑道,但這笑容裏似乎有些難以言狀的其他內容。


  蘇鵬顯然沒有看見這些,回頭朗聲道:"好,胡占魁!"

  "到!"

  "命令你帶領一團,黑後埋伏在攸縣左翼,三顆紅色信號彈升起後,立即對攸縣北門發起猛攻,十一點之前必須拿下北門,否則軍法從事!"

  "是,保證完成任務!"胡占魁歡喜地轉身離去。


  "伍長勝!"新四軍陳團長也一聲吆喝。


  "到!"

  跟胡占魁一起進來的伍營長ing身而出。


  "讓你子過一回團長癮,我命令你率領全團,黑後埋伏在攸縣右翼,以三顆紅色信號彈為號,立即對攸縣南門發起進攻,十一點之前必須拿下南門,否則軍法從事!"

  "是!"

  伍長勝聞言也是一臉喜色,剛準備轉身,又被陳團長叫住,拖在一邊輕聲交代:"子耶,老子告訴你,這幾你們跟**士兵掐了好幾回了,別因為我不知道,要真有本事,戰場上跟他們較勁去,要是你子丟了老子的臉,老子要你的命,知道嗎?"陳團長惡狠狠地道。


  "放心吧團長,鐵定丟不了您的臉,別看他們一個個牛皮哄哄的,白狗子那幾下子咱見多了,打仗嘛?那還得看咱新四軍!"伍長勝牛皮哄哄地道。


  "就你能!快滾!"

  目送伍長勝離去,陳團長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臉上的表情凝重而複雜起來,他深知這是一場可能沒有歸路的惡戰,但也是必戰之戰!隻是,這心裏······陳團長名叫陳敏,參加革命已經十年了,參與了毛公領導的湘贛邊界的秋收起義,並見證了井岡山會師的革命壯舉,可以有著堅貞不渝的革命信念,並且時刻保持著為革命慷慨就義的從容,但此刻,他真的無法淡定。


  十年前,他帶著結發妻子何采蓮,丟下七歲的幼兒年邁的父親雙雙參加革命,至今未回過南山的老家。在198年井岡山鬥爭"三月失敗"時,他的妻子何采蓮為了通知和掩護鄉親們轉移,不幸落入敵人魔掌,當地土豪劣紳對他威逼利誘,但她大義凜然,堅貞不屈,被滅絕人性的國民黨反動軍隊押至河邊殘忍地砍去雙臂、開ing剖腹、碎屍五段、拋入河中,為革命獻出了年僅8歲的寶貴生命。


  所以,對於國民黨軍隊,他深惡痛絕,以至於當初接到江西地委的命令,讓他帶兵解救被圍困在攸縣縣城的南山獨立軍第三師的時候,他極力反對,甚至在江西地委書記羅庭予麵前拔槍,請求槍斃自己,但在羅書記的開導下,最終還是執行了命令。也就是在救出蘇鵬部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慘死在日軍的屠刀之下,而兒子陳虎居然被**救出,並且被送到重慶學習。


  **殺害了他的愛妻,**又救下了他的愛子,這兩種矛盾的結合體交融,讓他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到現在,他都處於一種人交戰的鬥爭中,雖然江西地委書記羅庭予不止一次跟他談話,告誡此**非彼**,但他看見那身黃軍裝還是會覺得不舒服不自在,雖然他一直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表露出來,但想想馬上又要和他們並肩戰鬥,生死兄弟一般相互信賴、相互依存,心裏無端生出一種對不起妻子的膈應,個中滋味真是難以言狀。


  就在陳敏遐思中,身著長衫頭戴禮帽的中年人,悄然走到了他身邊,端詳了他良久才緩緩開口:"陳敏同誌啊!’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的道理,我想不用我再了吧!更何況,南山獨立軍這樣的部隊還真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部隊,這是一支真正為國為民而戰的部隊,你不覺得他們的士兵除了比我們的士兵愛吹牛、愛談女色,其他其實很相似,他們正義感強烈、作戰勇敢、不偷不搶,在我們根據地住了這麽久時間,雖然不像我們刻意地幫老百姓幹農活,但他們從不擾民,更不會做哪些欺男霸女的惡事,甚至他們的軍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精忠報國》,都得到了上級的極力推崇,不定馬上就會成為我們的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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