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害怕?晚了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害怕?晚了
瀨戶川北岸,密密麻麻的中國士兵開始忙活起來,從汽車上卸下一車車的大型設備、木板和鋼材。
他們是坦克師的舟橋部隊,島軍早在昨就將瀨戶川上所有的橋梁摧毀,他們必須在明亮之前搭建起浮橋。
江麵上的橋麵雖然被完全摧毀,但水底部分的橋墩依然存在,舟橋部隊就以這個為依托,在一夜之間修築起一座可供坦克過河的堅固橋梁。
暮色降臨,疝氣燈燃亮,整個區域照得如同白晝,操舟機、打樁機和皮筏艇陸續下水,滾滾洪流中,將士們忙碌起來。
空不作美,突然下起了雨。
十二月中旬,已經是隆冬季節,寒地凍的,尤其是在水上作業,寒冷可想而知,更何況又下起了雨。
但這些困難都嚇不到將士們,有的還急匆匆地披上一件雨衣,有些幹脆淋著雨作業,現場隻聽到一陣陣的號子聲和長官催促加快進度的訓話聲,聽不到一句抱怨和叫罵聲,整個一派熱火朝的景象。
東京就在眼前,馬踏東京,中國人盼望著這一已經很久了,這一刻,將士們隻想著過河……隻想著前麵就是東京,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
黎明時分,瀨戶川上空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一座平坦的鋼鐵大橋橫空出世,將士們一夜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按時完成了任務。
在大橋前方的水麵上,還有兩座浮橋,新十六師的工兵們也忙活了一晚,坦克裝甲車大部隊要同時過河,一座橋梁不夠用,要快速,還得人車分流。
半個時後,第一輛虎式坦克開上了鋼鐵橋,順利通過測試。
七點整,坦克大軍和步兵開上浮橋,大軍浩浩蕩蕩向南進發。
經過一夜時間的休整,落在後方的幾個師和空降師部隊也跟了上來,隨同部隊一起前進。
此時的島軍第七十軍已經趁夜狂退三十餘公裏,在利根川構築最後的防線。
大軍所到之處,幾乎十室九空,蝗民都望風而逃了,一路上也幾乎沒有遇到阻擊力量,一個半時後,先頭部隊抵達利根川。
利根川是島國關東平原主要河,源出關東地區西北部,流向東南,在千葉縣注入太平洋,是島國三大河流之一。
島國國土麵積,南北狹長、脊梁山脈縱貫,山地與海岸間距離極短,致使河流從其源頭山地流出後,僅經極短距離即注入海中,形成了河流短的特點,即便是號稱三大河流之一的利根川,水係的大支流雖有兩百餘條之多,但絕大多數僅為山溪河,長度多不足二十公裏,流域麵積多不超過兩百平方公裏。
所以,利根川的河道也不過一百餘米寬,尤其現在正值冬季的枯水季節,水麵積更是不足五十米寬,且平原地帶地勢平坦,兩岸風光一覽無餘,實在是算不得什麽險地。
但此刻,這條河流卻成為了島國最後的生命線。
北岸,黑虎和高粱先後從悍馬車裏跳下來,一前一後上了河堤。
黑虎上來就樂了:“我還以為利根川是一條多寬的大江大河,誰知道也就一條溪流。”
高粱一努嘴,笑道:“黑虎兄弟,看見沒,對岸的鬼子還在忙活呢,估計戰壕都沒有挖好?”
黑虎癟嘴道:“就算他們修好了戰壕又怎麽樣,等咱們的空軍到了,分分鍾都給他犁成平地。”
“也是……咦,也怪了,這航空兵也早該到了,沒道理比我們還來得晚。”
高粱的話音剛落,空中就傳來了機器的轟鳴音,眾人放眼望去,隻見西南方向一大片“蝗蟲”正飛過來。
須臾之間,機群抵達南岸上空,密集的航彈帶著恐怖的尖嘯聲雨點般往下砸,整個南岸瞬間就是煙霧升騰火光衝。
整個北岸沸騰了,將士們懷著一顆看焰火的心情一般,擠滿了河堤,興致勃勃地評頭論足,分辨著那一枚是雲爆?彈、那一枚是常規炸?彈或是集束炸?彈。
轟炸持續了十幾分鍾才結束,一百餘架轟炸機來回穿梭,生生把南岸所有的地界犁了好幾遍。
硝煙未散,高粱嘶吼聲響徹南岸,“給老子進攻。”
一聲令下,抬著衝鋒舟、皮筏艇、竹排的將士們如同猛虎般衝下河提,瞬間就把幾十米寬的水道擠得滿滿當當。
但也就在這時候,河道裏不時傳來爆炸聲,無數衝鋒舟、皮筏艇、竹排被掀翻,將士們被炸死炸傷無數,狡猾的敵人在河裏布下了不少的水?雷。
但這種傷亡是無法避免的,也阻止不了大軍前進的腳步,十幾分鍾後,第一梯隊的部隊順利過河。
這邊,上百架武裝直升機也立即起飛,朝著利根川南岸開去,在沒有坦克協同的情況下,它們是步兵最好的保護。
剛剛經曆了一場大規模地毯式轟炸的鬼子,還沒有從廢墟裏爬出來,渡江部隊已經搶先占領了南岸灘頭,在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部隊順利展開。
河道裏,舟橋部隊和工兵已經進入,他們將在兩個時內搭起一座可供坦克過河的野戰浮橋。
利根川南岸的地下指揮部,鬆井石根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大冬的,滿頭大汗地來回踱步。
“撤退吧鬆井君,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參謀長阿部信行急切道。
鬆井石根怒不可遏,狂嘯道:“退?我們身後就是東京,還能退到哪裏去?”
“但是……但是之那軍現在毫無人性,我們落在他們的手裏會死的很慘的,而且,他們也絕不會放過我們,眼下我們的工事還沒有修築完成已然被之那航空兵摧毀,士兵也毫無鬥誌,繼續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阿部信行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顯然害怕之極。
鬆井石根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現在害怕了?晚了,橫豎都是一死,阿部君,相信我……我們一起上戰場,跟之那軍拚一個魚死網破,也算對得起蝗和大和民族?”
“不不不,之那人太恐怖太沒有人性了,我不能落在他們手裏?”阿部信行連連擺手後退,恐懼之色展露無餘,到底是文職官員出身,膽色差鬆井石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