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呢
她對魚北酒的評價,白長辭並不在意。
“所以呢。”
“……”顏夭夭看著他冷淡的麵容,忽然反應過來,兩個人現在基本已經是離婚的狀態。
更何況她根本就記不起他,沒有資格去生氣,可她就是克製不住心裏的那團火。
想到這裏,顏夭夭負氣的鼓起腮幫子,沒有理白長辭就跳下了車。
白長辭看著她有些纖弱的背影,心裏有個地方微微一動,鬼使神差的跟著她跳下了車。
他怎麽會覺得顏夭夭纖弱?
顏夭夭沒有聽到背後跟上來的腳步聲,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冷靜一下。
白長辭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無聲把她拖到了樓上。
“這是你以前的房間,你就住在這兒。”他把手裏的行李打開,依次把衣服歸置到了衣櫃裏,“晚上六點吳媽會過來。”
顏夭夭見他幫自己整理東西,心裏忍不住甜蜜,兩個手背到身後跳到了白長辭跟前,偏了腦袋問:“吳媽是誰?”
“幫傭。”白長辭不動聲色退了一步,好讓自己能離顏夭夭遠一點。
身上沒有清冷氣質的她,居然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麵,像個小兔子一樣,讓人想一口吃掉……
腦子裏剛冒出這個想法,白長辭就被自己嚇了一跳,瘋狂甩掉這個想法,囑咐顏夭夭乖乖呆著後幾乎落荒而逃。
逃出別墅後,白長辭沒有立刻去魚北酒家裏,而是回公司處理了事務,在天黑了之後才趕到魚家。
“可算是來了,酒酒不知道念叨多少回了。”魚北酒的媽媽嗔怪的看了一眼魚北酒,親熱的伸手想拉白長辭的胳膊,卻被他不動聲色的避開了。
魚北酒的媽媽也就手上頓了一下,麵上絲毫不顯,還親熱的讓著白長辭進門。
“長辭哥哥怎麽來的這麽晚?”麵對白長辭的時候,魚北酒哪有下午那跋扈乖張的樣子,純真的像個孩子一樣。
白長辭和坐在首座的魚爸爸問好之後才落座,隨意說道:“被公司的事耽誤了。”
聞言,魚爸爸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很好,男人嘛,就該以事業為重。”
魚媽媽拍了他肩膀一下,瞪了他一眼,“咱們家裏有你這一個工作狂就好了,你還想把長辭也教成工作狂啊?那酒酒還不和你鬧啊!”
魚爸爸樂的哈哈大笑,魚北酒一副害羞的樣子,眼含秋波的看了白長辭一眼。
“咳咳。”魚爸爸笑完幹咳兩聲,衝著白長辭招招手,“先不忙著吃飯,我有件事要問你。”
“您說。”白長辭頷首。
魚爸爸:“你和酒酒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倆一直情投意合,雖然後來你結婚了,酒酒也還心甘情願的等著你……”
說完,魚爸爸看向魚北酒,“我這個女兒,癡情這點隨了我,以前她等你,我不好說什麽,現在既然你也有這個意思,那我倒要問問你小子,準備怎麽處理你倆的事,聽酒酒說,你要和那個女人離婚?”
提起來離婚,白長辭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件事緩緩我們再細說,現在不合適。”
魚北酒怔了一下,笑容凝結在臉上。
“哦?怎麽現在又不合適說了。”魚爸爸臉沉了下去,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白長辭端起茶盞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她出車禍失憶了,我現在不能和她離婚。”
一語落地,滿桌都安靜了下來。
魚北酒咬緊嘴唇,眼底寒光一閃,魚爸爸和魚媽媽則是沉默了下來,彼此對視了一眼,但卻不好說什麽,畢竟他這樣才顯得有情義。
又是因為那個女人!魚北酒則在心裏咬牙切齒。
她怎麽會看不出白長辭對顏夭夭態度的轉變,心裏已經警鈴大作。
一場晚宴,在彼此沉默的聲音中漫長的結束了。
白長辭告辭之後,魚北酒丟下一句“我送他回家”就跟了出去。
待到上了車,白長辭搖下車窗。
“回去吧。”
魚北酒默然站著,看了白長辭好一會兒,忽然的打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我要跟你回家去看看。”
“看什麽。”白長辭淡淡問道。
魚北酒咬住嘴唇,不滿的說道:“看看你把她安置在了什麽地方,我不看看不放心。”
白長辭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麽發動了汽車。
魚家和白家離的並不遠,都是在一個方向郊區的別墅,從魚夾出發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白長辭的別墅。
顏夭夭一直沒有睡覺,在等著白長辭回來。
她聽到院子裏的刹車聲後,滿心喜悅的穿上拖鞋下了樓,準備迎接白長辭。
魚北酒看著二樓主臥亮著的燈,心裏早已怒火中燒。
她握緊拳頭,抿唇說道:“你告訴我實話,為什麽不能和顏夭夭離婚?這不是你這兩年一直求的嗎,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白長辭擰眉,“你在胡說什麽。”
“那你現在就去和她離婚!”魚北酒越想越氣,“她今天在醫院門口欺負我,你不是沒看見,你也沒有幫我!”
“酒酒,不要胡鬧。”白長辭拔出車鑰匙,準備下車,“下車吧。”
魚北酒卻沒有下車,而是氣的從副駕駛爬到了白長辭的身上,坐在了他大腿上,抱住他的脖頸就要吻到他的嘴上。
白長辭微微錯開臉,讓她的吻落在了臉上。
魚北酒氣惱,更緊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長辭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吐氣如蘭的伏在白長辭的耳邊,伸手在他胸脯上遊離。
白長辭伸手準備推開她,魚北酒卻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胸上。
顏夭夭站在門口,愣愣看著車裏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裏傳出來鈍痛的感覺。
魚北酒敏感的感覺到她的存在,轉頭衝她示威似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