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她就明白了,那個人就是來看顏夭夭的,所以才停在花店門口,大概是下班的點來,有時候會很晚,有時候也沒來,等到花店下班了,他開車跟著顏夭夭,送她回到家門口,也就離開了。
本來以為是顏夭夭的追求者,有一次看到他“送”顏夭夭回家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花店旁邊的小商店買了一包煙,靠在車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了起來,似乎是有什麽心事。
她看著是個很俊俏的少年,很顏夭夭倒是狠配。
正當她看著的時候,俊俏的少年就走了進來,沒有說什麽,買了一束滿天星,留下了錢和一個信封,又離開了。
她打開信封,發現裏麵是一遝錢,就連忙追出去問,白長辭沒有回頭,隻是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她也似乎是懂了什麽,不再追問。
那天,白長辭說的是,“她是我的妻子,錢留給她用,不要告訴她我來過,謝謝。”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老奶奶就懂了什麽,她也曾經年輕過。
沒有想過要告訴顏夭夭,年輕人的事情還得他們自己想明白,其他人說都不管用。
但是,看著顏夭夭這溫吞的性子,估計要兜兜轉轉好久,她也就隻能旁敲側擊了,才有了今天的這一番感慨。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看看爺爺飯有沒有弄好,咱們等下就一起吃午飯了!”
說完了之後,她就準備離開了,讓顏夭夭自己一個人冷靜的想一想,她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才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但是她還是相信兩個人一定會走到最後,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
老奶奶離開之後,顏夭夭如釋重負,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些,心裏總有一個地方在隱隱作痛,總是不自覺的想起白長辭,拚命的想要逃避,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用。
道理不是不懂,隻是被傷夠了,不想再去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了。
還好,不一會兒,就有客人來了,打斷了她的思路,除了幫著銷售之外,她也幫著送貨,有些人是來訂花的,會留好地點,定時送過去,這個人就是的,訂了好多,還是送往不同的地方,看來下午有的忙的了,這樣也好,忙起來就什麽都忘了。
吃完午飯,顏夭夭就去清點上午客人訂的那些花兒了,然後一一的包裝好,記好時間地點,放好了卡片,然後就慢慢的搬到車上去,一個一個的開始送,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剛好趕上晚飯的點。
下班的時間,買花的人還挺多的,她就邊吃邊負責賣,讓爺爺奶奶在後院兒裏安心的吃。
忙到晚上九點,把外麵的花兒都搬進去,才回家。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車,裏麵正有一個眼神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
接下來的兩天,魚北酒都是在車上度過的,隻有晚上等顏夭夭下班了,她才回酒店休息。
觀察了一周,她發現顏夭夭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八點上班,先吃飯,然後再把一些花搬出來,有客人的時候,就介紹花,沒有的時候,就玩玩手機,打打遊戲什麽的,下午大部分都是出去送貨,很少有下午待在店裏的時候,晚上九點就下班了,然後就回家休息了。
她知道顏夭夭每天晚上回去,會經過一條小巷,那裏人很少,幾乎沒有什麽人經過,特別是到了晚上,她覺得那裏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而且,她還發現了白長辭的車也經常出現在這裏,她已經看到過四次了,一周也隻有七天,一大半兒都時間都會出現,不是不嫉妒,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行動,但是理智告訴她還不是最佳時機,她已經知道了最佳時機,就是明天。
明天,白長辭要去出差,肯定沒有時間來這裏,這樣就好辦事了,天時地利都好了,就差人和了。
通知了管家明天晚上動手,地點也告訴他了,她就離開了這裏,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整天待在車上著實不太舒服。
回去洗了個澡,就躺下休息了,這輩子還沒有這麽認真的去做一件事情,對於她來說,能不親自動手的,就不親自動手。
第二天,顏夭夭照常去上班,早飯的時候,隻看到了老奶奶一個人,覺得奇怪,問了一番,才知道老爺爺是生病了。
“爺爺怎麽樣了?嚴重嗎?需要去醫院嗎?我可以開車送爺爺去,小病小痛的也有重視!”聽到爺爺病了,顏夭夭就很緊張,生怕有什麽大事,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把爺爺奶奶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她很久沒有感受到親情了,這大概是失憶以來的第一次。
奶奶看她那樣緊張的神情,突然覺得很溫暖,她是真的很喜歡顏夭夭這孩子,早上的那種擔心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沒事兒,就是感冒了,昨天知道孫子孫女今天要回來,高興,硬要把院子裏的花搬進屋來,怕凍著了,因為孫子孫女喜歡,這個老頭啊,不聽勸,非要把衣服脫了,那麽冷,這不就感冒了!不用擔心,隻是小事情,喝點藥就沒事了!”
聽到她這麽說,顏夭夭就放心了,吃完早飯,就幫著奶奶收拾,她不會弄飯,奶奶年紀大了,怕她累著,就沒有讓她做,去旁邊的飯店買了一些,將就的吃了。
晚上的時候,她忙完店裏的事情,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幫著奶奶照顧爺爺,兩個老人家也是不容易,等到爺爺奶奶的家人回來之後,她才離開,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奶奶執意要自己的兒子送她,她不願意打擾這一家人團聚的時刻,直接拒絕了奶奶的好意,道謝了之後就離開了。
冬夜的風很是凜冽,她一出去,就直哆嗦,以前也沒覺得有這麽冷,大概是今天更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