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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都是誤會

  他當時就是因為那次表白,才徹底疏遠厭惡顏夭夭的,那個時候,是周一例行升旗的時候,升完旗,國旗下的講話也都講完了,顏夭夭突然衝上去,拿著話筒,對著話筒大喊他的名字,然後就是一大串的表白詞,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


  還記得,當時他整個人是羞憤和難堪交織的,那個時候,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跟他談感情,當時他家裏出事還沒有很久,他還處在那種不敢接受的狀態裏,那個時候的他,厭惡感情,厭惡被人強迫,厭惡跟別人交流,他覺得一切的人都是險惡的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不自私的。


  他看人的目光,全部都是冷漠疏離,他眼裏看到的全部都是他們醜惡的嘴臉,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看不到這個世界上的美好的一麵,也看不到那些關心他的人。


  顏夭夭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跟他表白,讓他騎虎難下,他直接去搶過顏夭夭的話筒,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他說的是,“顏夭夭,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惡心的人,你不要癡想妄想了,我是不會看上你這種賤貨的!”


  當他說完這些之後,就離開了,沒有看到顏夭夭一個人站在升旗台上難堪的樣子,更沒有看到,在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她一個人蹲在那裏哭了多久,也不會知道她是怎麽麵對老師和家長的輪番攻擊的。


  對於白長辭來說,這是年少的陰影,卻不知道,這也是顏夭夭年少的陰影。


  這一次表白,確實是她和別人打賭輸了,作為懲罰,就是要跟自己最好的異性表白,在學校裏,顏夭夭熟悉的異性不少,但是她隻想跟一個人表白,那就是白長辭,所以,在賭輸了之後,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白長辭。


  在她那些所謂的朋友眼裏,那可能隻是一個賭約,但是對於她來說,那是她青春的美好,是她藏在心裏很久的期盼,沒有人知道顏夭夭當時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也沒有人知道,當白長辭說討厭她的時候,她的內心有多麽絕望,不是被拒絕的難堪,而是絕望,愛了那麽久的男孩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討厭她,還說她是賤貨,換誰都承受不了吧!

  白長辭陷入了回憶裏,他隱約記得自己當時似乎是說了很不好的話,也就是從那次之後,顏夭夭也慢慢地疏遠他了,直到幾年之前,想方設法要嫁給他。


  他好像還記得,當時那件事情,轟動了整個學校,就連周邊的學校也都知道了,他隱約的還記得,那時候有人說隻是誤會啥的,隻是當時他抵製一切和顏夭夭有關的信息,沒有太在意這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


  現在想想,大概就是在說那個賭局的事情吧,若是那個時候,他沒有那麽固執,而是選擇去聽,也許他們就不會錯過這些年了,至少是不會疏遠這麽多年。


  魚北酒當時就是利用他的弱點,還有顏夭夭的感情,才能達到這樣的目的,她算準了顏夭夭表白的對象一定會是他,也算準了,他一定會當眾羞辱她的。


  魚北酒當時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她特意找了顏夭夭身邊幾個玩的好的人,故意讓她們去逗顏夭夭,趁機玩這個賭約,然後想辦法讓顏夭夭做輸的那一個人,然後她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再加上,她平時的那些旁敲側擊,不經意之間抹黑顏夭夭的那些事情,加起來,足夠讓白長辭徹底厭棄顏夭夭。


  那個時候的白長辭,他現在自己想起來都怕,每天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敵視的態度,特別是對於情感這一方麵,爸媽的事情,給他留下的不僅僅是陰影,更多的是傷害,是永遠的,不可能治愈的傷害。


  他收起思緒,看著魚北酒,不帶任何感情,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他就不想再待下去了,在這裏聽著魚北酒那些無厘頭的話,著手有些頭疼。


  “先走了,希望你能清醒一點,不要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還有,我白長辭這輩子愛的人隻可能是一個叫顏夭夭的人,不會是其他的任何人,你可以動其他的,就是不能動她。”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魚北酒一個人在那裏傻坐著,獄警將她帶回了監獄裏,她也不知道。


  現在的魚北酒,心已經完全死了。


  白長辭離開警察局,立馬趕回來醫院,剛好趕上顏夭夭做身體的檢查,醫生檢查完,沒有什麽事情,一切正常,他也就放心了。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白長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醫院裏陪著顏夭夭的,每天都陪在她身邊,另一邊還在不停地打擊魚氏,魚爸爸為了替魚北酒報仇,直接豁出去了,完全跟傾宸撕破了臉,跟他打商業戰。


  這樣的情況,他隻能反擊,傾宸不是他一個人的,他也得為自己手下的員工著想,既然他非要跟他幹,那哪裏能夠退縮呢?!

  隻是魚氏之前已經取消了和傾宸的三個合作,是魚氏先毀約,賠償了巨額的違約金,資金鏈本來就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但是魚爸爸卻還是要不顧一切的跟他鬥,最後直接鬥到魚氏股票大跌,整個魚氏都是岌岌可危的,他其實已經很手下留情了,都沒有使多少力,若是他用盡了全力,估計魚氏分分鍾就垮了,他早就吞並了,隻是他沒有這個興趣。


  對付魚北酒,隻是因為實在是太厭惡她了,因為她動了顏夭夭,對付魚氏,完全就是被逼無奈,他本來是沒有想要對付魚氏的,錯的人是魚北酒,並不是她的父母,還有那些無辜的人,白長辭做事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他並不想將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扯進來,但是如果別人硬要刺激他的話,他也不會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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