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針灸活血
墨子煊看了一會,便黑著臉回去了……
那蕭然的背影散發出來的怒氣,讓流火朔風感之一顫。
然而遠處的冷凝玉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嬉笑之後,她恢複了嚴肅的表情,撿起了樹枝憑借慣性,用行走的腳發力。讓樹枝在地上寫字。
冷吟風發現她的手抖得厲害,眉色一皺。
皇姐。你的手還傷著,別寫字了,日後有何事直接讓冷清辭告訴我便好。
他想上前阻止,但是冷凝玉已經寫好了。
地上的字是羅和皇後還有忌辰五個字。
冷凝玉用樹枝在地上一劃。在皇後這裏停下,畫了一個大叉。
若冷吟風沒有理解錯誤,她的意思是要想羅家倒台,皇後必須先除掉,先帝忌辰是個動手的時機。
先帝忌辰還有半個月,皇姐你有吩咐我一定能幫你做到。
經過羅碧詩一事後,冷凝玉決定先發製人,瓦解昱國。
冷吟風在昱國臥薪嚐膽五年,尚無把握,可冷凝玉的出現,卻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裏應外合,他不能動手的地方。冷凝玉可以。
她抿唇一笑。
夜晚的冷風一吹,冷凝玉縮了縮身子,她裹緊衣裳伸手對著冷吟風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好,皇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冷吟風不舍的轉過身,輕身一躍,快速的從竹林上漸漸遠去。
看他安然離開,冷凝玉也轉身回屋。
暗處的流火朔風見她回屋後,都為王妃深吸了一口氣,祝她好運。
可是他們等了很久。也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王爺不會氣暈了吧?
冷凝玉進屋後,腳步聲很輕,走到床前看見墨子煊還在熟睡。
來自手下的疼痛,讓她沉重的呼吸了一口氣。
方才用樹枝寫字。再次扭到了韌帶。
她雙臂夾住梳妝台前的銀針盒,默默地來到桌前。
打開盒子時,她探頭看向墨子煊。
屋內並沒有點燃燭火,她怕吵醒墨子煊,透著月光房間內還是能看見微弱的五指。
墨子煊正側躺著麵對她,閉著的眼眸下睫毛微微顫動。
冷凝玉輕柔的將盒子推開。她將自己手上的繃帶拆下,手腕的接口處。小血痂又冒出了絲絲血珠,一道道疤痕在黑暗中都讓人觸目驚心。
她將右手平放在桌上。左手撚起一根銀針。
雙手都平放在桌上,她借助兩手靠近的力氣,將銀針平移著紮進自己的右手手腕。
冰涼尖銳的銀針紮入傷口的同時,她疼的將頭低垂在胸口,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
鑽心的刺痛,傷口的腐肉和骨髓碰觸的一瞬間,讓她窒息的疼痛。
相比於墨子煊沒有知覺的腿來的更痛苦。
她認真的做著治療工作的時候,墨子煊睜開雙眼。看著背對自己的人兒,正在痛苦的掙紮著,他的眸色在月光的籠罩下,變得十分的柔和溫暖。
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冷凝玉滿頭大汗的鬆了口氣。
她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刺痛的感覺輕微了一些,手腕可以微微彎轉,可手掌還是沒有多大的力氣可以握東西。
她將針盒放回原處,床上的墨子煊一直都未合眼,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了她一晚上。
等她走向床頭,他將眼睛迅速閉上。
冷凝玉瞥了他一眼,躺到了床上。
不久後,微弱的呼吸聲從冷凝玉鼻中傳出,墨子煊靜靜地盯著她的後腦勺,看的出神。
他心裏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念及往事,他擔心冷凝玉觸事傷情,對於她的太多往事,他都不知曉。
最近,墨子煊對冷凝玉的所有事情都越來越有興趣,希望自己能徹底的了解她。
可是今日一聽冷吟風所說,他才知道自己還不如冷吟風了解她多。
他心中有些酸澀,竟不知這酸意從何而起。
清晨。
第一道暖陽透進屋內,照射在冷凝玉的臉上,溫暖和煦。
她睜開眼看向身側,空空如也,墨子煊已起身離開了。
吱呀一聲,十九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看到十九,冷凝玉麵色平淡的起身,神色微閃。
她在十九麵前裝作手腕不能動的樣子,乖乖的坐在那裏等著十九幫她擦臉。
經過昨夜的針灸,她的經絡被疏通,氣血順留,手腕處已沒有這麽疼了,可以微微的彎手腕。
隻是,她不能讓十九知道自己會醫術的事。
等梳洗完畢,冷凝玉望著書架上的一本書,眼神十分的迫切。
十九循著視線看去:想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