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如今疑團諸多,像溫絮的死到底跟沈括有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的話為什麽蘇修然會發現那麽多蛛絲馬跡?
另外那個小五究竟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
最後就是關於謝煜的,他是否真的如陸時行猜想的那般目的不純,又是否跟那場病情的傳播有關係?
這幾個問題已經盤旋在林簡安腦海裏許久,但卻一直未找到答案。
要想揭開重重迷霧,尋找出真相,就隻能靠她,陸時行和蘇修然三方一起努力調查,從而逐個擊破。
思考間,林簡安已經被人帶到了關著沈韻韻的窗前。
“她……確定是沈韻韻?”
不壞林簡安認不出來,裏麵的女人披頭散發,不經意間露出的臉上黑一塊紅一塊,模樣簡直比鬼還嚇人。
更為關鍵的是,她此刻還正在地上蠕動著。
注意,這裏的蠕動並不是形容詞,而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動詞。
意思就是說,裏麵的女人是真的在像蟲子一樣蠕動著,且看她的姿勢似乎早已經對這種方式習以為常了。
想來應該是她除了雙腿外,雙臂也殘廢了吧。
“溫絮!”
即使隔著玻璃,裏麵的人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並大聲喊了一句。
“可以啊,雖然這腿腳不便,耳朵倒挺好用。”林簡安冷笑一聲,隨即接著冷嘲熱諷道:“沈大小姐,你現在這樣子可真別致呢。”
“假如不是你那標誌性的帶著滿滿記恨的聲音,我都險些認不出來你了。嘖,才多少天沒見啊,你這變化都大到改頭換麵了,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士別一日,即當刮目相看。”
“你個卑鄙無恥的賤人!”
當沈韻韻尋著聲音往一處看去後,就開始了長達幾分鍾,且中間不帶任何停歇的怒罵。
但搞笑的是,她罵人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林簡安所在的方向。
要不是旁邊負責看守的人不讓她進去,林簡安真想湊近些看看沈韻韻腦子裏是不是真的進水了。
“喂,賤人罵誰呢?”
“廢話,賤人當然是罵你了。”
“哦,我就說,賤人是在罵我吧。”說到這兒,林簡安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沈韻韻,說你有腦子,我感覺真的都侮辱了腦袋這兩個字。”
真是太笨了,這都多久前的老梗了,她竟然還會上當,也是沒誰了。
就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用來拉低華城人均IQ的。除此之外,她一無是處。
活著的時候浪費資源,死了之後還要占用土地,徹頭徹尾的廢物點心一個。不,說她是廢物點心都糟蹋點心這兩個字了。
“啊啊啊!溫絮!”
長時間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屋子裏,還飽受折磨,換做任何一個人肯定都接受不了。尤其沈韻韻以前還是個驕傲無比的大小姐。
她像是發了瘋一般,漫無目的的來回扭動著身體。
這時候林簡安才發現,原來她的一雙眼睛也已經瞎了。
雙腿,雙臂,雙眼……那下一個懲罰會是什麽呢?是戳聾她的耳朵?還是縫上她的嘴巴?
“生不如死的滋味怎麽樣啊,沈韻韻。”
看她這麽受盡折磨卻還死不了的樣子,林簡安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果然這種事情交給陸時行是沒錯的,畢竟陸時行對沈韻韻來說意義非凡。
被自己曾經最愛的人折磨到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心傷恐怕比身傷更要令人痛苦萬分吧。
“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別來招惹我,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現在體會到了,開心嗎?”
林簡安隔著透明的玻璃窗戶在外麵優雅的踱步,似乎是想全方位的看一看沈韻韻現在的慘狀。
欣賞完之後,她又刺激道:“同樣是沈家人,你看沈括沈總如今春風得意,好不威風,而你和你的短命父親則要在這麽一個小地方苟且偷生。誒,沒辦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麽大。”
“沈括?嗬嗬嗬……”聽到這個名字,沈韻韻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一個下賤胚子而已,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聽著她這態度,他們跟沈括之間貌似還有些故事呢。
林簡安來了興致,她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沈總那樣的貴人怎麽可能會給你提鞋,沈韻韻,大白天的可不要做白日夢啊。”
“嗬,他貴人?”
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沈韻韻往地上唾了兩口:“溫絮我告訴你,沈括曾經被我爸趕出去的時候,簡直連條狗都不如!”
“怎麽,他曾經還給沈傲天跪下磕頭不成?”
原本林簡安就是隨口那麽一說,萬萬沒想到她這無意說出口的話竟然是真的。
沈韻韻得意的揚了揚頭:“對,讓他磕頭都是抬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