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
“這很顯然是有人冒充快遞員給我們送來的。你們現在趕緊去調取監控,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白燁風!”
快遞被打開之後,赫然露出了一支被塑料薄膜包著的槍支。
光是看著槍支的外形以及型號,林簡安就能認出這是當日槍殺蘇修然的那一支槍。
除了白燁風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誰做這樣的舉動。
可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個人未免也太過放肆!
“簡安,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有辦法能夠讓他去執法局中自首。”
看著林簡安麵上滿滿的憤怒,陸時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同時,又示意阿寧把槍支收下去。
他心裏清楚,蘇修然對於林簡安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這種感情當中沒有摻雜任何愛意,而是一種對於妹妹的情感轉移。
蘇修然當年為了溫絮,不惜以整個蘇家為代價,討伐當年欺侮過她的人。
這件事情對於林簡安來說,多少讓她覺得心裏有些感激。
“時行,把他抓住之後,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林簡安咬緊牙關,心中已是氣極了。
阿寧帶著人匆匆趕到監控室當中,調取出當天的監控視頻之後,發覺來送快遞的不過就是附近報刊亭裏的年輕學生。
他是收了別人的小費,特地來將快遞送到陸氏集團當中的。
從他口中形容出來的外貌,也同白燁風一模一樣。
這人竟然膽子那麽大,不僅派人把槍支送到了陸氏集團裏,而且還就在周圍盤旋著!
蘇修然的屍身,現在還在殯儀館當中用冰棺保存著的。
林簡安打算等事情處理了之後,再將他送回到普羅旺斯。
如若不然,她實在是沒臉去見妹妹的墳墓。
在接下來幾天的搜查當中,白燁風始終沒有露麵。
除過他的秘書親信等人沒有消息之外,就連白家裏的人,對此也毫不知情。
“阿寧,他既然想躲起來,那我們就讓他無處可躲。之前準備的那份關於白氏集團的機密文件,你現在連夜送到白家裏去。我倒要看看在這麽大的經濟損失麵前,他們會不會鬆動。”
頂層辦公室裏,陸時行看著桌麵上的那杆槍支,麵上陰沉地能夠滴下水來。
“是,Boss。”
阿寧快速點頭,二話沒說直接離開大廈。
幾年過去,他們陸氏集團的實力現如今已經有了和白家抗衡的資本。
一想到三年前的婚禮現場,陸時行就覺得噩夢如同出現在眼前。
看來現在也是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總數了。
機密文件剛一送到白家,他們家族裏立刻召集眾人召開了緊急會議。
並且白燁風的父親親自上門,對他們表示歉意。
“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我們沒有料想到的。”
“對此,我們都覺得非常抱歉。”
白鎮山坐在沙發上,頭一次感受到別人的氣場如此壓迫。
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正雙目緊閉,對於自己的歉意沒有任何回應。
“白先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我們boss不會特別為難您。可如果你們再不交出白燁風,事情的發展就有些微妙了。”
阿寧開口道,隨即又陰沉地笑了兩聲。
經過他們的資料複盤,發現白氏集團最近內部出現了巨大的資金鏈斷缺。
再加上,之前白氏集團盜取其他各大集團的內部機密,已經讓他們的公司處在危難之地。
要是在這個時候乘勝追擊,連帶著其餘公司的打擊報複,隻怕是白氏集團從此就會風光不再。
這人人踩上一腳,想要爬起來可沒有那麽容易,
“我這個兒子生來就傲氣的很。幾年前由他接管公司之後,我就一直退居二線,很少再管轄著這些事情。”
“這次他犯下彌天大錯,我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難辭其咎,可英國裏人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斯文內斂,殺人這樣的事情,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白鎮山麵色一變,話風調轉了方向。
他這樣的說辭讓陸時行眼神一暗,而原本在辦公室隔間想要避免和白家人相見的林簡安,現在也直接推門而出。
“既然白伯父您不肯透露白燁風的下落,那我就隻好自己親自動手了。他現在身上背負了一條人命,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將他抓回來!”
林簡安冷傲的看著白鎮山,打心底裏感到厭惡至極,並沒有再把他當做一個長輩來看待。
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也自然是教育不好孩子的。
難怪白燁風明麵上斯文又清潤,私底下卻是十足的變態!